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带着杨光耀七拐八绕,穿过酒吧喧闹的后巷,那里堆满了散发着酸臭气味的垃圾,几只流浪猫受惊逃窜,在昏暗灯光下只留下几道模糊黑影。
他们来到一辆黑色面包车前,车门“哗啦”拉开,阿莲率先钻了进去,转头盯着杨光耀,眼神仿若冰冷的刀刃。
“愣着干嘛,上车。”
杨光耀身形一顿,心下念头飞速转动,面上却依旧挂着从容笑意,抬腿迈进车内。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烟味与汗味混合的浊气,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分坐两旁,目光不善地打量着他,似是要将他看穿。
面包车一路疾驰,窗外霓虹闪烁,杨光耀却无心欣赏这陌生又繁华的夜景,脑里全是应对之策。
不多时,车在一处废弃工厂前停下,生锈的铁门“嘎吱”作响被拉开,里面透出昏黄灯光,影影绰绰有人影攒动。
杨光耀跟着阿莲走进,只见四周堆满了破旧机器,零件散落一地,正中央站着一人,身形高大魁梧,满脸横肉,一道狰狞伤疤从眼角直划到嘴角,此人便是坤沙。
“坤哥,陈家杰带来了。”阿莲恭敬地弯腰说道。
坤沙双手抱胸,迈着大步走近,每一步都似踏在杨光耀心上,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杨光耀,鼻腔里哼出一声。
“陈家杰,听说你这次死里逃生,本事不小啊。”
杨光耀微微仰头,迎着他目光,不卑不亢道。
“坤哥说笑了,不过是运气好,承蒙兄弟们惦记,我这条命还能继续为坤哥效力。”
坤沙突然凑近,一股浓烈酒气扑面而来,他抬手捏住杨光耀下巴,像审视货物般打量。
“哼,别以为我好糊弄,我坤沙能在这道上混这么久,眼睛里可揉不得沙子,你之前任务失败,可别给我留下什么尾巴。”
杨光耀神色不变,坦然道。
“坤哥放心,之前是遭了小人算计,这次我定会将功补过,明晚码头那批货,我定当全力以赴,绝不让坤哥失望。”
坤沙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转身踱步。
“最好是这样,要是再有差池,可别怪我不讲情面。阿莲,带他去熟悉下明晚流程,别到时候掉链子。”
“是,坤哥。”
阿莲应了声,带着杨光耀往工厂角落走去,那里摊着几张地图,标注着码头各个区域和路线。
阿莲手指地图,细声讲解。
“明晚十点,货船会停靠三号泊位,你跟着丧彪负责外围警戒,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汇报,要是敢私吞或者通风报信,下场你清楚。”
杨光耀目光在地图上扫过,默记路线和要点,嘴上应道。
“明白,阿莲姐,我定按规矩办事。”
待离开工厂,杨光耀寻了个借口摆脱阿莲监视,躲进街边公用电话亭,拨通刘伟滔电话,急促说道。
“刘伟滔,情况有变,明晚十点,三号泊位,他们加派了人手警戒,我感觉他们还在试探我,你那边准备一定要周全。”
刘伟滔在电话那头沉稳应道。
“杨警官,放心,我们已经部署好了,就等收网,你千万小心,别暴露身份。”
挂了电话,杨光耀深吸一口气,望着街头人来人往,心中满是对妻女的担忧,时光错乱,这繁华世间却没了她们身影,他定要尽快了结这案子,寻回真相。
第二日晚,夜幕如墨,码头灯火昏暗,海风裹挟着咸湿味儿吹拂。
杨光耀与丧彪带着一众手下早早候在三号泊位,他看似悠闲地叼着烟,眼睛却警惕扫视四周。
货船缓缓靠岸,装卸工人忙碌搬运纸箱,杨光耀余光瞥见几个箱子有异样,似比寻常货物沉重许多,心中笃定那便是毒品。
正此时,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丧彪脸色大变,吼道。
“妈的,条子怎么来了,陈家杰,是不是你搞的鬼?”说着手伸向腰间掏枪。
杨光耀忙摆手,佯装惊慌。
“彪哥,我哪有这胆子,肯定是有人走漏风声,咱先撤。”
可丧彪哪肯信,举枪就要射击,杨光耀侧身一闪,一脚踢飞他手枪,与他扭打在一起,四周瞬间乱作一团,枪声、喊叫声交织。
刘伟滔带着警察迅速包围码头,高喊。
“都不许动,你们被包围了!”
贩毒团伙成员见大势已去,纷纷缴械投降,丧彪还想负隅顽抗,被杨光耀一个利落擒拿手制住。
坤沙在混乱中妄图逃窜,被刘伟滔眼疾手快堵住去路,黑洞洞枪口对准他。
“坤沙,你作恶多端,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坤沙满脸狰狞,却也只能束手就擒。
案子告破,警局一片欢腾,刘伟滔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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