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沙咀玛丽医院,二楼的骨科的单间病房,新记一干人等守在外边。
吞云吐雾,嘴里骂骂咧咧。
过往医患知他们不是好惹的人物,虽然表情嫌恶,但也不敢多讲什么,一个个只能捏着鼻子跑远些。
一个半秃头,戴着金边眼镜,身材不甚高大的中年男子来到病房门口。
周围的马仔纷纷起身。
“宁叔!”
“宁叔!”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新记许家的二路元帅,为新记揸数近三十年,绰号‘将军宁’的宁超祖。
将军宁点头算是和一众打仔示意,快步来到斧头俊的头马泰国牛面前。
“阿俊现在点样?”
泰国牛自己手腕上也挂着副吊架,脸色比死了吗还难看。
“宁叔,医生讲了,俊哥的两条腿废了,这辈子恐怕都要坐轮椅……”
将军宁抬手拍拍泰国牛的肩膀:“好生休养,新记不会抛下任何一个弟兄。
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们尖东一个交代的。”
说完推开病室的房门,走了进去。
斧头俊此刻正两眼无神的躺在床上,表情空洞,心如死灰。
对于叱咤了小半生的他来讲,心里清楚他这号人折了腿意味着什么。
生不如死,任人宰割!
仲要被社团送去养老,江湖风光与自己再无半分关系!
下半辈子没活几天,还得时时酬神,拜谢菩萨保佑不被昔日的仇家上门斩死。
他心中憋火,烦闷,暴躁!
以至于进来一个马仔,就要被他暴躁地吼出去,他现在谁也不想见。
听到门被打开了,当下两腿被吊在架上的他又破口大骂。
“我挑你老母!话你们这些扑街不要来吵我不要来吵我,信不信我斩死你们这群扑街!”
“阿俊,好好养伤,点解这么大的火气?”
斧头俊一听到这声音,连忙想扭转脖子看个究竟。
只是稍微一动,两腿便是钻心的疼痛。
将军宁立马过来按住了斧头俊。
“是我!”
“宁叔?!”
斧头俊心中五味杂陈,他是拳打生风,带地盘过档的新记。
现在落得一双腿废了,他也不知道新记现在这些掌事的在想些什么。
将军宁淡然开口:“阿俊,好些养伤。许哥现在在何兰处理些社团烂事,他赶不回来,嘱托我过来好好看一看你。
你省心,许哥话我告诉你,你是带了三百六十六万红封拜门的,天塌下来,新记也要帮你顶!”
先安人心,斧头俊心中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不管怎么说,矮骡子三更穷五更富。
哪个社团也不能让人看到带地盘过档的红人废了,落得个籍籍无闻的下场。
现在将军宁这番话,算是让斧头俊郁结的心态稍稍缓解了一番。
“我同和联胜十几年的恩怨,现在还要难为社团为我出头……”
心里这么想,中听话还是要说。
斧头俊似乎几欲哽咽,他就怕将军宁当面问他怎么伤的这条腿。
要是让自己讲是被跛佬门下的头马一棍子给打翻的,那么连带着他这么多年打下的尖东之虎的名号,也要成为一个笑话了。
“你同和联胜当年的是是非非,当年我们新记早就出面谈清楚了。
陈年旧事一笔勾销,现在他们要搞你,就是摆明了踩我们新记的头上!
你好好养伤,这件事情已经是社团的事情了,许哥话我一定要给你个交代。”
将军宁交代完,就同斧头俊讲自己要去办事。
“宁叔!”
“阿俊,还有乜事要我帮你去做?”
“替我谢谢许哥!”
将军宁闻言笑了笑,也没开口,点了点头,推门而去。
离开了满是消毒水味的医院,将军宁对自己的头马鸡脚黑话道。
“去,一会开车带我去油麻地找肥邓!”
“大佬,按规矩该去找吹鸡来的。”
鸡脚黑有些不解,他们这些管数的同下边那些打仔不同,一个两个,最是讲社团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
如果连白纸扇都不讲规矩了,那这个社团可以说是一团乌合之众,离摘招牌不远了。
所以将军宁也没有恼火自家细佬驳嘴。
话道:“吹鸡唔够资格谈,现在许哥不在,新记多少事等着我去处理,我没时间去同他吹水!”
“唔……要不我打电话约肥邓出来?”
“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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