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里,日光灯管惨白刺目,嗡嗡作响,似在应和着众人紧绷的心弦,竭力想要把这浓稠如墨的压抑氛围给照得透亮几分。
杨光耀宛如一尊雕塑,久久伫立在案情板前,那眉头仿若被无形的大手拧成了个死结,手中的红笔恰似灵动的剑影,在错综复杂的线索间勾勾画画,将庄晓华的供词、陈法医的坦白内容,丝丝缕缕地串起一条通往真相的脉络。
“哼,庄晓华?不过就是枚被幕后黑手肆意摆弄的小卒罢了,那桑达士,才是真正在阴影里拉线、搅弄风云的老狐狸,祸根呐!”杨光耀牙缝里挤出这话,眼神中怒火与决然交织。
刘伟滔挠着脑袋,凑上前,满脸愁容。
“光耀,这桑达士可不是一般角色呐,权势滔天,人脉错综复杂,像那密不透风、黏黏糊糊的蜘蛛网,咱咋个揪法哟?稍有差池,怕是陷进去都出不来咯。”
杨光耀“啪”地把笔一摔,目光如炬,恰似暗夜中穿透迷雾的射灯。
“怕啥!再密的网,也经不住利刃切割,总有破绽。他和石先生、庄晓华勾勾连连,图的不就是钱权交易、洗白黑钱,把正道的光都给遮没咯。咱就顺着钱的流向、人的脉络,掘地三尺,我就不信挖不出他的狐狸尾巴!”
陈凯晴在一旁,双手攥拳,指甲都快嵌入掌心,咬着下唇,眼眶泛红。
“爸,我爸是被拖下水的,当年为了护着这个家,才犯了错,如今被那桑达士拿捏,当成把柄。我定要还他清白,桑达士作恶多端,绝不能让他再逍遥法外,继续祸害人咯!”
杨光耀转身,重重地拍了拍她肩膀。
“凯晴,别怕,咱并肩子上,把证据砸得实实的,像砌墙一样,一块一块垒起来,让桑达士那家伙,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无处遁形。”
话毕,众人如离弦之箭,兵分几路,一头扎进这如迷宫般的调查里。
陈凯晴乔装打扮,身着一袭华美的晚礼服,发髻高挽,妆容精致却藏着几分凛冽,混进了那纸醉金迷的上流酒会。
水晶吊灯洒下碎金般的光芒,权贵富商们端着香槟,嘴角挂着假笑,在厅里寒暄周旋,暗流涌动。
陈凯晴眼尖得像只觅食的隼,瞅见桑达士的亲信正与一神秘外商在角落密谈,身形鬼祟,眼神闪烁。
她佯装优雅地端着酒杯,摇曳生姿地凑近,侧身佯装敬酒,耳朵却像雷达般竖起。
“桑先生交代,那批‘货’得尽快走海路,警局那拨条子如今盯得跟恶狼似的,手脚可得麻利些,别出岔子,要是砸了,大家都得玩儿完!”
亲信压着声音,却难掩慌张。
“放心,这边海关早打点好了,上下都有咱的人,水路畅着呢,万无一失。”
外商咧开嘴,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像暗夜里闪烁的磷火。
陈凯晴心里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依旧浅笑盈盈,悄然退下,速传消息给杨光耀,手指在手机键盘上敲得飞快。
“爸,有眉目咯,桑达士还在搞走私,海运线可疑得很,怕是大案,咱得赶紧布局。”
杨光耀收到消息,精神一振,回电道。
“好嘞,丫头,盯紧咯,千万别打草惊蛇,瞅准时机,咱这回要收网,把他们一锅端咯,让他们知道,犯了法,插翅也难逃!”
几日后,线索像涓涓细流,汇聚成汹涌洪流。
杨光耀率队,如天兵天将般直扑桑达士一隐秘仓库。那铁闸仿若巨兽之口,缓缓开启,里头堆满违禁珍稀文物,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幽光,还有走私枪械,黑黢黢的枪身散发着寒意,如山铁证摆在眼前。
众人正兴奋得摩拳擦掌,警笛声却突兀在外响起,尖锐刺耳。眨眼间,大队黑衣人驾车如恶狼围堵而来,为首的竟是桑达士的心腹阿强,那一脸横肉随着他下车抖动,嘴里还叼着根半截的烟,烟雾缭绕,衬得他满脸戾气。
“阿sir,这地儿你们可来错咯,识相的,把东西放下,麻溜走人,别搅了大爷我的好事,不然,可有你们好受的!”
杨光耀举枪,身姿挺拔如松,怒目而视。
“阿强,作恶到了头,还敢嘴硬!桑达士指使你,以为就能遮天蔽日?在法律面前,你们这群鼠辈,都是蝼蚁,今天就是你们的覆灭之日!”
话音未落,双方瞬间剑拔弩张,混战一触即发。
拳脚似雨点,枪火如闪电,交织碰撞,仓库内木箱被震得粉碎,文物滚落一地,火光硝烟弥漫,刺鼻味儿呛人肺腑。
陈凯晴一边护着关键证据,像护着命根子般,边回击边扯着嗓子喊。
“爸,撑住咯,援兵马上就到,咱不能输在这儿!”
话落音,刘伟滔恰似及时雨,带着支援部队破围而入,黑衣人见势不妙,像受惊的鸟兽,四散逃窜。
阿强还想脚底抹油,杨光耀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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