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擒愣在当场,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着朱明一脸的自信,裴擒想了想抱拳道:“请小哥直言!”
朱明笑着道:“这捕票之上,明确了说有人告状说从张家三兄弟家有牛的惨叫,并且指出张家三兄弟购买过三头得了肠辟,因此张家三兄弟应该是杀牛之时引起了惨叫?”
裴擒点点头道:“确实如此,这有什么不对吗?”
朱明接着笑道:“那为何捕头大人不做鉴录,不做捕录,又不带证据?”
一旁的苏武功当下嘲笑道:“我们拿着捕票捕人,要这些东西干嘛?”
而此时在一旁的裴擒确实脑袋上有汗水留下一言不发。
朱明还是微微一笑道:“大唐律有明文,如实拘票或者明发通缉,抓捕过程可事后向上官口述即可,而所用捕票如捕者无反抗,当同时收集鉴录(相当于现场勘查结果)以及捕录(相当于口供笔录)及相关物证一同。”
裴擒听到这里,当下抱拳对朱明道:“小兄-公子提示的对,是我疏忽了,如果这边直接交人上去,难免上官责备,少不得还要再跑一次。”
朱明笑着道:“捕头大哥客气,其实鉴录和捕录可以口述,之后返回县衙有两人互证即可,最关键的还是物证。”
裴擒这时也挠头道:“其实不是我没想到,只是这三头牛要带走,摆渡过河太过麻烦,因此也就疏忽了。”
朱明这时笑道:“其实这事情也方便,捕头大哥只需要将三头牛的情况记下,然后让张家三兄弟签字画押,再找第三人画押,即可”
裴擒当下恍然大悟:“这方法好!当如此办”
当下裴擒就带人返回张家,然后对三头牛仔细检查后,同时出了鉴录和捕录以及牛的物证文书,这才又来到码头。
朱明也和冯石头和陈狗蛋一同随行,裴擒也未做阻拦,到是一路上颇为照顾。
两个多时辰后,众人才来到苏州县城。
这时又是中午时分,众人吃了午饭,才进了县衙,当堂判案的不是苏州刺史而是苏州司法参军这个司法参军姓周,据说就是苏州本地人氏。
这时候的公堂可没有,什么堂官口叫升堂,然后两排衙役手持水火棍大叫威武的场面,甚至跪是不是一定必须的。
此时公堂上,一边站着张家三兄弟,朱明站他们之后。
另外一边站着一个老者,老者身穿一件灰色圆领袍,满头白发,脸上布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他的脸色红润,双眼闪着精光,显示出多年的劳作和生活的历练。不过老者那个弯弯的鹰钩鼻很是破坏相貌,让他有一种蔫坏的精明感觉。
此时捕头裴擒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好似根本不认识堂上的朱明一般,将一张捕票文书及相关的鉴录和捕录以及牛的物证文书交给堂上坐着的一个官员。
这个周姓的司法参军三十岁左右,五官端正,虎目,剑眉,阔口,长得很帅气,看上去也很有一副官像。
刚才午饭闲聊的时候朱明向裴擒打听到,这个周姓的司法参军,姓周名原,乃是绿里村周家的人嫡房子弟,还是商山四皓之一甪里先生周术的多少代子弟,虽然不是什么进士出身,但家学渊源懂算术,会天文,知农事,也熟知狱事,也是被前任刺史挖掘出来的人才。
看见裴擒给了自己这么多文书,周原不由吃惊的看了裴擒一眼道:“今天裴捕头做的手续特别全呀!不容易!”不过周原也没有仔细看,一摆手让裴擒下去。
“犯民张家三兄弟何在”王志洪一拍惊堂木,怒吼一声。
张家三兄弟此时还想应答,朱明一下子制止了他们。
然后上前抱拳道:“这位大人,案情还未审理,何故口出犯民之言,难道未审先定罪了。”
“你~~。”周原被朱明呛了一句,怒不可遏,才意识到眼前之人似乎不是张家三兄弟,忙道:“你是何人,本官审案岂容你质疑,左右给我叉出去!”
“慢着!”朱明这时候挺身一站道:“不才朱明,张家三兄弟乃我同村,今天我为期仗义执言有可不可?难道大唐律法中有不能为人代讼吗?”
周原这才意识到不妥,遂低声让衙役退在一旁,然后怒目严肃道:“《唐律.斗讼》规定:“诸为人作辞蝶,加增其状,不如所告者,笞五十。若加增罪重,减诬告一等。”你可知道代人斗讼可是要重罚的!“
“大人谬矣!此非斗讼,而为乡邻的冤屈!”朱明此时大呼一声,抱拳道:“难道我看着我的同村被诬陷也无动于衷?”
“嗯。”周原低头看了一眼朱明,脸上出现如死人般的表情,严声道:“张家三兄弟,你邻村乡老告你们杀死耕牛,情况可属实?”
“回大人,俺家兄弟没有杀牛,纯属诬陷!”张家老大张大叫嚷道。
“那邻村乡老听见的冲天牛叫又是什么?”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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