,我睡的格外香甜。
梦里,我回到了父亲母亲还在世,哥哥还带着我满大街追逐打闹的时候。
我在梦里和哥哥们放风筝,摘野果,和母亲品尝着极品寨的甜品,和父亲讨论兵法策略。
在梦里,我也回到初见楚萧那天。
为了偷看他练武,我从墙头摔断小腿,被女子学堂的同学嘲笑了半个多月。
还有......
又是一阵喧嚣的敲门声。
我从美梦中醒来,略有些烦躁地问向门外侍女。
侍女告诉我,这次来的是楚时宴的贴身嬷嬷。
「大娘子,时宴小哥把新来的学究赶出去,还说不是庄学究的课,他就不上了,这可怎么办啊?」
我掀开被子,阖了阖眼,只觉说不出的疲累。
楚家是武将出生,在我入府之前没有自家学堂,是我父亲出征前亲自宴请了老友,请来庄学究,我便帮扶着在楚家开了学堂。
这一开便是六年。
楚时宴三岁入学,三年时间里,和庄学究的感情处的比跟祖父还要好。
而除了楚时宴,京中好几家武将的孩子都在楚家学堂上学。
庄学究博古通今,是真正的学士。
如今我离开楚府,庄学究定然也是看清楚家人的嘴脸,不愿在那多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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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透过窗棂照进来的朝霞,无奈对门外回道:「嬷嬷,楚时宴终究是楚家人,他入学的事终究归楚萧管,我已经离开楚府,你还是去找楚萧吧。」
「还有......以后莫要再叫我大娘子,请称呼我秦姑娘。」
「啊?」嬷嬷的声音有些颤抖:「可是大娘子,您终究是宴哥儿的生母,哪有生母不要亲生孩子的,您这样会落人话柄的。」
我叹了口气:「我和楚萧是和离,会不会落人话柄,还是得看楚家人如何对外说。」
「这这这,大娘子您这话什么意思?」
「嬷嬷,你既是楚家老人,就应该知道楚家规矩,万事不求人,府邸的事府中人解决,怎能麻烦外人,对吧?」
我嫁进楚家多年,尽心尽力,但在楚家人眼里,我依旧是个外人。
门口的人似是感受到我的不悦,沉默了许久才嘟囔道:
「大娘子何必呢?楚家今时不同往日,您安安稳稳当将军夫人不痛快么,何必因为一碗燕窝闹这么大的脾气,白白惹京都贵妇们笑话。」
听到这话我才明白,我在楚家发生的事,已经被这群下人传的人尽皆知。
而且很显然,我成了这场笑话里的作精。
但这些都无所谓了。
我轻轻吐出一口气,冷声提醒道:「我的事不劳嬷嬷操心,宴哥儿身为楚家男儿,有事劳烦你去找楚萧,凡事不要再来打扰我,我和楚家不再有半点关系。」
说完,我便让贴身侍女送默默离开了秦府。
没有一个母亲,真的愿意对经历九死一生生出来的孩子这般狠心。
只是我眼睁睁看着楚时宴变的越来越像楚萧,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我与楚萧是指腹为婚。
父亲和楚家是世交。
但京圈贵女们却笑我父亲眼拙,堂堂侯爷,将嫡女嫁给名不见经传的小兵。
我没有反驳,反而充满期待。
我从小生活优渥,父母疼爱我,哥哥们宠我。
及笈那年我因为偷看楚萧摔下腿,爹爹为了我千里寻找张神医。
母亲为了我,夜不能寐。
哥哥为了我,亲手将武学堂外面的墙壁砸了,惹得学究们一顿痛骂。
我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长大的娇娇贵女。
我依旧清楚记得第一次见到楚萧时的样子。
楚萧那年十七,穿着一身雪白长衫,在种满梨花的院落里武着长枪。
长风吹动他如瀑般的长发,他深褐色眼眸在日光照耀下闪闪发亮。
与现在不同,那时候的他恣意潇洒,是个爱笑的少年。
我看着他的长枪掀起一阵阵洁白色的梨花雨,一时失了神。
那时候我就在想,我未来的夫君大抵就该是这副模样吧。
而后来,我听说他为了白月光和家里人冷战。
我既钦佩又艳羡。
至少,他敢于和旧制度婚姻反抗,有抗拒的勇气。
但是反抗没有起了什么作用,楚家长辈还是来我家提亲了。
楚夫人的脸上挂着得体又歉意的笑,「侯爷您放心,楚萧的事已经解决了。」
我躲在门口偷听。
虽然我倾心楚萧,但更希望两情相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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