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隐约传来几声呼哈的打斗声,来的快去得也快。
不多时,李云飞就一脸喜色的来到肖重门外,恭声道。
“禀肖典史,我等已拿了几个抹黑混进村里的流匪!”
“先审,切莫懈怠。”,肖重不置可否道。
李云飞匆匆领命而去,肖重却没有因为抓到了几人就有所放松。
这太简单了,若是那些匪寇有能利用地形劫杀百人商队的能力。
必然不会那么轻易让李云飞等人得手。
果不其然,又过了一会,李云飞沉甸甸的声音在门外再次响起。
“回禀大人,方才拿下那几人,是范家家仆。”
李云飞呼吸有些急促,他没想到随便一审,便担上了干系。
在范家的地界上拿了范家的奴仆,这是在打范家的脸面啊!
“不必理会,这不过是抛砖引玉。”
“将人扣下,一个都不能放了。”,肖重回道。
李云飞匆匆退去,整个厢房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范家。”,肖重呢喃了一下,嘴角勾勒出冷笑。
他知道范家不是傻子,不会随便送上把柄到他手上。
这显然是最后的警告,也是试探。
但肖重依旧不为所动,清查此案关系到他是否能坐稳典史之位。
若是得了官身,成为朝廷命官,纵使范家也不能轻易动他!
但前提是,要过得了今晚!
然而那几个范家摸黑过来的家仆就如同石沉大海入了朱旺村,之后就再也没了任何动静。
夜色愈浓,转眼已是半夜,人困马乏之际。
此时整个朱旺村中,也只有经常值夜的衙门人马尚且能保持警惕。
至于那些乡壮都已是昏昏欲睡,甚至有几个已经打起呼噜。
“班头,夜色已深恐怕那些流匪是真不会来了。”,有衙役向李云飞低声道,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困倦。
“是啊大人,这肖典史一路与我们同行,又怎么推断流匪要来袭村呢。”,有人附和。
“目前为止也只是拿了几个范家的家仆,我看呐,肖典史就是过于惊弓之鸟。”
“这也太兴师动众了。”,有人语气中蕴含不满。
他们这些快班衙役已是随肖重奔波了一日,怨气微积。
此刻的李云飞脸上也满是倦意,听闻了左右的话语,他的心中也是拿不准。
“眼看再等下去就天亮了,若不然班头便向肖典史请话,遣了大家伙吧。”
“是啊,明日再将那几个范家家仆好模好样的送回去,咋们两边不得罪。”
其余衙役纷纷附言,他们也不敢太过于得罪范家。
所谓营盘胥吏流水的官,他们这些胥吏时代都在这里讨生活。
要是得罪了这些当地的高门大户,当官的拍拍屁股走了,他们就要受罪了。
此刻看着众人皆是对肖重心生不满,李云飞也是眉峰微皱。
他也觉得肖重有些过于小题大做。
他沉吟下后点头道:“也罢,想必是肖典史多想了。”
“本班头这就去替弟兄们说说话。”
“哎呀,这可多谢班头仗义执言了。”,衙役们顿时喜笑颜开。
“是啊,回头必须请李班头喝酒。”,有人当即放下佩刀,轻松起来。
“好说,好说。”,听着左右恭维,李云飞有些飘然,拱了拱手便大步来到了肖重的厢房。
“肖大人,看这模样,那些流匪今夜多半不回来了。”
“怎么,等不住了?”,肖重的声音从厢房中传出,让李云飞摸不准喜怒。
“弟兄们着实有些困乏,让属下来请示下肖大人的意思。”,李云飞有些紧张的摩挲双手。
厢房内陷入了寂静,让李云飞的心情更为忐忑。
现在他是上不敢得罪,下不能得罪,两头为难。
“那便暂歇,但衣不可脱,刀不离身。”
得到了肖重的允可,李云飞顿时面露喜色,正要离去的时候,猛然听到村口处传来一阵喊杀声。
紧接而来的是人喊马嘶,金铁交加,甚至是窜动的火光。
“怎么回事!”,事发突然,李云飞面皮抽动,按刀喝道。
外堂,一个衙役刀持佩刀迅速来到厢房前急促说道:“回禀肖大人,李班头。”
“流匪入村了,人数不多,只有二十余人!”
“果真来了!”,李云飞面色一紧,挥手道:“稳住,联手乡壮将他们牵制住。”
衙役立即领命而去,李云飞正要向厢房中的肖重禀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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