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夏胜深春,正是可人季。阿尤女与小山多次飞越云雾去寻找白首的青山,却没能如愿。小山认为是自己心念太杂,他时常思念爷爷、想念羊群、还梦见过离家不远处山涧里的清泉;因为每次飞越云层后面,他总是能看到这些。阿尤女也觉得心中思绪不稳,一会儿想着七彩蜜油的事情,一会儿又担心水尤宫的安危,反正成天的想东思西,越是不愿胡思乱想,越是满脑子七七八八的事物在乱蹿。这就是为什么她在云层的那端经常能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景象。经过冷静地思考后,他俩决定先将各自放空一段时间,等思绪纯净后再去寻找白首青的山。
一天正午时分,习惯坐在树梢上看远方的美栗突然看到云雾里出现了海市蜃楼般的景象,她大声地喊:“你们快来看,云雾之上,云雾之上有白首的青山,白首,青山。”
小山和阿尤女一听到白首青山,心中不由振奋起来,迅速飞到美栗坐着的树梢位置,向美栗手指的方向看去,但他俩看到的云雾里只有云雾,并没有白首青山。美果也爬上树梢与姐姐美栗并排而坐,她也没有看到白首的青山。八婆闻迅放下手中的活儿,飞到美栗身边,睁着一双老眼看了好一会儿,说:“美栗,你是不是成天坐在树梢看这看那,把自己看痴呆了?哪有什么白首青山?除了云就是雾,唉!你这孩子,一定是眼花看错了。”
美栗神情笃定,指着云雾的方向,很认真地说:“八婆,哦,不是,芳彩婆婆。“一句芳彩婆婆让八婆噗嗤地笑出了声,自从上次在西花奶奶家说出自己的芳名后,这些后辈们就记住了,她感到欣慰又有点难为情;刚刚美栗认真又刻意的中她芳彩婆婆的模样,让她觉得可爱又可笑。
美栗看见八婆在笑,以为是在笑自己是痴症眼花看错景象,便一脸正经地说:“婆婆,你别笑呀,你看嘛,你再仔细看看,云雾之上真的有白首的青山在里面。”
美栗专注又认真地指着前方,对大家说:“你们看,白首,青山。一座郁郁葱葱的大山,山顶开满了梨花,满山顶的梨花,算不算白首,算不算?“
小山和阿尤女顺着美栗指的方向飞过去,他俩钻进云雾层,飞了很久,没有看到开满梨花的青山,而是无穷无尽的雾气,越往里飞雾气越浓,小山对阿尤女说:”我们在美栗的梦里迷失了方向,还是回去吧!“
阿尤女说:“是的,你说对了,白首青山在美栗的梦境里,非美栗亲自来,我们是进不去的。我们还是回去,带上美栗一起原能入梦。”
阿尤女跟在小山的后面往回飞,他俩飞到美栗坐的树梢上与姐妹俩并肩坐在一起。小山对美栗说:”美栗,你看到的白首青山是你的梦,我们进不去。“
美栗一听,便着急起来,很不理解地说:”大白天的,怎以会是个梦,我没有做梦呀,我正醒着,清醒得很啦。“
“但那确实是个梦,我们进不了你的梦。“
“这真是怪事,是个梦?难道是我想白首青山想傻了,想出了一个梦?“美栗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西花奶奶说云雾那端是一个幻镜,你看到的也许就是一个幻镜,像梦一样的幻镜。“
“那可怎么办?对不起,原来是个幻镜,不是真的。“
坐在一旁的阿尤女平静地说:”我们带着你一起飞进你的梦境,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到达那座开满梨花的青山。“
美栗又惊又喜,她看一眼阿尤女,又转头看一眼小山,想笑又想故作冷静的样子变得突然忸怩起来,神情里有按耐不住的兴奋,她扭扭捏捏地说:”带着我飞?真的?“小山和阿尤女都点头默认,美栗此时心中除了兴奋还有些小忸怩的情绪,她小心翼翼地问:”我,我可以提个小小的要求吗?“这时候大家都友好地看着她,安静地等待她提出要求。当心中还处在忐忑不安中的美栗看见大家都面带微笑和善地看着她时,紧张的心情开始放松下来,她羞怯地说:”我,我想让阿尤女君带着我飞,就,就像她带着王第一次飞翔那样,真的很美,很美。“
美栗话音刚落,阿尤女便格格地笑了,和善地对美栗说:“当然可以,这有何难,你若想让我带着你飞,你只管说好了,什么时候都可以,来吧!”说完伸出双手牵着美栗就飞上了天空,美栗被阿尤女牵着飞过高山,穿过树影,掠过水面,脚尖轻拂花朵,她满足地笑着、叫着,对山川大地高声地呼喊着,这感觉太幸福了。
阿尤女将美栗抛向高空中,然后来一个低飞,美栗稳稳地落在她的背上;这时小山在后面追上她们,一起向云雾中向着美栗的梦飞去。八婆和美果并肩坐在树梢上向他们招手,并大声地喊着:”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在外面游荡的小麻雀这时候回来了,栖在八婆的身边,好奇地向八婆和美果他俩眺望的地方张望,看见小山他们眼看就要消失在氤氲的雾气中,他急吼吼地振动翅膀拼命的去追赶,当它飞进云雾中时,小山他们早就不见身影;沮丧的它正想往回飞时,不想在半空中看见了孤妈婆,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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