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刻,一队军户在一个小旗的带领下,如同中流砥柱一般的破开了那些乱哄哄的流匪,跻身到罗总旗身前。
“百户大人已至!”
看到走到身前的小旗,罗总旗认得出他是卢百户的副手,当即一激灵:“卢百户来了?”
“回禀总旗大人,百户已率兵在阵外维持住了局势!”
听得小旗的话语,罗总旗立时回头朝着左右看去。
果不其然,那些乱哄哄的毫无章法的流匪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息了下来,再也不像先前那种四处乱窜。
见此情形,罗总旗顿时精神一振,抱拳道:“来的好!”
“百户大人果真是及时雨,有百户大人在此坐镇,必然能摘下那肖重的项上人头!”
“不过一介黄口小儿,我必要拿他人头下酒!”
罗总旗面露狠色,一咬牙便将那扎在肩膀上的箭矢给折断,脸上满是跃跃欲试。
而就在此刻,他的身后传来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罗总旗,数百号人马交到你手里,便是这般行事的?”
原先还一脸兴奋的罗总旗听闻这道声音,顿时打了个寒颤连忙回头。
便见的一个肥硕的身影大步走了过来。
“标下见过百户大人!”
来者正是临海所的卢百户,此刻他面带怒色,纵使面对罗总旗的行礼也只是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你连这区区百人都对付不了,如何能担得起大任?如何让千户大人放心于你?”
卢百户瞥视了一眼罗总旗,话语中满是寒意。
罗总旗闻言,一颗豆大的汗滴顿时从额头滑落,连忙单膝跪地道:“标下知罪,还请百户大人责罚!”
“责罚你可轮不到我,倘若你让千户大人不满意了,那才真的是罪该万死了!”
听闻卢百户的话语,罗总旗将脑袋埋得更深几分,瓮声瓮气道:“那肖重便在百人的马队之中!”
“什么!”
卢百户闻言顿时面露景色,连忙踩着马镫在左右的扶持下艰难的翻身上马。
这可怜的马匹曾几何时承受过这般大的重量,不由得悲催嘶鸣一声,整个马身都禁不住的一矮。
“废物!”
卢百户狠狠的摁着马头,试图踩着马镫在那马鞍上站起身来。
而当他看到马队中,肖重那同样朝他直视而来的眼神,卢百户不惊反喜:“果真是自投罗网!”
卢百户翻身下马,冷笑连连道:“既然银刀老六那废物干不掉这肖重,那正好给本百户留着。”
“日后他便是本百户向江宁卫的投名状了!”
“一个钦探,想必江宁卫的那些大人物会很满意的!”
卢百户一副见猎心喜的模样,令得罗总旗狠狠的打了一哆嗦。
当即,随着卢百户朝着前方走去,左右的亲信立即持刀开路。
然后往回跑冲撞到了卢百户的流匪都会被他们毫不留情的一刀砍倒在地上。
当即,他们所过之处,流匪尸横遍野,死在他们手上的比死在肖重等人手上的竟还要多些。
然而这般心狠手辣的手段效果却是极为明显,直接震慑住了那群乱哄哄的流匪,让他们畏惧地站定在一旁。
“贱民!”
卢百户瞥视着这些人,不懈地唾了一口唾沫星子。
若非是江宁卫的千户大人有要求,他才懒得花费临海所得粮食去喂养这些在他眼里猪狗不如的流匪。
什么流匪,什么流民,在他眼中都是一群贱如草芥的东西罢了。
而今看到他们数百号人竟然还威胁不到肖重那近百号人的马队,更是让卢百户心生不满。
当即,卢百户和罗总旗二人便在亲信的开路下,直接来到了阵前,与马队遥遥相对。
不过他们虽然大张旗鼓,大摇大摆的,却也没有掉以轻心。
左右亲信皆是临海所的精锐,身披铁甲,手持剑盾护持在他们四周。
这武装到了牙齿的保护更是使得卢百户没有丝毫的后顾之优,望向马队不屑地冷哼一声。
“骑着一些驽马就把自己当骑兵了,当真是笑话!”
“若是抡起弓手,我临海所这二十名精弓手也非是吃素的。”
“不若请肖典史出来一询,也算是本百户给尔等一个机会!”
听闻他的话语,最前方的老王却是呸地唾弃道:“枉你们临海所为朝廷卫所,竟然与贼共谋!”
“若是让府衙的大人们知道,定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卢百户闻言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是和罗总旗互视一眼后仰头大笑:“狗屁的府衙也配管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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