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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爸爸的怒火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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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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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4月6日..........星期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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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年级组长通知我学校要办“拥抱春天”歌咏会,要我通知文艺委员下午开会,具体事宜开会时再落实。我借着课间的时间跑到各教室通知高二各班文艺委员和高一、高三的文艺部长,这时才知道高一文艺部长换成了茶话会上和邵伟一起唱歌的那个女生。吃惊一秒后瞬间恢复如常,看她大方、泼辣的样子,的确是个会来事的。

下午开会后,我找孙艺婷商量落实自己班的事,主要是关于选歌和统一服装。歌曲暂定为《明天会更好》,至于衣服,根据以往的经验,我估计以后这种全班参与的大型活动也不会少,就建议如果实在租不到合适的也可以考虑买。如果买的话,要注意样式尽量大众百搭。卢小芳、吴雪华和李文秀她们听说要集体买衣服,顿时兴奋不已,觉得之前念叨很久的统一“班服”的事有望实现了,对歌咏会的筹备也就异常上心起来。

晚自习前的歌曲教唱曲目理所当然调整为《明天会更好》。艺婷吃过晚饭早早赶到教室,擦干净黑板,写了满满一大面的歌词,到教室的同学也都自发地默默拿出抄词本唰唰地抄写着,异常安静、认真。不经意地从教室旁经过,会误认为这个班自习自律性出奇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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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孙艺婷坐过来之后,我感觉到自己慢慢发生了变化,对学习渐渐懈怠,渐渐和男生们熟络起来,渐渐懒得刻意遮掩内心真实的想法,想丢掉各种羁绊和束缚。这难道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看着没做的作业渐渐堆起来,完成作业的速度越来越跟不上布置作业的速度,我开始害怕,开始担心这种变化会给我带来影响。我堕落了!可我跟她相处,是平静的、开心的、无压力的,也许这才是我的本色?那些谦虚、好学、自律、刻苦才是我的伪装?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我该怎么面对?我是否会经历无法承受的“滑铁卢”?我觉得好累,我想放弃一切,不知这逃避的心态会不会在某一天草率地让我结束这轻狂的生命。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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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4月7日……星期五……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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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是好日子,一天下来,“无故”哭了几遭。

早上第二节课后,我把数学作业本抱去办公室,数学老师叫住我,极和缓地说:“你怎么搞的?考试只考了几十分?”我知道,数学老师平时总是极云淡风轻、超然物外的样子,如果不是严重到一定程度,他根本不会说话参与,仿佛那些都是你们的事,与我何干?他也是极严肃毫无幽默感的人,绝不会开玩笑。但为了掩饰内心的恐慌,我装出一副自然的样子,轻松地说:“不会吧,我觉得这次卷子很简单啊,至少可以打一百三……”我没再往下说,数学老师已翻出了我的卷子,上面是血淋淋的红色——69分,这是我的卷子吗?看名字,看字迹,确凿无疑。我脑子一下懵了,眼泪突然冲出来要涌出眼眶,我赶紧眨眼、深呼吸、克制,避免露出一副哭哭啼啼的惨相。

“你看看,是怎么回事?”数学老师仍是极和缓地说。他是那种不怎么关心分数的人,至少我这么觉得。当数学课代表这一年多以来,我考试分数起起伏伏,无论分高分低,除了收发作业、拿考卷和一些常规事务性的事,他从未对我说过一句与我个人有关的话。这第一句关心竟然是因为这糟糕的分数。那股热流又涌上来,使喉头发重、哽咽,我不断默念:“是因为马虎才做错了的,这不是我的真实水平。”可心里很清楚,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借口好找。

后来,不知我是怎么抱着本子从办公室出来的,只知道在退出办公室的瞬间两眼模糊,闸门再也控制不住溃堤的泪水,努力控制不哭出声,却怎么也控制不住抽噎带来肩膀的耸动。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好好地哭一场,可上课铃响了。走进教室前拼命擦干脸上的眼泪,整理仪容,好瞒过已经开始上课的老师和同学,坐到座位上,努力转移关注点,认真听课,可声音从耳旁经过打个转就走了,并不入耳,怎么都听不清说的那些是什么。

中午,爸妈都不在家,因数学考试的事,罚自己不吃午饭,研究参加歌咏会歌曲的指挥拍子怎么打。这周五不上晚自习,于是提前约了今晚班上参加歌咏会领唱和指挥的人排练,班委开会商量歌舞编排和落实后勤工作。结果有一半人没到,彭思宇和单凌云估计去滑冰了,江丰从头至尾没出现,班头人虽然在教室,但一门心思看电视。何斌见其他人没来,就极力撺掇孙艺婷早点放人,他们好各自去找乐子,艺婷约了她干哥哥,也想早点结束,于是草草练了两遍到场的人就都散了。女生们大多是积极的,但关注点主要在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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