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啊,怎么几日不见,瘦了这么多!”一见面,王公公拉着沈知意左看右看,目光中满是心疼与不舍。
沈知意看着王公公憔悴了不少,却还尽心尽力的守在这儿,不免有些伤感。
王公公给沈知意倒了一杯茶,他的手微微颤抖,但动作依然稳健。他说:“今日姑娘来了,也省得老奴跑一趟。有些事情,必须得跟您说个明白,否则无颜下去面见先皇。”
沈知意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她知道王公公接下来要说的话必定重要,她温和地扶着王公公坐下,轻声说道:“公公,您快坐下,慢慢说。”
“自从先皇得知有姑娘的存在后,就一点儿一点儿的为姑娘筹谋打算。知道姑娘是女子,无权继承皇位,就抱了先皇母家的孩子。那孩子就是现今的陛下,你们小时候还经常在一起玩。后来太后派人打伤了姑娘,先皇就派人将当今陛下抱进宫,谎称是先皇的子嗣。这才转移了太后的注意力,而先皇也不敢再与您有联系,生怕被太后一党发现,对您不利。”
说话间,王公公颤抖着身体,眼眶湿润“后来您被当今陛下带进宫,先皇仍担心您的安危,与太后虚与委蛇。有一次,您被太后打了一巴掌,惹得先皇盛怒,欲制其与死地。相信姑娘给太后诊脉时就已经发现中毒的事了吧。”王公公摸了摸眼泪,继续说:“那时候,先皇是不想您步您母亲的后尘。可一番游历后觉得您并非池中之物,是个可以托付的好孩子。先皇也知道您不钟情于当今陛下,可姑娘您心仪之人竟然是北国前太子。先皇思虑良久,服下誓言草,在短期内快速恢复身体的最佳状态。并且与当今陛下合谋,肃清朝堂,给您留下一个干净的大安国。”
沈知意的眉头紧锁,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迫切:“那阿爹是如何知道舒川的身份?”
王公公叹息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往事的回忆和对先帝的怀念:“姑娘,您不知道,当先帝得知您心仪舒公子时,他是多么的担忧,怕您受骗。后来,先帝亲自去了昆仑山,向无言道人询问了关于舒公子的事情。无言道人对您的关心显得有些冷淡,这让先帝感到愧疚,觉得自己对您的关心不够,连您的终身大事都未能好好把关。于是,他下令彻底调查舒公子的来历。”
王公公抬起头,继续回忆着:“那一年,北国的左丘家发生了内乱,我们大安国也有所耳闻。左丘公羊上位后,与我们大安国建立了友好关系,这才没有引发更大的冲突。舒公子之所以能够从北国逃到我们大安国,是因为边境的萧老将军动了恻隐之心,给了他一条生路。这才让舒公子顺利抵达我们大安国境内。”
沈知意紧张地抓住王公公的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所以萧老将军知道舒川的身份,而萧老将军又是阿爹的人,难怪阿爹会知道舒川是北国的前太子。”王公公看着沈知意紧张的模样,眼里忍不住泛起泪光。他强忍着情绪,继续说:“是啊,因为这件事,先帝常说这是一段孽缘。他更担心您会因为舒公子而做出错误的决定,不顾自己的安危。”
她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为她做了这么多的打算。而自己还傻乎乎地想着如何出宫,出宫之后要做些什么。沈知意哽咽住,唇边挣扎着说不出的话语,只能呆呆地看着王公公。那些丢失的记忆她隐约想起,只不过没有办法面对,她已经把爱给了舒川,又如何去爱景予。
王公公眼含关切,凝视着沈知意的容颜,在那一瞬间,仿佛时间凝固了。他轻声道:“姑娘看上的人自是不会差。可你二人的差距是刻在骨子里的,无论如何都弥补不了。老奴也曾问先皇,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成全姑娘。先皇摇摇头对老奴说,一切都是因果。当今陛下养在先皇身边时,先皇便开始教导他,要爱护姑娘,一切以姑娘为重。现如今姑娘爱上这般人物,叫当今陛下如何不争。弄不好便是两国相争,与民生不利啊,姑娘也不会落得好下场的。倒不如与当今陛下一起,至少姑娘不会受委屈,可保您一世无虞。”
沈知意那双清澈明亮的眼中,泛起了泪光,仿佛是荡漾着时光的湖面,承载着无限的思绪和情感。她紧握着王公公的手,声音带着哽咽:“公公,如今阿爹去了,您做何打算?”
王公公微笑着摆摆手,他那颀长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慈祥:“不劳姑娘费心了,老奴自有去处。苟活至今,只为了向姑娘澄清当年的事。先皇爱护姑娘,所行的每一步都在为姑娘精打细算。如若您过的不顺心,先皇在九泉之下也会不得安宁。”说完,王公公轻轻推着沈知意说:“话已至此,姑娘去看看先皇吧,您去他一定会高兴的。”
沈知意转身走了两步,回头看看王公公。老人家站在阳光下,目送着沈知意。
沈知意走到门口,王公公的声音再次在她身后响起,这次带着更多的情感和哽咽:“姑娘,以后老奴不在,您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自己再受伤再生病了,凡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别累到自己。还有,遇事莫要强出头,可以多和身边的人商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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