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呀,平白无故吃了亏,难不成只有自认倒霉,咱们又不欠她姓苗的。”
紫菱:“不认还能怎么办?跟苗氏闹?你闹的过她么?她正愁活的不耐烦呢!”
秦夫人觉得自己真没这俩丫头会说,索性一言不发。
话说凌国公忙完月丫头的事已是腊月中旬,前后一通刺激忙碌快搭进去半条老命。他怎么也想不到,月丫头十月上旬末总共带走的金银吃穿加起来价值不下四百两,把冬衣炭火都算进去,就算整天山珍海味也能过上大半年,他是算定了月丫头母子能过个好年的,怎料两个月还没过到就因缺钱耗死了外孙。等崔家这边忙完,凌潮旭立刻把伺候月丫头的丫鬟传来问话,丫鬟说出来的话又把凌潮旭气的半死在地上躺直挺挺的。
国公府的人把月姐儿送到崔家门前不远就回去了,崔家人头一遭见月姐儿把大车吃穿带回来,热情的一涌而上帮着卸货,谁卸下来就谁自己留着,又见孩子脖子上挂着好几挂小金钱小银锞,全扑上来抢,差点没把小孩勒死,月姐儿护着儿子,慌乱中,爹给的银包金锭全被舅舅、婆婆和丈夫从身上搜走,吃用物品也点滴不剩。唯独丫鬟旧包裹里的几串赏钱被崔家人抢漏了,主仆就靠这些钱带孩子过了一个多月寒病交加的日子。崔家人整日山珍美酒,召妓上门伺候,还动不动把左邻右舍请来三五成群聚赌,个个舒服的醉生梦死,不过半个月时间就把银子花精光,便又逼着月姐儿回国公府要,据城里传勋国公府如今大富,崔家人便整日骂月姐儿,说她要是争气的话,如今崔家过的也不会比崔夫人在世的时候差,还拿崔夫人的楷模行为日夜教导月姐儿。月姐儿的孩子高烧四五日不退,崔姑爷瞧都不肯瞧一眼,还动不动闯屋里吼月姐儿不回国公府拿银子,说月姐儿是想弄死崔姑爷的儿子,若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他就怎么把月姐儿给弄死。
凌潮旭才被救醒,立刻就要拿刀去崔家,把崔家一家抹干净。高氏和新杰新锐连忙拖住了。办凌月母子白事的那些日,崔家人人趁机大肆乱买,全让把账记在国公府头上,连旧时的花账都有好几笔,凌潮旭顾及月丫头身后事的体面,心知肚明却只能装聋作哑,崔家人见此越加放开手脚胡作非为。
此时妻儿女仆费了不小劲才劝住了国公爷息怒。丫鬟说完崔家并未收场,侯府姑太太近些年不断派人传月姐儿去侯府,教月姐儿怎么回凌府挑拨高夫人与新杰少爷不和,许诺诸多好处,偶尔赏几两银子作犒劳,待月姐儿没了用处,便尽说些难听话,孩子生病的事姑太太是知道的,但因月姐儿没答应条件,就不肯帮。
对于凌霄的事,凌潮旭听完并无多大反应,半辈子老兄妹,凌潮旭比谁都了解凌霄为人,她这些年把娘家当成摇钱树,予取予求,如今翻了脸,第一件搅黄新杰上桩婚事,第二次将月儿骗杀,肯定还有手段。只是这两件翻出来对凌家也不光彩,况且证据不足,便决定暂忍下不发,又叫大家守住,抓她个现行再算。
崔家此次太过无耻,凌潮旭也知崔家如今失了与凌府最后的纽带,又想以新杰舅家的身份继续跟凌府搭着关系,所以回府前已经亲自向各处打了招呼,以后关于崔家的一概人等不见,一概消息不听。新杰在五城兵马司任职,也通知了城中各处巡防人员,不准崔家任何一人再靠近凌府一里路内,自此,两代人的纠葛彻底画上句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