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薪年?”
张慎捂了捂脸,瘫坐在亭中介绍道:“咳咳,我徒弟,颇具文人风骨,兵法不错,文章出彩。”
啥都夸了就是没说诗词,看来不会作诗啊。
紫阳居士心中了然,斟满酒杯道:“如此,权当是一片心意。”
而朱退之也在一开始的惊慌后,看到来人后很快平静下来。
“呵呵,你来你来!你赶紧来!”
同窗那么多年,几人几乎是知根知底。
诗词方面,许薪年就是个添头。
随着众人或看热闹、或嘲讽、或玩味的目光落下,许薪年傲娇的性子不禁涌了上来。
他抬起头,大踏步走向前方,迎着风雪大声道: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
“嗯?”张慎微微坐起,“开头叙景,豪气已然跃与之上,短短两句便渲染出大雪纷飞的场景。”
诗中场景与现在环境,竟十分融洽,对于践行更是极为契合。
“不错,你倒是收了个好徒弟啊。”紫阳居士满饮一杯,不禁有些感叹。
诗句中萧瑟落寞的画面,与自己来说又有何区别?
他看似是赴任,但实则国子监、朝廷都不会放任自己在青州打下根基。
书院学子出仕的压力,仍然巨大。
一人独行,这条路,只有他走,也只能他走。
许薪年没有故意吊人胃口,迎着风雪,再次上前两步走到亭前,重重拱手道: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嗡嗡。
北风呼啸,风雪越发的恢弘。
但众学子却却恍若未决,任由风雪扑面,冷风入骨。
朱退之傻眼,他张着嘴看向许薪年,一片片冰凉由口入心。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永叔瞪大了眼睛,嘴角喃喃着,“不是哥们,你真会呀……”
“好!”
“好!”
“好!”
“前两句悲凉壮阔,后两句峰回路转,一展豪气!”
紫阳居士豁然起身,因为幅度过大,打翻了面前酒盏却毫不在意。
他望着许薪年,目光灼灼:
“你很不错。”
“对了,你可曾拜师?”
说到这里,一甩袖子,扶手而立道:“本官即将赴任青州布政使,真正的封疆大吏。”
张慎:???
不是哥们几个意思?!
他攥了攥拳头,刚要起身就被另外两名好友死死拉住。
“咳咳,开个玩笑。”紫阳居士可惜地看了眼许辞旧,继而问道,“你这诗下阙呢?”
“是呀,辞旧,这首诗应该还有下阕吧?”李慕白两人也在旁边期待道。
就只有张慎,靠在柱子上,眼神有些怪异与疑惑,自家徒弟什么时候能写出这么好的诗了?
难不成大劫之后,一朝顿悟?
“呃……没有下阙。”
许薪年微微一滞,他前日捡到的纸张上,就只写了这么四句。
没有?!
众学子惊呆了,甚至有的痛心疾首上了。
这么好的诗怎么没有下阙!
“没、没有下阙?”紫阳居士也愣了下,“也对,有此千古名句便足矣。”
他感叹着,随后问道:“这诗可有名字?”
“不知道!”许薪年微微仰头,然后大大方方的说道,“此乃我陆师所写。”
陆师?
张慎恍然,自家弟子的文才写诗实在是为难了。
但在听到后半句话后,噌地一下站直身子,眼神不善道:
“陆师?好呀,你陆师是谁!我倒要看看谁敢和我张慎抢学生!”
自己的学生竟然喊别人陆师!
不能忍!
绝对不能忍!
可他刚起身,就被一股巨力抓住身子,丢了出去。
紫阳居士拍了拍手,像是随手拍飞了只苍蝇,而后迅速走到许薪年身边,激动道:“陆师是谁?可是学院哪位先生?”
“一年前入学的学生,陆言,陆谨之。”许薪年昂起脑袋,如同骄傲的大公鹅。
陆言?!!
李慕白与陈泰二人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恍然的笑意。
也就只有这小子,才能写出如此千古名句了!
而刚起身撸起袖子的大儒张慎,在听到名字后也愣了下。
旋即他讪讪地放下拳头,整平袖子。
这小子,在诗词、字体方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