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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用手帕包着从猪耳朵手里找到的东西,快步穿过空中长廊,他要赶紧向勋爵汇报这一突发事件。
某些尘封着的腐朽事物,不该再回到这个属于生者的世界。
.........
人群退散,这座变得越发破败的尖塔再次被孤独填满,对于猪耳朵的死,大概只有塔底蠕动的蛆虫,蚊蝇才会感到伤心吧。
饲主离去,它们也只得从温柔乡中结束酣梦,随雨水漂流,再难寻找到如此甜蜜的温床。
寻雨而上,由断裂的木制横梁支撑的屋顶塔尖,蹲伏的石像鬼冷眼旁观这一夜接连上演的舞台剧。
在它的右边,怀抱昏迷少女的马修面容沉静,灰蓝色的眼睛望向雨幕中的银湖。
今夜的终幕将在那里上演。
Mr.first或者说是机械师最后的话语仍在耳边回响。
“再见了,拉斯特先生,别忘了去取你的摩托......
今晚我会死在这里。”
眼神跳动。
马修明白,他并非今夜的主角。
——
雨幕。
银湖外围。
枪声与火光交织。
机械师没有回头,外翻竖起的耳朵清晰分辨子弹袭来的方向,轻易闪躲,他在被雨水洗刷过后的草地疾驰,留下一串血红的脚印,随即消失在菖蒲丛中。
“老大,咱们还追吗?”
老二吞了口吐沫,有些忐忑地看向领头男人在黑暗中闪烁的钢牙。
这是一只四人的先行小队,队长是一名改造人。
不过与其他动辄换手换脚的家伙相比来说,他的改造就显得有点小儿科了,当然,他本就不是肢体改造的狂热爱好者,只是因为一场事故,他身体的某一部分才不得不被钢铁与齿轮替换。
事故的启程转合也十分的简单。
这家伙在酒馆和人打赌,玩骰子,赌注则是「谁输了就朝着自己的嘴巴开上一枪」。
很不幸的是。
他输了。
更倒霉的是,他是一个有着良好赌品的人。
所以.....嗯.....就是这样。
不幸中的万幸,他的舌头颇为幸运的躲开了子弹,让他还能用充满磁性的烟熏嗓,俘获迷醉的伤心丽人。
在后来,在朋友的建议下,他为自己装了一口锋利的钢牙,不仅拉风十足,亦是他在与敌人近身肉搏时的秘密武器。
“蠢货,这可是是次立功的好机会。”
钢牙低沉的嗓音,让他粗鄙之语竟也听起来顺耳。
“还有.....用用你的眼睛。”
他指着那一串血脚印,语气透着得意。
“这可是一头受伤的野鹿。”
野鹿.......
老二握紧手里的枪,他实在无法把能把人轻易撕成两半的怪物,和鹿这么温驯的东西联系在一起。
可是。
正如钢牙所说的,这可是个立功的好机会,一般可轮不到他们,在常驻银湖的守卫中远有比他们优先级更高的小队。
可奇怪的是,他们都并没有出现在这。
“x!”
“x!“
....
黑暗中粗鄙之语接连响起,四人小队的斗志被点燃,他们寻着血迹冲入菖蒲丛。
........
银湖,因未过渡开发,具有良好的生态。
围湖生长的菖蒲更是在肥沃土壤的滋养下肆意生长,高足数米。
这让四人小队如同穿行在茂密的丛林,视野和方向感皆受影响。
这就使得蒲苇茎叶上沾染的鲜红变成了他们唯一的路标。
可很快,血迹不见,他们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前进,方向感在每一次选择中消磨得只剩疑虑。
“老大.....这怎么办啊?”
老二轻声问询。
“闭嘴,把耳朵都给我竖直了!”
钢牙压低声音呵斥,心里却也是犯起了嘀咕,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命令小队转换队形。
步伐放缓,钢牙和老二负责前后,剩下两名队员则在两翼策应。
突然,钢牙举起左手,握拳,示意众人停驻。
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在雨的背景音下时隐时现划过蒲苇枝叶的细簌。
“身后,东南方向!”
老二枪口向前,对准雨中摇曳的菖蒲,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他的心脏也在愈加激烈的跳动,肾上腺素在疯狂分泌,刺激着他本就紧绷的神经。
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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