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城的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如旧,杨光耀却似行尸走肉般拖着沉重步子走进电梯,满心是陈凯晴牺牲的惨烈、旧案落幕的沧桑,以及那些无辜生命消逝的遗憾,灵魂像被寒霜裹覆。
“叮”,电梯门缓缓阖上,刹那间,轿厢剧震,灯光狂闪,蓝白色雷电似怒龙在狭小空间肆虐,他只觉天旋地转,意识被卷入无尽漩涡。
再回神,嘈杂市声、复古街景扑面而来,他置身1993年香港街头,人车熙攘,店铺招牌霓虹闪烁,满是旧时光烟火气。
街边报摊正叫卖,头条是股市动荡、黑道纷争,熟悉又陌生。
杨光耀呆立许久,眼眶渐湿。
“老天开眼,给我这机会,定要改这满是血泪的过往。”
攥紧拳头,脚步生风往家赶。
家门推开,妻子何佩洁正哼着小曲在厨房忙碌,炉灶烟火腾腾,饭菜香满溢。
女儿杨星遥在厅里摆弄玩具,扎着羊角辫,笑声清脆如铃。
何佩洁闻声回头,见他神色怪异,忙迎上来。
“光耀,咋啦,脸色这般差,工作不顺?”
伸手欲探他额头,杨光耀猛地抱住她,力气大得像要把人揉进骨血,泪水夺眶。
“佩洁,没事,就想抱抱你,太想太想。”
何佩洁轻拍他背,嗔怪道。
“傻样,大白天的,吓我一跳,快去洗洗手,饭快好咯,星遥,别玩啦,帮妈摆摆碗筷。”
杨星遥蹦跳过来,拉住杨光耀衣角。
“爸,快来看我搭的积木城堡,可厉害啦!”
杨光耀蹲下,捧着女儿小脸,端详那纯真笑颜。
“乖女,你这城堡是世上最漂亮的,爸喜欢。”
声音微颤,心底暗誓,绝不让阴霾再笼罩这温馨小家。
整顿饭,杨光耀心潮难平,目光黏在妻女身上,似要刻进灵魂。
饭后,他拉着何佩洁在沙发落座,神色凝重。
“佩洁,以后行事都得小心,这世道乱,我怕有些暗箭伤人,特别是桑达士那伙人,离他们远点,听到没?”
何佩洁疑惑皱眉。
“桑达士?你咋突然提这号人物,虽说有耳闻,可咱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呀。”
杨光耀叹口气。
“总之,别沾惹,他们心黑手辣,我怕殃及咱家。”
接下来几日,杨光耀四处奔走,打探叶诚消息。
在旧码头仓库外,终堵住正犹豫徘徊的叶诚,彼时叶诚身形单薄,眼神满是迷茫彷徨。
“师父,站住!”
杨光耀大喝,叶诚惊得肩头一抖。
“杨……你咋在这儿,我……”
杨光耀走近,紧盯他眼。
“师父,我知你心思,桑达士绝非善茬,你若投靠,是往火坑跳,毁自己一生。”
叶诚低头,脚踢着石子。
“我也无奈,欠了赌债,被债主逼得没路,桑达士说能帮我还清,还许我富贵,我……”
声音渐低,满是挣扎。
杨光耀拍拍他肩。
“糊涂!富贵哪有安稳日子重要,你这一去,便深陷泥沼,再难脱身,跟我回警局,自首赌债事,重新做人,我帮你想办法。”
叶诚抬头,目光游移,犹豫半晌,终是点头。
“听你的,我也不想后半辈子活在罪恶里。”
杨光耀一边护着家人,一边暗中查连环杀人案线索。
旧案卷宗在1993年才初现端倪,他日夜钻研,寻受害者关联,从身份、住址到社交圈,不放过丝毫。
在警局档案室,常与同事挑灯夜战,同事打趣。
“光耀,咋突然对这案子这么上心,上头又没施压。”
他苦笑,“人命关天,早一天破,少些冤魂,心里才踏实。”
一日,翻查资料时,见几张模糊照片,受害者脖颈处皆有细微伤痕,位置、形状相似,他心头一动。“这伤痕,似有蹊跷,像某种标记,又或是凶手下意识动作。”
忙找法医探讨,法医端详许久。
“杨警官,这真不好说,看着像锐器划伤,可手法奇特,不似常见凶器,得再研究尸体才行。”
杨光耀起身。
“走,现在就去,不能耽搁。”
停尸房阴森冰冷,惨白灯光晃悠,杨光耀强忍不适,与法医细查尸体,果在一处伤口发现细微纤维,似特殊布料残留。
“这布料,不普通,市面上少见,得从纺织厂、裁缝铺查起。”
杨光耀眼神发亮,似在黑暗寻到曙光。
正忙碌时,街头忽传喧嚣,原是桑达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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