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说的是,典典是个好姑娘,能容人,不过这性子安静将来可要吃亏,做人还是得会来事儿,正好她们姐妹现在天天一起,让典典跟姐妹一起待着多学学,日子久了,保准性格就活泼了呢,以后嫁了人也少受委屈。”
典典一听俞蒋氏的话,瞬间气都提上来了,只不好重重叹下去,满心里暗骂:“就我还学你女儿,你可省省吧!”
蒋夫人其实知道典典有怨言,但想着堂妹一家也待不长,不过叫典典帮母亲待人接物,做女儿这点孝心应该有,就没放在心上。堂妹当年谈婚论嫁,还未进门,其父就在公然场合贬损亲家为人,因此遭到男家悔婚,后来另寻门户,嫁的比之先前大有不如,如今家中尚有余资,却也日益败落,此次来京投亲,她的两个女儿看到典典吃用精细,穿金戴贵,德馨居里到处搁满为典典陪嫁所办的物品,大约是羡慕的很,才天天缠着典典,也不算要紧事,不想今日婆母把人都叫来,听这话的意思,明白她老人家已表露不满,就不敢多言。
孔老夫人暗含轻蔑道:“姨太太说笑了,不怕见外,赵家豪门六世,子孙婚嫁皆讲究门当户对,典典有这么一大家人护着,谁能委屈我们赵家姑娘。”
典典有亲叔伯姊妹,从小就不缺什么朋友玩,再说就算要学闺媛之礼,堂堂尚书府的千金,还用不着跟这姓俞的一家学什么。
俞蒋氏有些惧怕老夫人威势,只得强笑道:“典典有这么一大家人疼真好,真是有福气的姑娘。”
孔老夫人把话点到,不怕俞姨妈装不懂。蒋夫人随婆母离开前,直接把两个外甥女唤出德馨居。
此后俞家母女明里安分了些,暗里却死缠着典典。俞蒋氏早就细细思量好了把女儿嫁去国公府的益处,私底下教两个女儿一定要盯紧典典,一旦来了机会就下手,绝不能把自家的好郎婿让典典一个人独霸了。
顾念相处情分的蒋夫人听堂妹时不时诉苦,虽知典典不快,也不好责怪堂妹,免不了为难。
永昀一心烤鹿肉,勤快的刷酱翻面,撒上香料粉末渗发出滋滋诱人的香味儿,又拣烤熟的一小块儿先吃了,软嫩的口感不要太销魂,再接上一口酒,简直绝配,此时听完典典的话,就说:“那今年到过年,她们就这么一直缠着你?总得有个原因吧,她们是不是想要你什么东西?或者觉得你这屋子气派,想住着舒坦几日。”
在坻立刻不紧不慢道:“那哪行啊!典典的屋子表姐妹想住就住,往后典典的相公,表姐妹还能想分就分不成?”
娇儿被说笑了,立刻道:“姐姐说的好不正经,我哥哥可是坐怀不乱,正妻尚未过门,怎会想那些事。”
大家都笑在坻,唯独在坻却注意到典典神色微变,心知典典是个聪明人,只是这种事没有证据证明,于是继续探索道:“你们不思,未必别人不想。典典,你那表姐妹必与你差不多年岁,她们如今住在你家,你知她们婚事可许下否?”一句话挑起了众人好奇之心。
娇儿笑道:“不会吧!典典,她们真的是想我哥哥呀?”
芍贞也激动道:“典典,快说说呗,我们帮你分析分析!”
典典看大家这会子全都集中抖擞起来,心想:果然哪里都不缺爱听杂闻的人。只得无奈道:“我也是听娘亲说,姨父家中原是做买卖的,南北都有生意,只因前年姨父病故,表弟年幼,俞家无人撑起门户,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一来表姐要守孝,二来姨母不肯让表姐屈就寻常人家,亲事便至今没有着落,这次来京,姨母还托我娘亲帮忙为表姐妹打听人家。”
大家听完皆是一副不过如此的表情,毕竟门第差别太大,完全没有可能,就算纳妾怕都挑不上。
本来话题已经打住,可这时沉宓却迟疑道:“那你俩表姐妹的婚事,若是到明年开春还没着落,是不是就住你家不走了?”
众人一听都来了疑惑。
沉宓继续道:“你母亲大概问过你姨母想住多久,你姨母说住到明年开春,又托你母亲帮你表姐妹寻亲事,若是到了明年开春亲事还没着落,你姨母让你母亲好人做到底,帮把亲事寻准了再走,想必你家也不好直接赶人。”
芍贞忙拦道:“只是一说,哪有在亲戚家作长久打算的,何况尚书府是想住就住的嘛!典典,你母亲和姨母是堂姐妹,她们同个曾祖吗?”
典典顿时底气不一样道:“娘亲与姨母共个天祖,姨母曾在外祖母跟前养过一段日子,所以和我娘亲关系不错。”
在坻立刻道:“共个天祖就远了,就算兄弟,到你们也出了五服。”
典典:“姨母幼时在我外祖母跟前养过,和娘亲情如同胞,娘亲顾及曾经相处之情,总把姨母当亲妹妹看待。”
沉宓又道:“关键还是亲戚家不能打扰久了,你姨母估计也把你母亲当作依靠,假如耽搁下去,到你出嫁时,你姨母搬出姐妹情深求你母亲,要你把表姐妹带去兴国公府做好姐妹,岂不彻底伤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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