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小老儿没有诬告呀!”老周头被朱明这么一说急忙下跪道。
“大胆!”周原的声间陡然拔高,道:“朱明,你有何理由说老周头诬告,无故构陷投告者,你眼中可还有王法?!”
“大人勿恼,不才此言有理有据!”朱明大声叫道。
“大人,衙府捕头的鉴录和捕录以及牛的物证文书中都有明确记录,三头牛均无异常,也无牛血牛骨等杀牛之状,数目清点,也与老周头卖于张家兄弟牛数吻合,而老周头既不是张家邻居更无田地在旁,而是住在相邻五里的邻村,那为何他会听所谓牛叫声?那张家的邻居为何没有听见?也没有张家左邻右舍来此相告?还有就算在老周头的家里能听见牛声,为什么邻村无人告官?
退一万步,真是这个牛叫声,那为什么一定是杀牛呢?为什么老周头一致认定是杀牛呢?望大人明察!”
“他们杀牛是因为那是得了肠辟的牛,不杀了等到死了就不值钱了!”老周头急了连忙解释道。
“肠辟?!奥”朱明冷冷地扫了老周头一眼,道:“老周头,你怎么知道张家三兄弟买了三头得了肠辟的牛呀?”
“因为…因为”老周头这时候不知该怎么说了,他推推诿诿想拖些时间以想对策。奈何朱明并没有给他这个时间.
“那是因为这三头得了肠辟的牛是你卖给张家三兄弟的吧?!”一声轻喝,断了他念头。
“啊!!是!。”老周头措手不已低声应下。
而此刻一旁的周原的脸变得十分惨白。
“所以你就算了日子一直停留在张家外面,你听见牛叫的时候,你以为是张家小子在杀牛吧?”
“这个!!”老周头感觉自己想被剥光了一样,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老家伙,原来你真是在算计我们兄弟呀,陷害我们你有啥好处!”张大忍不住破口大骂!
“好处多了,首先,虽然低价但处理掉的牛总能弥补损失,其次状告你们朝廷会有奖赏的,再有如果你们真的杀了牛,这牛可是要充公的,这牛肉可是金贵的玩意,赛黄金呀,我说的对吧,周参军,大人”朱明阴冷一笑看着堂前的司法参军周原。
“你,什么意思?”周原一脸铁青的看着朱明。
“除了刚才所说,你周司马也是让绿里村从湾里村撬开一个小脚吧,是吧,老周头,参军大人还许了你之后把张家兄弟的田都给你吧。”
“你,怎么知道?”老周头一脸惊呆。
“果然如此,你们官民勾结陷害良善百姓,心里不疼吗?”朱明冷笑着道。
“哈哈哈哈”原本一脸铁青的司法参军周原一下子哈哈大笑,笑声过后,他原本看上去还周正的脸看上去周正的脸,看上去无比阴险。
他坏笑道:“就算你猜到了这些又能怎么样?告诉你在这苏州,王法没用,本官就是王法,你这些证据有什么用,我就叛你们一个官私马牛,为用处重,牛为耕稼之本,马即致远供军,故杀者徒一年半。而你们三个人三头牛,每人四年半,你代讼,加倍,九年,你有理又怎么样?你没有想到吧,在我这里有理没用!”
朱明看着他表情还是不变,微笑道:“鉴录和捕录以及牛的物证文书俱在,你还敢欺上瞒下,徇私枉法?你当现在的朝上诸公都是碌碌无为之人吗?”
“哈哈哈”周原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小士子知道什么,这里是苏州,天高皇帝远,这些你所谓鉴录和捕录以及物证,我一把火烧了谁能知道。”
“是嘛,但是苏州刺史可是许王殿下,皇帝的弟弟,你也感造次嘛?”朱明笑着说道。
“嘿嘿,许王”周原不屑的笑道:“那个大胖子,知道什么?还不是我们这些参军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一个纨绔路都走不动的,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算什么东西!”
只见此时朱明摇摇头道:“反派多死于话多,古人诚不欺我!”
“你说什么?”周原刚才没自信听,朱明也说的不想没听清楚。
朱明这时大声喊道:“许王殿下,您这时候还不出来呀!?您就看得惯这个恶官的嘴脸?”
周原听到这个回头一看,并没有看到什么,还想张狂的大笑,突然,只听见咚~~咚~~~~~~咚的地板震动声音。
不多时后厢房走出一个身穿紫色大科(大团花)绫罗制作的圆领长袍,腰带用玉带钩,头上一个金丝镶嵌的翼善冠,脚下一双簪边六合靴的男人。
这身材真是宏伟,身高大概六尺有余,但腰围大概有两个这么粗,面白无须,看上去也有十八九岁的样子。怎么说呢?第一印象就是圆滚滚的。
此人正是当今天子的弟弟,许王李元祥,也是当今的苏州刺史,本来今年会被分为江王,检校岐州刺史,历史上改封是六月,目前还未成行。
一般来说皇亲都是遥领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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