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师董疯了才会真的和他一对一单挑。
为了以防万一,公师董派出僚员和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对几招。
如果这混小子身手不错,那就以“海盗”的罪名干掉他!如果他功夫不济,那就以冲撞官员的名义将他下狱锁拿。
这莽夫混小子呲着牙咧着嘴,像是一头愤怒的小兽,又像是被踩了尾巴、炸毛的小猫,虎视眈眈,随时都可以作出反击,紧盯着公师董的车驾。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跑来拦截大将军的车驾?”
一名随从车驾的公师幕府的僚员立马喝问,兜转马拦在他面前,甚至自始至终,都没拿正眼看他,而是用一种居高临下、藐视的目光警惕地盯他。
小伙子悲愤欲绝,即便是独自一人面对整个将军车驾,他也没有退缩,红着眼暴喝一声:“我杀了你!”
这名公师幕府的幕僚仍没有下马,而是朝他问了一个看似“无脑”的问题:“你用什么兵器?既然要生死对决,总不能空着手打吧?”
公师董窝在马车车厢里,帘子也没掀开,对车帘布闭眼喊到:“别浪费时间!”
声音闷闷的,显得极不耐烦。
僚员对着车帘布点点头,仍然没有下马,反手拔出了腰间的直刃横刀。
拦截车驾的渔村小子拎起一把半人高的宽板船桨,就像古之关羽,扛着一把青龙偃月刀。
见到这找死的渔村小子抡起如此厚重的工具当武器,公师幕府的随从和僚员们哄堂大笑。
一味求重求大求长的武器固然杀伤力巨大,可过于沉重的武器就是累赘了——毕竟你不可能挥舞着一把巨大的武器,从战争开始一直挥舞到只剩最后一人。
巨大的武器固然有着巨大的威慑力,可这是一柄船桨啊!又厚又重又宽又长,无刃无尖,是一件最粗顿的工具,它太笨重了,正常的习武之人是不会用这么粗笨的工具当武器的。
除非这个人有万夫不当之勇或者他懂某种能利用这种工具的巧劲。
渔村小伙还没动手,他从这帮人的笑声中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和嘲讽。
咬着牙,小伙子憋红了眼眶,挥舞着宽大的船桨桨板扑向骑马带刀的幕府僚员。
这名僚员奋力扬鞭勒马纵开战骑,胯下战马跃起四蹄,扬尘而起!也朝渔村小子狂奔而来!
“噗!”
……
是脑浆迸裂喷出的声音。
沉闷的重击,头盖骨直接削平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个……王八蛋!”
有人气得臭骂,有人呆愣在原地。
更多的人,是不知所措。
看看车帘布仍然没有掀开,那里面的人仍然没有被打扰,无动于衷。
再看看曝尸当场、脑袋爆裂的人,渔村小子倒在地上,骑马冲锋的僚员怒目圆睁……
死不瞑目。
渔村小子根本不懂武功,可他却能一击毙命,当场掀开了对方的脑袋。
公师幕府的僚员,身经百战,却让对方凭借一身蛮力和一腔怒意把他一船桨当场打死。
天大的耻辱。
晴明的天穹之下,一点风都没有。
只有冲鼻子的血腥味,太浓了,浓烈得睁不开眼。
脑浆像豆花。
一开始两人对战公师幕府的幕僚还瞧不起这个年轻气盛的渔村小伙,言语之间诸多嘲讽。公师董下令催促,让两人尽快结束。
结果一击之后自己让对方用船桨桨板一拍掀掉了头皮、开了瓜。
幕府僚员这哥们死不瞑目,睁着一双快要突出来的眼睛,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渔村莽小子用力过猛,把自己连带整个身体都给甩了出去,重重地摔趴到地上,脸朝下生生地砸进土里。
马车车帘布仍然纹丝未动。
似乎马车帘子外面的腥风血雨都和公师董无关。
一些沉不住气的,都漠然拔剑,要将这毛头小子砍为肉酱。
“海盗余党,即刻诛杀!”
车厢里面,车帘子的后面,传出公师董闷闷的声音,是一种无可辩驳、极具威压的声音。
即便沉闷不清,在场的所有人也依旧全部都听明白了。
渔村小子恹恹地爬起,呆愣愣地听着这个似乎和自己有关的声音。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数匹战马咆哮着挣开四蹄,纷纷人立,嘶鸣着冲向他……
海匪余孽,就这么倒在血泊里,一点一点的没了气息。
公师董派人围捕报仇少年,本来是打算将他带到村民面前,将其扣上“海盗”的帽子,当众虐杀示威的。
不过最后他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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