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决定纳慈氏为妾时,跟家人说的理由是觉得这女子很可怜,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带着父亲留的那些家产大老远赶回老家,且不说路途遥远,万一遇上什么贪财好色之徒生死难料,就算平安回去了,命运也是由别人做主,所以决定帮人帮到底,纳她为妾,保她平安。
其实这话也只能哄哄父母,敷衍兄弟,岳家人是断然不信的,当时众人看到年纪轻轻的慈姨娘五官标致,容光一流,气质风格与贾夫人完全不同,任谁都认定二爷是图人家美貌,因此反对声不绝于耳。
贾夫人出身侯门,娘家勤敬侯府家大业大,父兄为官显贵,如此身家带来的性格多少有点儿跋扈,二爷又爱打趣媳妇,贾夫人一个不高兴就喜欢把相公身上揍两巴掌。二爷自幼受父母的影响,作为男人绝不对媳妇动手,可即便打是亲,骂是爱,心里多少有点儿不爽,惹急了二爷就想点子呕妻子,或者说混账话刺激她,或冷着不理睬。本来夫妻俩就天天斗法,这时遇到一个温柔体贴的慈姨娘,二爷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新奇和饥渴,想到这事简直拿定了老婆,索性都不和谁商量,直接把慈姨娘一抬轿子娶进门,还到有司过了文书,给足体面,前后为了慈姨娘好一通任性。
这件事当年都把贾夫人给气瘦了一圈,足足一年多才缓过劲,可想受伤程度有多重。
那时老成国公夫妇也拿二儿子没办法,浩然是作天作地,打死不改,最后硬是把婉言给先掰过来。
接连数日没看慈姨娘,雅颂出嫁的第二夜,二爷歇在慈姨娘屋里。慈姨娘还没到三十岁,跟着二爷生活滋润,看起来白嫩精致,温婉柔情也对二爷胃口。
慈姨娘为二爷宽衣按摩,二爷趴在床上很是享受,看着差不多了,慈姨娘就开始和二爷打听问:“妾身看昨日我们府大姐儿出嫁很是气派,这十里红妆的体面,妾身还是生平头一次见呢,一般的公府千金那也远不能有这么大排场的,想来老爷原是国公爷嫡子,如今也确实是不输那寻常的一般国公了。”
浩然当然知道小慈想和他打听家底的事,说穿了她就是想为自己孩子做打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当初坚决娶小慈,肯定是真心喜爱的,一般有什么家务事,也不瞒着她,就眯着眼笑着说:“这叫气派是你没见过我大嫂嫁给我大哥时的场面,那才是真正的十里红妆,雅颂是我的长女,我早说过,虽不一定比得上雅俗,但定不会让她嫁的比普通国公府千金差,更何况她嫁的还是侯府世子,自是要给她办的风风光光。”然后浩然翻过身来示意小慈歇一歇,依旧闭着眼睛说:“我能有今日,也不是全靠父母。”说着就睁开眼睛看着她。
慈姨娘见老爷肯和自己说,就想接着问明白点,于是说:“咱们府里姑娘多,就夫人房里头还有两位呢,以后也是这样子气派么?”说完用一双水灵的秀目向老爷递上漾漾秋波。
二爷看的爱在心坎里,说:“差不多吧,雅颂是嫡长女,要精细用心些,后面几个到时候多陪嫁些产业就是。”他把话说到这里,觉得小慈应该可以明白了。
慈姨娘听老爷说后面“几个”,就想知道这几个里是不是包括自己的女儿雅娴,于是接着说:“现下妾身的几个孩子还小,婚姻大事倒也不急,可终究嫡庶有别,妾身也不敢有什么大的奢望。”
浩然知她还想多问点关于嫡庶的区别有多少,就笑着把小慈揽在怀里,再和她多说两句:“一般显赫门第挑媳妇女婿不止看嫡庶,也看人品才华如何,但无论怎样我这个做父亲的都不会太偏心,儿女一样是我的骨肉,我自会提醒夫人叫她多上点心,若是结上好的亲事也与我家中有益,夫人知道顾及家门体面,定不会亏待你生的几个孩子的。”
慈姨娘听到这里安心多了,知道浩然答应的事必然不会食言,至于贾夫人拿自己私房贴补的,慈氏本就是富商之女,出嫁时虽不如贾夫人那等陪嫁规格,但也是带了丰厚的嫁资嫁给二爷的,这些年银两几乎都没动过,二爷也从不过问她的私产,每月还给她五两银子的花用,想必也是顾及到将来几个孩子成家的事。
为了讨好二爷,也希望二爷帮自己在贾夫人面前多为自己几个孩子说说话,慈姨娘接着温柔讨好的说:“妾身知道老爷您抬举我们娘儿几个,一点一滴妾身都记在心里头的呢,但是儿女婚嫁的事,少不了也要夫人牵头打听,希望夫人不要因为妾身的事和几个孩子计较,毕竟都是一样唤她一声母亲。”言语十分温柔。
二爷一听这话,反倒想起来昨日听下人们回禀的事,就敲打慈姨娘说:“夫人是个厚道的,这些年也没有亏待你和孩子,倒是你,我刚说了高门结亲要看人品才华,你也是识字的,管家事务本就不要你忙,有那么多时间多教教孩子,还有,昨日夫人哭成那个样子,你怎么就一旁干看着,上去委婉劝解不正该你的事?怎么做那般不解人意,雅娴也跟个木头似的,我知道雅颂不管对哪个弟弟妹妹都一样好,她长姐出嫁,雅娴怎么这么不懂事?”
下人们见老爷主动问起,都只敢拣“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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