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孃滴,拼了!”
“与其当个穷鬼,倒不如博一个锦绣前程!”
“呸!本来就是烂命一条,有什么可贵的,跟我上!”
“投靠卫所不就是为了日后能有条出路吗,锦绣前程便在此一举,谁不要谁是王八蛋!”
罗总旗的许诺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将那些流匪心中的恐惧驱散而空。
他们再也顾不得先前的恐惧和犹豫,许多人都红着眼睛,前仆后继地朝着前方冲杀而去。
纵使许多人手上的不过是干活的农具,铁锹,锄头,甚至是扁担木棍,但是丝毫不影响他们心中的狂热。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看着这群流匪被自己的一句话便催动至厮,罗总旗不由得得意地放声大笑,脸上满是讥诮。
一群命贱如草芥的东西而已,如同饿狗一般,随便给出一点骨头就能让他给你看家护院摇尾巴。
而这样的饿狗,在濂化府还有数不胜数,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如此大权在握的感觉让罗总旗颇为飘飘欲燃。
“很好,未名府的大户,既然你们不仁,便别怪我临海所不义!”
“今日除掉这肖重只是一道开胃菜,日后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罗总旗一想到未名府那些大户背信弃义的行为就恨得牙痒痒。
然而想到大户们腰缠万贯,享用这无数的利好,罗总旗又是心向往之。
他清楚纵使自己在临海所折腾一辈子,恐怕也得不到那些财富的万分之一。
但是眼下,手中掌控着数百人规模的势力,他觉得这样的荣华富贵已是触手可及。
今日杀了肖重不过是牛刀小试,不值一提尔!
至于是否能成,他根本就没想过。
笑话!
区区一个百人马队,就算再如何厉害,他麾下这数百人马堆也能堆死他们!
然而就在罗总旗畅想不久的将来,自己也能坐拥万贯家财的时候,耳畔猛的传来一声雷鸣!
紧接而来的是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足足十声在他的耳畔炸响,惊得他的双目都惊恐万状的睁大。
“你们竟然有火铳!”
罗总旗怪叫一声,面容都几近扭曲。
只见肖重等人的马队中伸出了十根冒着白烟的枪管,刚才那如同雷鸣一般的动静便是火铳击发。
动静之大仿佛搅得白雾都要退散了许多,露出那些冲上前去的军户以及流匪的惊恐面容。
冲在最前方的十名精锐军户已然仆地而亡。
以他们那简陋的棉甲,不足一丈的距离,根本就抵挡不住这些火铳的威力。
在这个距离就算他们举着盾牌也要被射个对穿。
十声枪响如同五雷轰顶般地震慑住了那些面色狂热的军户和流匪,让他们眼中的猩红都逐渐清明起来。
人血气上涌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而一旦被打断,凉却后,清醒的恐惧便会涌上脑子。
这些军户流匪同样是如此。
“是火铳!他们有火铳!”
“快跑啊!这可是官府老爷才有的东西,枪响人亡,根本挡不住!”
也不知是谁惊恐地喊叫了起来,那些已经冲到了前面的流匪都是簇拥成团,争先恐后地往回跑。
纵使是那些军户面带不甘之色,还想要再往前冲,迎面而来的便是一波弩矢,再亡十数人。
他们见到自己数百人竟然都冲不到这马队的跟前,信心顿时溃散,纵使那些军户也使劲地往回奔。
因为他们落后一步,身后那些不长眼睛的箭矢弩矢就会穿破他们的胸膛。
“不!不许退!”
“谁敢退的老子杀谁!”
罗总旗看着左右那些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窜的流匪,面带怒色地大声疾呼,然而却无一人听从。
他高高地骑在马上,面露恨色的举起手中马刀朝着下方奔走的流匪劈砍,瞬间就砍到了数人。
然而这在数百人之中根本就毫不起眼,不起丝毫作用。
那倒在地上的几名流匪瞬间就被踩成了肉泥,根本就没人注意。
见到如此威慑都没用了,罗总旗的脸上是又惊又怒,悔恨交加。
早知如此他无论如何也要从卢百户的手中请调来弓手,最起码不用如此被动以至于连对付区区百人都束手无策。
他深觉是自己的自信以至错过了这等好机会,眼下是不退不行了。
当即,他不甘地朝着肖重看去,却见得肖重站在马镫上直起身来,手中长弓满如圆月,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罗总旗先是一怔,旋即背脊一凉!
他惊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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