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水华同跛佬坐在发祥波楼厅的茶室里,到凌晨一点都没有合眼。
桌上的那台电话今晚差点没被外边的场子打爆,都是陈文定前脚办完事,后脚游水华安排过去的人找场子老板谈话。
点头的,当场都回个电话表示以后愿意把数都交到跛佬这边来。
游水华自摸着个账本名册,凡是开口同意了的场子,都在名字后边打了个勾。
“阿大,鱼头标总计在我们青山道捞了二十八家场子的生意,现在已经有十九家打电话过来表示愿意交数了。
我看他那边事情应该也办得差不多了,你头上有伤,就不要等他,早点睡吧。”
跛佬现在是又惊又喜,桌上的汤药凉了热,热了凉,哪里是睡得着的样子。
“文定在外边打生打死,我哪里睡得着觉?”
“别担心啦,这是家事,拿回自家的场子而已,邓伯一定挺我们的。”
游水华不咸不淡的劝跛佬一句,只是他心里清楚。
自家人内讧,肥邓撑得了他们一时,撑不了他们一世。
当知道陈文定每清一个场,就把鱼头标那刮来的货全部冲马桶里,游水华就明白他这是要拿鱼头标来立青山道的威了。
现在想和鲤鱼门的人善罢甘休是绝无可能了。
铃铃铃……
桌上的电话再次响起,游水华连忙接起了电话。
“喂,边个?”
嗯嗯啊啊一阵之后,游水华笑着挂断了电话。
“阿大,第二十个了,兴华街的摇摆也话明天交数过来了,你细佬办事好醒目,比我们当年还得力!”
跛佬难得脸上挤出一抹笑容,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
鱼头标占在自家的场子今晚肯定是被陈文定砸了个稀烂,眼下已经不是想谈就有的谈的了。
“阿华,当年跟了我,也算你八字不好。
现在文定仔执意要出头,今天我把话给你交个底。
我已经被惊破胆了,跛这条腿,早就是个笑话。
以后你就全力跟着文定仔办事,生死有命,能不能出头就看你们有几多本事了。”
游水华揉了揉已经熬得发红的眼睛,随意摆摆手。
“阿大,你少讲。
这些年我有吃有喝,过得好不自在,没你说的那么惨啦!”
直到凌晨四点半,天都快要放亮,陈文定才带着一票还是满脸亢奋的打仔归巢。
在打发自家马仔各回各家的时候,已经熬到发晕的游水华才在发祥街的时钟酒店找到准备躺下的陈文定。
“扑街,事办完了也不回来打声招呼,阿大还话你会不会被人斩死在外头。”
“点样?大佬他还没睡觉?”
陈文定把游水华请进屋子,不解问道。
“睡了,今晚事情办得怎么样?”
“你看有几家今晚同你讲交数过来,再看我生龙活虎的站在这里,你就知道我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喂明天还要招呼鲤鱼门的客人,不然我现在还想去找个骨场妹按按腰。
你不要同我熬了,快些睡吧。”
陈文定打着哈欠,一晚上跑了这么多场子,他确实有点乏了。
“你少来,我正是同你来讲这个事情的。
明天鱼头标肯定来青山道找你的事,你今晚洗了他这么多货,明白准备怎么和他交代?”
陈文定听到游水华这话,一对眼珠子瞪得溜圆。
“乜?脑子秀逗了你?
要我去给他交代,我青山道办事什么时候要给他们鲤鱼门交代了?”
游水华按着陈文定在椅子上坐下。
“你少来,我不是同你在讲笑。
鱼头标明天肯定会来,你准备怎么应付他?”
“我挑!你熬着不睡就为了同我讲这事?
那我就告诉你,他要是过来四四六六把话讲清楚,那事情就这么算了。
他要是觉得我们青山道还是软脚虾来的,我就按社团的规矩办事,你看看谁到时候先死。
还有啊,我先前和你讲的大陆表哥那事情,你安排的怎么样了?”
游水华面色一苦,他只道是陈文定先前只是随口说说。
没想到他是真的铁了心要找几个大圈过来办事。
“我拜托!你不要老是惦记你那几个大圈表哥,你找他们过来准备办什么鬼事?”
“你没联系?”
陈文定错愕,想来是游水华把他的话当玩笑了。
“联系什么?你当大圈个个是超人,个个都能一打十啊?
鲤鱼门有七百多票打仔,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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