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里忙公务。娇儿问候了贾夫人,便和俗量在景福馆玩起来。
院里大椿如盖,海棠如云,树下新设圆桌绣墩,雅量取来空山新雨茶练习冲泡,雅俗娇儿对着象棋正在切磋,一个个晶莹剔透的老牛角棋饼大如月饼,刻工精细,纹理清晰,描金大漆盘上行车走马,气势非凡。这副象棋是娇儿的心爱之物,昨晚没玩够,今日特意带来跟雅俗继续玩。
雅俗原不大通,却颇具棋局天赋,步步为营,越战越勇。娇儿感觉雅俗极其聪明,即便她对雅俗有压倒性优势,也不敢掉以轻心。此盘下完,娇儿再胜,双方共余十一二子在盘上。
雅俗一边摆棋一边感慨道:“跟你下,竟把棋兴上来了,倘若和二叔下,每次输的我都想扔了棋盘。”
娇儿:“若我与你二叔下棋,估计也没有胜算。”
雅俗越发感慨:“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用这么精致的象棋,便是不擅长,也要多下几盘。”
“那是自然,这副象棋可是出自制棋名家之手,自从我得了这副棋,便开始废寝忘食的练习。”娇儿不谦虚道。接着双方各动几步,娇儿又感慨:“不过,雅俗,我还是喜欢跟你玩,典典她不擅象棋,永昀只喜欢围棋,你是我难得的知己。”
雅量被娇儿的话震撼了,雅俗更是受宠若惊,忙道:“能成为你的知己,我也深感荣幸。”
雅量忙给二人递上茶。俗娇互碰一杯,共饮。
第三盘雅俗不慎失误一子,娇儿再取胜,双方都有些累,便一起伸懒腰休息。雅俗感觉自己悟到了很多,战意大增。
这时铜扇送来一个大提盒,说是夫人派人去风禾堂才买回来的点心,让姑娘们趁热吃。风禾堂的手艺在京城各大糕点铺中稳占鳌头,因其价高质优遂而成为贵族专享美食。
雅量喜道:“夏木,收了来。”铜扇交过盒子便回去了。
娇儿见状道:“雅量,拿盖碗沏茶吃吧,我现在不想用这茶具吃茶了。”
雅量转身吩咐:“去取盖碗沏茶。”又对俗娇道:“咱们别总待在院子里,今日天气好,到景亭里坐吧。”
三人纷纷起身,经过主屋抱厦从后门一道去了花园,沿路娇花笼浅径,芳树压雕栏,杨柳舒金眉,芍药浮玉脸,更有燕穿蝶来,呖呖翩翩,假山真水,风光俱妍。
八角亭建在高处,众人登石阶上假山到亭里就坐,此时周围风景尽收眼底,惠风和畅,鸟语花香,不冷不热,真正舒坦,娇儿一坐下就伸了个懒腰。
夏木等姑娘们坐好,方把提盒一层层在桌上打开,品类集聚四时八节,各色各样,蛋月烧,果脯饼,泥蓉酥,印花糕,外加七七八八各种豆饼花糕,满满装了一大盒,工艺格外精致细腻。
三人不说吃了,光看这形形色色,应有尽有,就已经喜欢的合不拢嘴,纷纷拿喜欢的样式吃起来。
还君取三个蓝釉描金八吉祥团花寿字三才碗,泡上茶,端过来奉给三位姑娘。
娇儿选了一个彩云绣球酥,吃过两口笑道:“外酥内软,香甜可口,这款绣球酥就我喜欢的口味。”
雅量一边吃着奶油金猪饼,一边道:“风禾堂的点心名不虚传,这款金猪饼的馅料还是新鲜湿润的,吃起来清甜绵软,入口即化。”
娇儿也说:“他家大部分点心我都喜欢。”
雅俗吃完一个千层灯笼酥,揭开碗盖,轻刮几下,嗅一嗅热气氤氲的茶汁,说:“真香。”
娇儿忙道:“那是自然,我看上的还能有错,野茶作为茶饮之源,但凡名茶,在发明时所采的鲜叶都是野茶,这茶如今虽比不上龙井、雪芽,偶尔尝一尝还是不错的,没准过个几十年就成了名扬四海的好茶呢!”
俗量都笑说:“有道理。”
娇儿吃完几块点心,喝了茶,因问:“雅俗,雅量,你们月例银子是多少呀?”
雅俗笑道:“突然问这干什么?”
娇儿只好羞赧道:“之前飞飞曾问过我的,咱们一起好的姐妹,大家都知道,就是不知道你们两个的。”
其实飞飞对娇儿事无巨细,样样关注,看她吃穿用度竭尽奢华,银子流水似的往外花,肯定要问。
雅俗笑问:“你是多少?”
娇儿道:“我十岁以前是十两,现在是二十两。”只说明例上的。
雅俗笑道:“我们家月例定的都一样。”
娇儿忙问:“你家也是按年龄段定月例,超过十岁二十两,加冠以后三十两,而立四十两,以此类推。”
雅俗笑着说:“嗯!是的。”
娇儿又笑着向雅量问:“雅量,你是多少呀?”
雅量道:“你俩肯定比我多,我月例五两银子一吊钱。”
雅俗道:“也不少了,正六品年俸才一百石呢。”
娇儿:“官员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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