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
我猛地一回头,然后呆在那里,你猜我看到了什么——近百匹铁骑从雨幕中渐隐渐若地出现,这百匹战马形态各异,有赤如烈焰,有形似闪电,有铁甲裹身,有白似透玉……尤其是最前面的那匹黑马,黑色的鬓毛迎风而起,火红的眼瞳给人一种不自然的恐惧——但我可不是因为马儿害怕的,我是因为那马上的那些气势磅礴、雄姿英发的将士!
又是长风?嗯,应该是上次也是,难道在这场大雨中,他独立成文了吗?他活了,但也许只活在这一场雨中。
他们在看到我后就渐渐放慢了速度,最后停在我面前。
本是下雨,自然在雨中奔跑时就会溅起水花,即使最后他们放慢速度,但还是免不了地溅了我一身,虽然有银钞挡住,但还是使我看起来湿漉漉的。
那匹黑马上的将军看起来有些尴尬,他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毕竟,敢挡在将军马前的,并且还面不改色的(其实我心里慌的一批,但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好的)。
将军审视了我一会儿,然后才开口说:“鄙人长风,请问阁下有什么事情需挡在马面前?”
我不语,因为不知道此情此景应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我当前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忽然,一只箭从后面射了过来,我下意识把手从银纱中伸出来挡。
“危险!”长风大叫着,并跃下马冲向我,但——箭已经射了过来,他直接射穿了我的手掌,然后停在了离我眼睛不到五厘米的地方。
长风已经跑到了面前,他先是愣住,然后回头大喊道:“是谁?!是哪个擅自射的!”但没有人回答,而且接着又射过来一发箭,但在快到我面前时却被长风抓住了,长风怒视士兵们一字一顿地说道:“出来!作为一个士兵,经历了这么多,难道连一个小孩都怕吗?!”
“无妨,这不算什么。”说完我直接用另一只手将箭拔了出来,并且全程面不改色,长风转过头,惊讶地看着我说道:“勇者,真勇士也。”
但他随后就看到了更令他惊讶的事情——我的那只被刺的血肉模糊的左手,居然瞬间就愈合了,而且连疤痕都没有,也许只有那还在手膊上流的血,能证明这里曾受过伤,但大雨又紧接着将手膊上和地上的血都冲刷的干干净净,这使着若不看地上的箭夭,便能不轻易让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除了我外,所有人都愣住了,过了许久,一位骑着雪青马的老人拿着一把黑弓从人群内骑出,长丰懵地看着他,吞吞吐吐地说:“三叔,怎么是您?!”
那个被叫三叔老人脸上的表情似喜似悲,过了好久才说了一句:“她是瑾人!她是…瑾人?”
若不是为了验明当前的身份,我才不会傻傻地将手从银纱中伸出的——银纱可是连子弹都能轻松挡住的,至于瑾人和当前我看到的所有画面,这应该利用大雨做屏蔽,而打开的幻象吧——但这幻想也太真实了吧——虽然伤口愈合了,但左手臂还是痛的不能弯曲。
“上马吧!您到哪?!我们送您过去!”
他说这话时很是恭敬,并亲自把那匹赤瞳黑马牵过来让我骑并下令道:“全体下马步行,只有瑾大人可以乘马!”然后,在等我上马后,他亲自牵着马缰领在前面。
这一刻,时间仿佛被缩为了一个定值,所有的所有都形成了一篇篇画卷,从我眼前瞬间出现又消失,是历史,在历史中的大漠,瑾人骑着马,马旁走的是那个爱他的将军——长风。
风又起,雨又静,好像小了,又好像没小,我从马上下来,一晃一愣,再回首,已无人相应,一切——都只是梦吗?为什么我会觉得如此真实?
到家时以及出发相隔了三个小时,原来20分钟的路,我却好像多走了一个沙漠,检查家附近的监控却发现都因暴雨而没有信号。
母亲在做饭,她边做边问我在学校的事情,还一连问了许多个相似但不相同的问题,我都大概做了回复,她见我如此,便不再往后问,只是说了一句:“过会儿他们就来了,你快去换身衣服。”
“哦,好。”我草草地做了回答,随后就在母亲那有些惊疑的目光下进了自己的房间,我趴在床上想和长风聊聊关于大雨的事情,他醒了,只说了一句话就又睡了——“为什么想忘记的人却都又出现在梦里?”
对啊,为什么?我做起来开始思考这个无聊又无趣的问题,但随即电话却响了,是陌生号(主要是因为忘做备注,所以才会被我误认为是陌生号),我犹豫了一会儿,点了个免提,然后听着——那边有个熟悉的声音——
“帆哥,你在中阳吗?我这边有点情况,能否先去你皇州待会儿,你家不是在皇州吗?天台那雨下的特别大,我回不去了,对了,我是祁星辰。”
“嗯,好,我把我家坐标发给你。”我没有犹豫就答应了,毕竟也是玩了一个学期的好兄弟。
“行哎,哥。”说完电话那头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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