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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氤氲云雾梦 (1/3)

在一个轻风不燥,阳光正好的早晨,小山怀揣着希望再次飞向云雾的那一端,这一次他来到了一片花海之中,满野的鲜花红黄蓝紫地布满地面,走在其间,清风夹花香,那感受除了满眼的美,心中还升起无限希望和愉悦;大自然的美与好总能唤醒人心中一些沉睡的东西。小山走在花海里,心想如果阿尤女,美果和八婆也能一起来,他们一定会喜欢这里。小山心想这里的花这么多这么美,不如采一些回去,他们看到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小山采了一大抱带着朝露的鲜花,他抱着这一大束鲜花刚一出云层那些好看的花儿们就在瞬间枯萎,眨眼工夫就成了一抱干枝。小山惊愕万分,他不解为什么会这样,于是他又折回云层想再去采一束,但是那片花海却不知所踪,眼前却出现一片望不到边界的水域。他只好抱着一大束干枝垂头丧气地回来,在回家的路上遇见了捕鱼归来的甲子,甲子向小山打招呼,小山却像没听见似的慢悠悠地向前晃荡着。甲子跑上前去拉住小山的手,说:“小山哥哥,小山哥哥。”小山眼神呆滞地看着甲子,阴郁的脸上勉强地浮出笑容,他努力地挤出一句:“早呀,甲子。“

甲子看见小山手上拿着一束干枝,好奇地问:“小山哥哥,的拿着这么多的枯草和干枝用来做什么?”

小山就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讲给甲子听,甲子听后想了想,说:“这个我不太清楚,但我奶奶肯定知道。她说她从出生就一直生活在这里,从未离开过,她肯定知道原因。”

小山这才如梦初醒般猛拍一下自己的脑袋,说:“唉呀,我怎么就忘了请教西花奶奶呢?真是愚蠢致极。“

甲子指着木桶的鱼,对小山说:“走吧,去我家,中午奶奶做烤鱼饼吃。撒上一点花油和盐巴,好香好香。”说完还伸出舌头舔嘴唇,咽着口水。小山被甲子的活泼可爱逗乐了,心中的乌云好像被风吹散了,他语调诙谐地对甲子说:“西花奶奶真有福气,有你这么个好孙儿。”

甲子骄憨地说:“甲子也有福,遇见这么好的奶奶。呵呵”

小山将手中的枯萎成干枝的花丢在路旁,对甲子说:“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说完就振翅飞得无影无踪,留甲子独自坐在草埂边乖乖地等着。不一会,小山拿着一束鲜花,虽没在云雾那边采的那束花漂亮惊艳,但这束也很素雅好看。小山跟随甲子一起回甲子的家,走到西花奶奶跟前,小山整整齐齐的站立,恭恭敬敬地弯腰将那束淡雅的鲜花送到西花奶奶的手中,礼貌地说:“好看的鲜花送给美丽的西花奶奶,借花送祝福语,祝西花奶奶健康快乐!“

西花奶奶拿着小山送给她的花,笑得合不拢嘴,她将鲜花放在鼻前闻了闻,说:“嗯,真好,除了有清淡的花香,还有阳光的味道,刚刚采摘的吧?“小山第一次听到阳光也有味道这种说法,突然觉得眼前的西花奶奶原来有一颗浪漫的心。

小山说:“西花奶奶,小山贸然来访,打扰了。“

西花奶奶微笑道:“老婆婆这家里寂静冷清,有人来,家里才热闹,老婆婆我喜欢热闹。“

甲子顿时像吃了一碗陈醋,忙说道:“有甲子在家,家里不冷清,也热闹的很。“

“好,好,好,都好,都热闹。”西花奶奶笑着说。

小山搂了一把甲子,又对西花奶奶说:“西花奶奶,小山此次造访是有事情向您请教。”

西花奶奶指着旁边的椅子,慈祥和蔼地对小山说:”孩子,坐下来,慢慢说,看看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小山挨着西花奶奶坐下,然后将今早那捧花的事情向她讲述了一遍。西花奶奶听后,没有马上做答,她轻啜了一口茶,沉思了一小会儿,说:“云雾的那边是云中云,山中山,雾中雾,水中水。你心中想着什么,你就会看见什么;它像一场梦,又像是你心灵的镜子。云雾的那边什么都有,也什么都没有。想要在虚无中取出真物,需要捧出你的一颗真心来。”

小山吃惊地说:“因为我无真心,所以就带不回云雾里的花朵,是吗?“

“嗯,也许是这样,也许不是。那就要看是什么样的幻境,有时是真心,亦或是诚心;有时是交换,以物易物,以实易虚,以虚易实;这个很难说准。“

“世界之大,真是奇幻无穷。“

西花奶奶平静地说:”在我还小的时候,我的父亲曾带着我飞越过那片云雾。那时候的我也曾和现在的你一样,看到了满山遍野的鲜花,还有彩虹。现在我也老了,自从父亲驾鹤远去,云雾的那端就再也没有去过。“

“奶奶您想再去看看吗?或许在那边可以看见您的父亲和母亲。”

西花奶奶用那双无神的眼睛望着前方,像似陷入尘封已久的回忆之中,久久没有说话。

小山以为是西花奶奶没有听清他说的话,就补充说道:“如果奶奶您想念驾鹤远去的父亲,小山可以背着奶奶去云雾的那端去看看,说不定可以看见您的双亲,聊慰心中怀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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