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立法,只能部分参与军事,部分参与行政。所谓‘封地’,最多是有代为收税的权力,大部分税款上缴后按比例留下小部分作为爵位津贴,这怎能称之为‘领土’?陛下赏赐给父亲的不过是钱财而已!而且,这样的领地应该是不世袭的吧!”
“钱财而已?狄奥多拉,这是多大一笔财富你不明白吗,对于亚历山大的贵族而言,财富是多重要的东西么?世袭?一块领地想要世袭绝对不仅仅是一场胜仗可以换来的!”
“我母亲的故国有一句流传甚广的名言‘锦上添花不及雪中送炭。’金家族从来不缺钱财,它不是一个商贾之家!我们所需要的是上流社会的认可,用高等的爵位来弥补与传统世家间二百年的历史地位差距,陛下给的恰恰是我的家族不需要的!”
“狄奥多拉!你的家族是彭德拉根!”阿尔费雷德终于有了怒意。
“正因如此,我才要为了彭德拉根的名誉向您进言,不要授人以苛待功臣的话柄!”
“命令已经颁出,朕不会再朝令夕改。”
“加封怎么算是朝令夕改?陛下,我已经受够了被人拿来和您出身高贵的母亲作对比,受够了因为是臣子之女而被人诟病为‘暴发户’。请您为我更是为克里斯汀考虑一下,克里斯她将来是要成为一国之后的,她的外祖父怎么能连侯爵的爵位都没有!”
“你现在应该做的事不是为你父亲谋取爵位,也不是操心克里斯的婚事,而是亚历山大的皇位继承人,再这么下去朕就要立威廉里奥为皇储了!”阿尔费雷德视线扫过狄奥多拉的小腹。
“你……,我才二十二岁,你……”狄奥多拉无言以对,她的确年轻,但已四年未孕,阿尔费雷德也不是不尽义务,但她就是没动静,“陛下,您怎么能……”怎么能这么直白的指出她的心伤?
“行了,朕不想再提这件事,你……”
“我恐怕需要离开亚历山大宫一阵了。”狄奥多拉面色不善。
“狄奥多拉?”
“我和陛下今年以来一直在为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事情争论,我认为我们彼此都需要冷静一下。父皇之前说想接克里斯去他那里住几天,我陪她一起去。”狄奥多拉目不斜视,直接面对自己的丈夫。
阿尔费雷德来回踱步,像是在下什么紧要的决定,他徘徊几圈之后开口,“好,也好,你带上克里斯去,就当是度假,太上皇的确该多承欢膝下。”
于是,狄奥多拉摇醒熟睡中的克里斯汀,连夜坐上汽车,前往花园行宫去了。而阿尔费雷德从窗口看向渐渐消失不见的汽车尾灯,陷入了沉思。他并不想用不孕一事指责狄奥多拉,不如说这正中他想让威廉里奥继位的下怀。但亨利一直拖着这件事,而且不怎么肯放权,他作为皇帝,既不能决定自己的继承人,又没有掌握绝对的行政权(这个宫相话语权很大)和军事统领权(阿尔伯特·金在军中有巨大影响力)。同时亚历山大审判归最高法院,皇帝有权提出异议并实行特赦,但要经过议会讨论。立法归议会,皇帝有提案权和驳回权,但上下议院总计通过率超过四分之三的法律,皇帝无权驳回,皇帝对立法的影响还取决于皇帝对议会的影响力。总而言之,阿尔费雷德不是说什么都管用的。
金家族是亨利的死忠,阿尔费雷德必须抑制其权势的膨胀,这是无奈之举。阿尔费雷德本以为狄奥多拉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因为她是自己的皇后,又不完全倾向于太上皇,却不曾想她对金家族如此重视以至于跟自己爆发争吵。所以现在这个时候,让狄奥多拉搬出去住一段时间,两人都冷静一下,是很明智的选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