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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花式选班 (2/3)

共乘,车资皆无异,此事无需挂怀。若君心中仍存一丝难安,待抵学府之刻,赐我一餐午宴足矣。”言毕,他悠然指向那熙来攘往、人声鼎沸的站台,语气中透着几分豁达:“且观眼前这纷攘人群,君携重物在身,欲登车之际定然诸多不便。再者,自终点至校门尚有六七百步之遥,跋涉其间,恐增劳顿。更毋论,君若肯屈尊入吾之车,实乃惠及其余旅人,使之得享宽敞之便,何乐而不为?”

楚泓毅,历经尘世磨砺,早已练就一双洞悉人心之眼。此刻,他瞬息之间便捕捉到了少年言辞间潜藏的恳切与机智。面对少年那股源自生活本真的热忱与诙谐,他内心深处的坚冰悄然消融,昔日冷硬的拒绝之意终被这份诚挚所打动。于是,他顺应时宜,坦然接纳了少年这份善意的邀约,犹如江河顺流而下,自然而然,毫无滞碍。

原本,楚泓毅于复读生涯之初,便决意将己身塑造成一位灰度的存在,欲以内心的深邃静默铸就一道壁垒森严的高墙,以此屏障将自身与喧嚣尘世彻底划清界限。他希冀在这般孤绝之境中,独舞一曲只属于自己灵魂的寂寥剧目,沉溺于自我构筑的世界,尽可能地减少与外界繁杂人事的交缠碰撞。

然而,少年的翩然而至,仿若一缕破晓之光穿透云层,猝不及防地照进了楚弘毅精心构建的心灵避世之境。这一刻,他内心深处那原本坚定如磐的孤寂之志,竟泛起了微妙的涟漪。楚泓毅不禁陷入深深的思虑之中:究竟是应恪守初衷,继续在自我设限的灰色世界里独自修行,还是应顺应这意外的契机,尝试卸下心防,以更为开放的姿态去触碰、感知并融入外界的斑斓万象?

他知道,前者意味着坚守孤岛,延续那一出仅属于己身的默剧,虽寂寞,却宁静;后者则预示着跨越藩篱,开启一场未知的交流与碰撞之旅,虽纷扰,却充满生机。两难抉择之下,楚弘毅的灵魂在理智与情感、封闭与开放的边缘徘徊,期待着命运之手为他揭示那潜藏于内心深处的答案。

启程之日,楚弘毅刚一踏上征途,便接踵遭遇两场意料之外的“冲击”,犹似精心垒砌的心墙之上陡然剥落两片坚实的砖石,令其内心顿生一股难以名状的悸动。这悸动中,既有突如其来的惶惑,亦暗藏着某种微妙而朦胧的欢愉。楚泓毅知道,被人关注、被人挂念,实乃人生之幸事,应予欣然接纳。然此刻,他心底却萌生了一种隐匿于人群熙攘之中的渴望,渴求在喧嚣之中不为人识,不惹尘埃,如幽谷之兰,静谧绽放,无问西东。

楚弘毅担忧,一旦有目光如炬者将他摄入视线,那些封存于岁月深处的秘密与痛楚,恐将如风剥茧,无意间袒露于世。人心之口犹如无底洞,能将个人悲剧化作他人杯中淡漠的茶水,供他们在闲暇时分咀嚼品味,而自己则再度沦为舞台中央,承受万千目光的炙烤与探询。故此,尽管胸中盈满无尽感激之情,楚弘毅毅然决然选择了遁隐之路,冀以如此方式,为那颗不堪重负的灵魂筑起一道无形的防护屏障。

楚弘毅决意以坚韧之志,着手修缮心灵之墙,将那两片遗落的砖石,逐一嵌入其应有的位置,以期恢复往昔之完整。然世间之事,尤以命运之手最为难以揣摩,其布局往往充溢变数,使人捉摸不定。楚弘毅此刻亦无法预知,在这所尚且陌生的学府之内,他将以何种姿态去应对那些即将涌入他生活洪流中的同窗挚友。而他那部厚重的人生长卷,亦将于这个炽热盛夏,悄然掀开崭新篇章,待人品读。

忽焉间,三轮车的颠簸仿若天降之悸动,骤然定格了光阴流转。在这瞬息之失衡中,少年之膝犹如无心之柳,悄然而触楚弘毅之膝。此一瞬之交集,犹如雷霆破空,瞬息间将楚弘毅自遐思云梦拽回尘世。其心绪恰似风中之烟霭,徐徐聚拢,复归于清晰。

楚弘毅谦恭地垂首,其声线中潜藏着一抹淡淡的歉意:“实乃在下之过,若非携带诸多行囊,车内焉能仅余仅供双足栖息之地矣。”

端坐对面之少年,则唇角微扬,流露出一抹从容不迫的笑意,挥手之间,似全然未将此番狭促介怀:“无妨也,反倒是如此,正适我等近身交谈,畅所欲言。”言罢,少年伸出其手,轻指楚弘毅校服之上之徽记,“自登车以来,见君始终沉湎于内心之境,未能及早询问,敢问阁下乃二中之学子否?尊姓大名,可否赐教?”

司机师傅一边稳稳地驾驶着三轮车,一边兴致勃勃地加入了他们的对话:“听说今年市二中的升学率首次超过了市一中,想必小伙子你复读是想考个更好的学校吧!”

楚弘毅闻此言,神色微动,仿佛内心深处某种思绪被不经意触及。他并未立刻回应,而是稍作沉吟,继而唇角浮起一抹淡然笑意,言语间亦含糊其词:“或许,此言亦不为过。”

话题如飘忽的云朵,随风而变,楚泓毅的声音宛如溪水潺潺,自我揭示:“我是楚泓毅,名字乃祖父赠予的礼物。”他的话语悬在空中,如枝头摇曳的叶片,向车内两位同行者发出探寻的信号:“你们呢?你们的名字,又承载着何种生命的密码?”

司机师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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