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一位教坊司中的女官，轻轻上前一步，在曹吉耳边低声道：“这位彩蝶姑娘，这几天，刚好来了天癸，所以身下疼痛，绝非有意冲撞大人，大人请息怒……”
哦！
曹吉恍然，点了点头。
目光微微一扫，见眼前那个叫彩蝶的姑娘，浑身簌簌发抖，显然是十分恐惧。
没想到，跟郭襄做戏那一场，居然还有意外收获，让自己在教坊司的威信，树立得更加稳妥了。
天癸，就是女子的月事。
凭借穿越前现代人的思想，曹吉自然知道，有些女人来那个的时候，会引发剧烈疼痛。
但往往……婚后就会大大缓解。
正所谓，通则不痛。
但即便如此，这事情对女人来说，终究是很不方便。
却又没有办法，每个月都要来那么几天，就跟旧时亲戚经常造访一样。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便把这东西叫做，大姨妈。
“既然身子不便，那就别在这里杵着了，下去休息吧！”
曹吉挥了挥手，对那个脸色微微苍白的彩蝶姑娘说道。
“是！多谢大人！”
彩蝶姑娘心中一喜，如逢大赦，连忙盈盈拜谢了曹大人，然后一转身。
“等等！”曹吉眉头一皱，落在彩蝶身后的白色衣裙上。
那里竟是赫然出现一团洇红的血渍，将纯白的裙衣弄脏，看上去颇有几分刺目。
啊？
彩蝶刚刚落下的心事猛地又提了起来，连忙求助似的望向那个平素关系还算好的女官。
“大人。”女官连忙再次解释道：“彩蝶的红签未能及时更换，污了大人的眼睛，该打！”
说是该打，但口气却还是求情的意思。
这回，曹吉却是愣了一下，随后才在记忆中搜寻到了相关的记载。
红签……
原来就是这个时代女子在天癸来临时专用的东西。
某诗人在《随园诗话》中，还曾有一句记载：前日寄书书面上，红签犹写汝开封。
本着工作细致，关心入微的角度，曹吉跟那女官低声询问几句，搞得女官脸上泛起红潮，毕竟这事情是女子极大的隐秘，从没有哪一任的教坊司司正大人，如此关心此等细节。
曹大人他，是什么意思？
女官正迷茫呢，曹吉却已经笑道：“这红签，太不卫生！搞得不好，不但难看，而且还伤身体。这样吧，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个东西，以后我们教坊司里所有的女子，都可以使用……”
一番讲述，曹吉对面的女官，越听越是惊奇！
还可以这样？！
曹大人真是……博学多才啊！
怎么就好像他，专门研究这个女子红签似的？说的这替代品，简直是成熟完善到了极点。
别说那些犯官的妻女家眷，就算是女官自己，也颇为心动。
有了这，谁还要红签那破玩意啊！还要定时清洗，搞得不合适，衣裙都被弄脏，又难看又尴尬！
女官崇敬地望着曹吉，由衷赞道：“大人设计的此物，对我们女人，真可谓是莫大的功德！只是不知……叫个什么名字？还请大人示下。”
名字？
曹吉唯一皱眉，一时倒也没有更好的思路。
女官低声道：“要不就叫曹氏红签？”
“别！”曹吉眼睛一瞪，心想自己要出名也不用在这种地方，怪别扭的。
摆摆手，对那女官说道：“这东西，就叫……姨娘巾吧！”
姨娘巾！
众女听到了，目光中又是感动，又是期待。
多好的名字……听大人刚才说的这物件，比红签先进了不知多少倍，也避免了每个月清洗的麻烦。
就像是，姨娘一样，体贴关怀，令人舒适安心。
多好的曹大人……
不但有雷霆手段，更有菩萨心肠！
但凡是没那么心细的男人，决想不到这样细节的地方！
这样一来，望向曹吉的眼神，就不仅仅是刚才的恐惧和躲闪，而是变得复杂了许多。
尤其是那名并无品级的教坊司女官，满心满眼都是崇拜，心想这位曹大人学究天人，自己以后可得好好跟定了他！
别的不说，这改良红签的事情，不但功德无量，其中蕴含着多么巨大的利益！
只是稍稍一想，便令人头晕目眩！
可是如此重要的事情，曹大人竟然就这么随意交给自己去办！
若是做得好，真正可以名利双收！
当然，大头必须得是曹大人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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