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倒快,显然有准备,都笑着说:“炭盆离得远,您就坐在秦夫人旁边,定是方才换手炉炭把火星子拨出来给烫到的。”
苗氏拿定了不认,何况所预想的还没得逞,因此对着上来说的人就是一通急。众人见苗氏秉性蠢恶,秦氏又皮薄性子弱,况且烫的不是自己东西,都懒帮出这个头。
刚刚看见苗氏行为的年轻妇人见苗氏装的不像,偏死不承认,就上前缓缓道:“天干物燥,换炭火要小心些,避开人家穿貂裘的,别故意就上来坐这么近,好在只是烫坏了块手巾,倘若烫坏貂裘,瞧您这是不想赔,还是赔不起,谁知道呢!”
苗氏一听这话登时大怒,正待吵闹。几位年长的老夫人却七嘴八舌笑那小妇人嘴快,接连转移话题打圆场。苗氏连抢几句声音都被盖过,又不被搭理,气的只能斜眼瞅着秦夫人,又坐下来冷着脸拿乔,倒像是秦夫人得罪了她,此时正满心妒恨,恨那丫鬟多事,没来得及把秦氏的貂裘烧个洞,又恨周围人一个个拜高踩地,看秦氏穿件好皮袄就巴结的跟狗一样。如此这番到让有心看热闹的越发盯着瞅着不离眼。
荔枝见那么两个眼贪神恶的妇人盯着自家夫人不放,约跟苗氏一类,仗着几分年轻无知,故意上前嗐声跺脚,握住夫人一双手自顾自说:“难怪都说好东西不能随便拿出来给害眼病的瞧见,果然好东西一拿出来,果然就有人想使坏,好一件衣服今儿才头一遭穿出来,就给惹人眼红了,只顾看住后面,一不留神就防漏了前面,凑上来个火要燎一块,幸亏只是物件,倘或烫到夫人的手,老爷可不得气坏了……”
跟蠢货掰扯是不是,根本毫无意义,直接定义她就是故意为之,只强调我的态度,大家听得懂就行。
众人果然越听越上头,见这丫鬟说的一点弯不拐,好几个忍不住笑,没想到一个丫鬟这么厉害,秦夫人也不拦着,又见丫鬟的穿戴竟比得上一些主子,模样也秀丽,不知有什么来头,几个有身份的见状纷纷催苗氏快给秦夫人赔个不是,省得这丫头急哭起来就不好了。
苗氏被损得一张脸又羞又臊,眼看又装不过去,更不想道歉,就转过头,背对着秦夫人说了句:“我也不是有心的。”
秦夫人只得拦住面前还在哇哇不止的荔枝,笑着说给人听:“没事儿没事儿,不过一块手巾,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大性子呢?我又没被烫到,回去老爷还能怪你不成,没事儿,没事儿的。”别的词就没了,其实心里也气的不行,转头向方才发现的丫鬟说:“好在这孩子反应伶俐,手没烫到吧!紫菱,拿二两银子给这孩子买果子吃。”
小丫鬟受宠若惊,忙对秦夫人福了几福,才收了银子。
苗氏娘家比秦夫人富贵,当初嫁人时夫家尚且显赫,因公公去世,相公仕途有限,儿子不成器,家世日渐倾颓,苦于后半生艰难,行为逐渐变得乖戾异常,早听那位府尹夫人出身一般,今日见秦夫人这么个说话举止都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人,仗着模样好,没个好出身就能攀上国公的儿子,白得了一辈子富贵,今天又穿这一身紫貂大裘出来炫耀,惹得人都围着她巴结,心中早已不忿。
列席前,苗氏见秦夫人离得不远,故意向周围人不阴不阳道:“我怎么又跟那位秦奶奶坐这么近?我可不想坐在她那样的人旁边,东西坏了就诬陷人。”边说边带指手画脚。
众人见她愚蛮刻薄,一句废话啰嗦三四遍,也很懒搭理。
秦夫人知道这人心思,只能不把她当回事儿,远远躲开。
回府后,秦夫人又换了块新的绣花手巾垫在腿上放手炉,小心护着大氅。
忙完活的荔枝却过来忿忿不平道:“夫人,今日那苗氏分明是故意烧坏您手巾的,我看她八成就是想烧坏您的大氅,最后居然垮着脸说句无心,半分诚意都没有,依我看,她不道歉也行,就该把她衣服烫个洞才算两清,干嘛要轻易算了?”
紫菱安好盖碗茶,听闻荔枝的话忙开口:“锦乡侯府是咱们二少奶奶的娘家,夫人这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得维护亲家的面子,再说了,今日苗氏那么没脸的场合还硬是自说自话,把她衣服烫个洞,还叫她赖上我们夫人了,或者她往地上躺着打滚哭,逼我们夫人赔个百八十两银子买衣服,叫侯府怎么收场?”
秦夫人转头看着紫菱,这丫头平日闷声不响,说起来还真会说。荔枝也被说的干瞪眼,半日才道:“那咱们夫人好好一条手巾受了损坏,岂不是白吃哑巴亏,那东西绣了好些天呢!就用一次就坏了。我也知道希图苗氏赔是不可能的,可对这种故意弄坏人东西的,你越说好话,她胆子越大。”
紫菱笑道:“你不都说赢了么!苗氏就是那种见不得别人好的,嫉妒人就想方设法弄坏别人物件,实在下作,八成她贪财如命,把好东西看的比心肝都重,看见别人有好东西她没有,就想要下黑手弄坏,这种人这种事肯定不是第一回干,谁碰上她谁倒霉,离远远的就是。”
荔枝还有话说:“那今天这样的事也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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