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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尚书阴沉沉道,“谢大人不以为耻深以为荣?”
“自然。”谢怀谦坦荡道,“得妻如此,谢某八辈子得来的福分。夫妻夫妻,有夫有妻,有妻相辅,夫方能立的更稳。有这样的娘子,谢某此生无悔。”
对上厚颜无耻之人,户部尚书也是无言以对,半晌才道,“谢大人果然异于常人。”
谢怀谦笑,“下官便将这话当成夸奖了。”
户部尚书挥挥手,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他才六十出头,若是熬上几年定能往上熬上位份,可为着谢怀谦,他却不得不提前退下来,给人让路。
何其讽刺。
从尚书大人屋内出来雷正清瞥了眼四周,朝谢怀谦施了一礼,“提前恭贺谢大人。”
谢怀谦瞥了对方一眼,淡淡道,“莫要胡说。”
雷正清道,“自然。”
二人如何,尚书大人瞧的一清二楚,可瞧的清楚又能如何?
新帝不似先帝念旧情,更不似先帝UI老臣心软。
新帝是战场上下来的人,见惯生死,见过阴谋算计之人,一副心肠比铁石还要硬。
之前便已经初见端倪,朝堂之上臣子有意见提便提,但不想听的新帝照样一句也不会听。
倘若以死相逼,新帝也不拦着,当真就死过两位御史。
御史也是人,并非没有感情和家人之人,眼瞧着那二人死了都不能安息,众人便明白,新帝不是受拿捏之人。
户部尚书叹息一声,随即又泡了壶茶,慢悠悠喝了起来。
随着秋日临近,努尔干边境的战报逐渐传回京城。
看到战报,朝堂之上一片诡异的沉默。
明俊崇死了,而且死的还不光彩。
众人不禁看向明俊崇的父亲,六十多岁的大人噗通跪地。
若死在战场上,那是大周的英雄,可死在女人身上,还是死在高句丽女人的身上,这是奇耻大辱。
果然,承志帝大为光火,要求大理寺和刑部进行调查明家,在调查清楚之前,明家人不许人外出,更不许与人接触。
这是怀疑上明家与高句丽勾结了。
这是叛国大罪,在这关头,没人敢去触这霉头。
接着众人目光又放到带兵将军身上,竟然是舒婉。
一个女人做了边境军的将领。
朝臣顿时开始攻击,从礼法到老祖宗规矩,弹劾舒婉的奏疏纷纷送到御前,又有不少人开始弹劾谢怀谦,管教妻子不严。
谢怀谦无辜道,“圣上认命我娘子随军出征时本官尚且晕着。”
再说,谢怀谦无奈,“说实话,按照我的想法自然也不希望我娘子上战场,如今我谢家安稳,在下官职也不错,完全可以让我娘子在家享福吗。”
说着还瞥一眼承志帝,“唉,真不是我的错,要怪便该怪让她去之人。”
“咦,我娘子率军打赢了一场?啧啧,这可怎么行,女人带军怎么能打赢呢…”
“啧啧,又攻下一城,这可如何是好,本官是否该请辞啊,不然多不好啊。”
“啊,这这这,竟又是一城,还斩杀高句丽大皇子?哎呦我去,我娘子也太厉害了。”
如此言论,朝堂之上的大臣们算是见识了谢怀谦的厚颜无耻,一个个都不忍再看谢怀谦。
甚至觉得谢怀谦这吃相太难看,炫耀的嘴脸不要太明显。
谢怀谦的确炫耀。
谁让他有这么有本事的夫人呢。
会觉得不好意思?
怎么可能,骄傲的不得了。
谢怀谦走路都带风,还哼着小曲儿。
他的得意落在有些人眼中那边是厚颜无耻。
白腾与赵蔚等人在宫门口等候谢怀谦,见他出来,直接将人拖到马车上去。
谢怀谦哭笑不得,“你们这是做什么。”
嘴上虽然问着,但都是相熟之人,所以也没挣扎。
白腾严肃道,“自然是让你请我们吃酒。”
旁边赵蔚也道,“不许去谢大哥的酒楼。”
谢怀谦一怔,“我大哥有酒楼?”
二人顿时惊诧,“你不知晓?”
谢怀谦摇头,无奈道,“我日日繁忙,大哥也是不见人影,还真未曾聊过这个问题,都是我夫人与大哥接洽。”
二人更加无语。
“谢大哥的酒楼早就开了好几年,这两年俨然要超过醉仙居,成为京城第一大酒楼。”
谢怀谦更加震惊,“好厉害。”
白腾点头,“的确厉害。而且谢大哥为人处世极为圆滑,在京城商户中很吃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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