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将军宁闻得这句话,总算是动怒了:“你有咁多资格去喊肥邓出来见我?”
心上的人儿,有笑的脸庞。
他曾在深秋,给我春光。
心上的人儿,有多少宝藏?
他能在黑夜,给我太阳!
我不能够给谁夺走仅有的春光,
我不能够让谁吹熄胸中的太阳!
心上的人儿,你不要悲伤,
愿你的笑容,永远那样……
油麻地一栋老式唐楼,肥邓有条不紊在昏暗的房间里沏好茶,端送到一直坐正在沙发上的将军宁面前。
屋里朴素简洁,墙角的柜子上居然摆放着一台老式的留声机,正播放着几十年前的一首老歌《永远的微笑》。
任凭谁也想不到,港岛数一数二的字头和联胜实际管事人邓威,居然会住在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民房里头!
“我老了,腿脚不好,但我还是中意同屋邨的这些街坊住在一起。
当年花天酒地,上了年纪居然慢慢留恋些烟火气,你不要见怪。”
肥邓也缓缓落座在将军宁对面,接过桌上的茶饮了一口,将军宁也点了点头。
“年纪大了是容易恋旧,我当年刚出来混,根本不知茶水有咁多食味。
现在一杯茶却是越饮越甘!”
肥邓坐在沙发上,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只是那双泛着精光的眼睛在告诉别人他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老。
“自从十年前斧头俊过档到你们新记,这么多年我就再冇同你们新记的人饮过茶了。
我清楚你今天为的什么事情来的,说吧,你想怎么谈?”
将军宁放稳手中的茶杯,沉思了半晌。
最后开口话道:“我在你威哥面前卖不得老,当年的事情也是我同许哥和您面对面谈妥的。
既然威哥开口了,我就把话讲明白些。
斧头俊的事情,当年早就一笔勾销了!
没道理他到青山道的地盘捧捧场,就要被你们堂口的人打折一双腿。”
“只是捧捧场这么简单?”
“弥勒荣不在我们新记的海底册名单上,我不敢把海底册给您老人家睇,但我可以拿我的身家性命做保证,就看威哥信不信得过我了。”
“好!好好!”
肥邓缓缓点了点头,靠在了身后的沙发靠垫上。
讲道:“当年跛佬被人冚家铲的事情是笔糊涂账,我就不谈了。
斧头俊打断了跛佬一条腿,当年你们新记的许家炎拿了三十万出来,同我妥了这件事情。
今天我和联胜的人打断了他两条腿,我给你按一条腿三十万算,到时候让人送六十万给斧头俊去!”
将军宁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两边都是人精一样的角色,动动嘴皮子,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了。
已经没得谈了!
“威哥,这样我们新记好难做!”
“当年丢了尖东的地盘,我在和联胜一样难做。
既然你不同意我这个安排,我倒是想听听你的意思。”
肥邓养的条沙皮狗此刻正撒着欢咬着肥邓的裤腿,肥邓一脸欢喜,缓缓俯身把狗抱了起来,对着将军宁话道。
“威哥,本该是由我们新记龙头许哥亲自来同你谈这件事情。
不过他人现在在何兰,他同我讲,这件事情不可以让大家太为难。
我们新记钱就不要,只要一个交代。
你把青山道那个打折斧头俊腿的飞仔交给新记,这件事情大家就算妥了,以后依旧井水不犯河水,点样?”
肥邓抚摸沙皮狗的右手停了下来,屋内光线昏黄,肥邓又背着光。
将军宁根本看不清肥邓脸上表情的变化。
但听肥邓说的真切:“这样啊?那就麻烦你带句话了。
你回去话你们新记的老许,和联胜这边没有交自家人出去的规矩,就讲是我亲口说的!”
将军宁眉头一锁,自知已经没有再聊下去的可能。
干脆起身:“那就多谢威哥亲自沏的茶了。”
话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肥邓这里。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