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土根直接把车开到了湖兴最大的星级酒店,浙北饭店。
看得出来,他早已为此订好了房间。
这顿饭的气氛不错,罗土根有意交好,项志居中“撮合”,刘天赐自然不会失礼。
期间,罗土根谈吐高雅,满腹才学又彬彬有礼,给刘天赐留下非常之好的印象。
只是,听到罗土根的三个字,刘天赐就一直纳闷,“土根”这两个字浓厚的乡土气息,怎么也无法跟罗公子的高雅相吻合。
罗土根大概是看出了刘天赐的疑惑,互敬白酒时,他笑着自嘲道:“天赐,你内心肯定是在笑话我土根这两个字吧?没办法,小时候体弱多病,我爷爷怕我活不下去,就求大师赐名续命,没想到那位大师给取了个土老帽的名字来冲喜...哎!别说,好端端的活到今儿了...现在可好,我土为地,你为天,我俩同在天地间…”
一顿饭下来,两人越聊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不免多喝了好几杯。
站在浙北饭店大堂里,罗土根有些意犹未尽,紧紧的扯住刘天赐的胳膊不忍让他离开,微带几分醉意哈哈笑道,“天赐,今天咱兄弟两个一见如故,是吧,相见恨晚,是吧,很是投缘吧,是吧?走走走,咱再去练练摊,哪怕是再吃点馄饨、千张包,再喝点小啤酒,再垫垫肚子,再喝些还魂酒,反正,咱不醉不归!”
项志在一旁随声附和道:“好,那就一起去练摊,馄饨和千张包还是明天早上吃吧,我请两位吃烧烤喝啤酒去!衣裳街那块有家烧烤店不错,就去那里!”
罗土根扫了项志一眼,淡淡道,“不行,怎么能让项志哥破费,我找个人过来请客,也顺便给天赐介绍几个朋友!”
罗土根在那位用饭店的电话拨通了几个号码。
不多时,就风驰电掣地从远处驶过来一辆普桑车,车一停后,打开车门下来的一位四十左右的汉子,小麦色皮肤,一头标准的短发,身材挺拔,却仿佛岁月未曾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看上去非常的精干。
罗土根远远的就挥着手,喊道:“乔局,这么晚了把你找出来喝酒,美女嫂子不会见怪吧?”
“嘿嘿,若是别人喊,你嫂子还真不让我出来,但是老弟你的面子,你嫂子却不能不给!老弟,这两位是?”来人大咧咧地笑着,跟罗土根握了握手,又扭头看着刘天赐和项志。
罗土根一笑,朗声道:“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市委副秘书长兼市信访局一把,乔鹏,大老乔啊,是我最敬重的好兄长…小弟隆重向您介绍啊,这位是刘天赐刘公子,我的好兄弟!”
下车时还神色自如、谈笑有加的乔鹏,在与刘天赐握手的那一瞬间,感觉到自己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般,心跳瞬间加速起来。
对面的刘天赐,无论是轮廓、气质,还是微妙的表情,亦或是眼中闪烁的光芒、流露出的喜悦和自豪,竟然都与他追随多年的那个人如出一辙。
那双深邃的眼眸,像是能洞察人心,又像是藏着无尽的秘密;那微扬的嘴角,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既神秘又吸引人;那立体的五官,都仿佛被时光拿捏过,有种说不出来却又恰到好处的优雅。
那个人,乔鹏太熟悉了,自己一毕业分配,就追随在他的身边,风风雨雨二十年,随着自己职务的不断提升,他们之间的相处,依然如父子,如朋友,如兄弟,如战友。
就这么一瞬间,乔鹏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紧应酬道:“你好,小刘公子,不知小刘公子在哪里高就?”
乔鹏跟罗土根很熟,他见罗公子能对这位让他出神的刘天赐如此高看一眼,心里不由一凛,一边主动笑着跟刘天赐握手,一边猜测他的身份来历。
罗土根是罗安生的独生子,是市里数得着的官宦公子哥儿不假,只不过罗土根并非不学无术的纨绔,其才气横溢又自负身高,一般人他是看不上眼的。
所以,乔鹏觉得,眼前这个俊朗儒雅的青年能让罗土根如此看重,其身份和背景肯定不简单。
“你好,乔秘书长,我在市教育局工作,今年刚毕业,目前被安排在信访室实习,乔秘书长代管市信访局,那正好是我们的顶头上司,以后还请乔局多加关照。”刘天赐淡淡笑着回答,与乔鹏热情的握了握手。
乔鹏面不改色,心里却起了一丝狐疑:刚毕业的大学生?市教育局局办科员?就这么简单?
刘天赐说话间,罗土根又一笔带过的介绍了项志:“乔哥,这位是刘天赐的同事,市教育局局办的项志。”
乔鹏依然满脸笑容,又跟项志握了握手,他今晚驱车前来,百分之一百都是冲罗土根的面子,所以,眼前诸人他一概都会热情招呼。
四人正在寒暄,又一辆车飙了过来。
浙北饭店霓虹下,这辆车非常扎眼。
这是一辆市面上很少能见到的纯进口吉普越野车,是这个时代的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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