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星楼，顶层。
监正躺在楼顶，目眺远方，视线中点落在京城中心的皇宫，自言自语道：
“危楼高百丈，手可摘星辰……”
“这下老皇帝恐怕就坐不住喽。”
“口气这么大，要不还是把这小子交给老皇帝？”
像是想到了好玩的，监正坐直身子，正准备踏步下去时，耳朵忽然传来后半阙。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天上人……这小子是在说我吗？”
他站在顶层，踏着脚下的云彩，扶手而立。
缥缈的气息踊跃而出，加之云层相随，他宛若仙神般出尘。
“仔细想想，摘星楼这名字，也不错……”
顶层有人重复，低层也有人在重复。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观星楼地牢，杨千幻忽然站了起来，背对众生的肩膀，激烈颤抖了起来，
“好好好！想不到当世竟有人如我这般，一言压众生！”
“我道不孤！我道不孤啊！”
……
“高声语，天上人……”
临安一双桃花眸几乎快要瞪成杏花眸，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直跳。
前两句扑面而来的豪气与壮阔，让她忍不住想要高声大笑。
可在听到后两句后，又忍不住压下声音，小心翼翼地。
一瞬间而已，心情就像是做过山车似的，起起伏伏，最终小脑袋一扬，傲娇道：
“不愧是本公主看重的男人！”
“你很不错！”
说完，她在腰间翻翻找找后，拿出一块令牌，递了过去。
“这是本公主的令牌，以后有事就说你是本公主照的！”
说完，两只手背在大红色长裙后，欣欣然走了下去。
这下好，假银子也炼出来了，观星楼也恢复了！
回去邀功邀功！
她一走，整个观星楼，或者说摘星楼第七层，瞬间活跃了起来。
“先生大才！先生大才啊！”
“有先生在，云鹿书院再兴指日可待啊！”
“刚刚这是儒生五境得言出法随吧？”
“嘶！”
言出法随！
四个字让活跃的白衣术士们，统统倒吸一口凉气。
面对儒生五境，任何一名修炼者，恐怕都不能等闲视之！
但宋卿心中，却升起了一丝疑惑：“五境的言出法随，真有这么厉害嘛……”
他是见过五境的，心中难免有了比较。
可比较下来，却意外发现就算是四境大儒，恐怕也不能一句话拔高他们的摘星楼啊！
这样的强者，炼金术岂不是会更加厉害？
看到这里，宋卿看向陆言的眼中更加火热起来。
而后连忙拿出一块护心镜，走到陆言面前躬身递了过去。
“弟子宋卿，拜见陆师！”
“恳请陆师教我炼金术！”
“陆师，此乃弟子炼制的宝贝护心镜，可挡六品武夫全力一击！”
“虽然对于陆师来说或许不需要，但这确实弟子此时所能炼制的最好阵法了……”
语气诚恳，声音洪亮。
丝毫没有因为陆言比他小而扭捏。
这一幕，再次将一众白衣术士们惊呆了。
“宋师兄他、他竟然朝同龄人鞠躬了？”
“宋师兄拜师，那……监正怎么办啊？”
这句话落在宋卿耳中，头也不抬地直接就怼了回去：
“哼！爱咋办就咋办！谁让那老家伙炼金术是一点不教！”
陆言微微侧身，沉吟片刻后道：
“我可以教你，但——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劳而获的。”
“换言之，你所谓的收获都是等价交换所带来的。”
等价交换。
这四个字一出，宋卿眼中闪过一丝波动。
他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但有什么都没抓住。
只能将头颅，埋的更低了些，恳切道：“一切任凭陆师安排！”
这句话的意义就很明显了。
你教我炼金术，我就是你的人了！
所以在看到自家师兄如此果决后，其他白衣术士安静了下来。
隐隐有几人眼中也露出类似的狂热。
只是碍于司天监的身份，不敢开口。
陆言脑海中闪过自己未完成的著作，估摸着时间道：
“既然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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