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定今天起了个大早,在青山道一处芬兰浴里,火爆明领着个人找到了大清早就来正骨的陈文定。
“大佬,有人要同你斟茶认错嘢!”
还没到正骨房,火爆明大咧咧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陈文定皱眉,打发走了已经摁的差不多的骨妹出去,坐直了身子。
火爆明虽然冒失,但一般冇卵事情也不会来吵自己。
就像他被颠佬进一天到晚惊到要死,不见到自己也不会吐槽。
这番来找自己,肯定是有正儿八经事情。
骨妹出门,正好撞见了领人进门的火爆明。
火爆明笑嘻嘻的朝骨女胸前揩了把油,对着陈文定示意了一下,指着身后一个满脸坑坑洼洼的中年男人话道。
“西贡大傻,这个扑街死活要来见你!”
陈文定想起来了,前些日子他在西贡大傻那揸了台车回来,不巧正是揸的洪兴陈浩南的靓车。
当天唤颠佬进打跑了铜锣湾几人,陈文定同火爆明话过,要找大傻要个说法。
只是这些日子确实忙,他早就忘到脑后去了。
“靓仔文,唔好意思,唔好意思!”
大傻进门就满脸堆笑的摸出个红封,弯着腰陪着笑脸就恭敬的把红封递到了陈文定的手里。
不待陈文定讲话,大傻还在止不住的道歉。
“我哋长乐坐馆牛佬知道我坏了规矩,打得我好惨。
今天话我过来同文定哥陪不是,斟茶认错。
若是文定哥不肯原谅,回去就要开香堂,动我哋家法,请文定哥过去观礼!”
巴掌不打笑脸人,不管大傻认错是真是假,至少态度是摆在这里了。
陈文定扯开红封,也冇避讳,睇了一眼,大致是一万八的新钞。
大傻讲的情真意切,又把长乐的坐馆牛佬抬了出来,这个面子他陈文定不能不给。
笑着把红封丢在床上,陈文定踩上了人字拖。
话道:“难得大傻哥上心了,哪样敢让你同我斟茶认错,你是长乐西贡的正儿八经的管事人,我辈分比你小,受不起的!”
“哎哟文定哥言重了,长乐和联胜本是师出同门,我哋大佬常同我们讲,见到你们这些大字头,就冇讲那些狗屁规矩。
你哋天生大我们一辈嘛,这杯茶我该斟的!”
陈文定也不得不暗暗佩服牛佬的魄力,在这个各大字头把脸面看得比命还重要的年头,牛佬就已经深黯小字头的生存之道。
点样大傻过来认错?还不是惊他把斧头俊给劈死了!
今天他敢去动新记的尖东,鬼知陈文定缓过气来,日后会不会借着这个机会,去收西贡大傻的皮?
都是靠自己打出来的。
“大傻哥,上次铜锣湾那几个靓仔冇找你麻烦吧?”
“唔,别讲了。”
大傻晦气的直跺脚:“被他们打了一顿,还惊得我们长乐兄弟笑我。
铜锣湾大佬B嘛,我惹不起的。
不过文定哥你宽心,钱我已经给他们了,这事情跟你已经冇关系了。
今天我大傻来,就是诚心诚意的同你认个错。”
“算啦,茶也不用斟,红封我也收下。
你同牛佬讲声,我们这些做后生的,不敢自持和联胜招牌大,就去同他大小声。
我只盼你们长乐摸包打荷的那些文雀,以后见到我们青山道的兄弟高抬贵手。
我可不想自己的车无端端被人揸走。”
陈文定在糗他大傻,当即大傻脸色也有些不自然了。
只是还是陪着笑脸:“文定哥哪里的话,讲的好像我们长乐全是摸包打荷的角色一样。”
“我就惊你们这些摸包打荷揸车的,若是打仔,几多人我陈文定都不怕。
碰上飞鸿手底下揸车的这种飞女,我是一点办法都冇。
总不能让我去报警吧?”
陈文定哈哈一笑,打消了尴尬的气氛。
他其实是很中意大傻今天来拜门认错的,现在尖东不得不打。
而青山道势力依旧羸弱,和联胜皆是打着自己心里小算盘的角色。
陈文定从听到大傻来找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主意,卖长乐个好,顺带能不能同他们谈笔生意。
大傻睇了陈文定一眼,见他把语气松了下来,也是嘻嘻哈哈干笑几声。
“文定哥,感谢你大人大量,冇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走!当然可以走了!
明仔,快去送送长乐的兄弟!”
陈文定递火爆明一个眼神,还不忘对大傻交代道。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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