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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头品味也不知是败血牙龈还是煤油灯提手发散的锈味儿，我匍匐在地，缓慢拖动手脚前行。
紧贴身体的冰晶冷峻异常，它们舒展的冷意试图钻进我的每一个毛孔，将我恼人的跳动心脏捏停，不再去打扰它们恒久的平静。
老实说，要不是那件女士外套的庇护，我早就冻成了人形冰棍，不过可惜的是，那些好看的石头纽扣已在摩擦中丢失殆尽，可我却并没有时间为它们感到惋惜。
因为很快，外套也没了。
嗯。
空间愈发狭窄，我的手肘甚至都无法伸直，双腿更是只能紧紧贴合冰面，用鞋底摩擦前进。
接着，我卡住了。
好吧，好吧，再见了。
艰难且不舍地脱掉外套，松解的我才得以继续爬行。
黑暗过分浓重，煤油灯只能照亮我眼前不到半米的距离。
滴落的冷汗，短促的喘息，甚至是吞咽，甚至是血管的流动声都被无限放大，在我耳畔回荡不止。
惊慌、呼吸短促、心跳加快....各种舵手和我说过的关于幽闭恐惧教科书般的生理反应一一出现。
而我能做得只是竭尽所能控制震荡的心灵，不去胡思乱想，只专注于驱动筋肉与骨头。
愈来愈窄，愈来愈低，腰部以下都已无法动弹，只能像划船，以一个极短的轨迹拖曳挪动。
此刻的我，就像一只该死的承载整座文登港的大乌龟，没有薪水，不能休息，前路漫漫，下班时间遥遥无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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