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本典史还活着,很失望吗?”
肖重站稳在正堂之中,锐利的眼光如同能直刺人心一般,让范礼面色一僵。
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的范礼讪笑道:“呵呵,失言,我本是想说肖典史来了。”
然而他这话说得极无底气,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出只不过是掩饰之辞。
“他便是那个新任的肖典史,看起来很年轻嘛。”
“没错,听闻此人一心要彻查劫商案,恐怕搅得桂枝县翻天覆地也不会收手。”
“看范礼公子的模样,此人恐怕很难打交道啊。”
“桂枝县来了这样一个县丞和典史,我等的麻烦大了。”
左右排的大户纷纷私语道,望着肖重的眼神都露出了忌惮和不快。
其中更有一人冷哼道:“若是任由他查下去,我等也要受牵连了。”
此话一出,左右大户面色更是一肃,望向肖重的眼神也变得不善起来。
肖重听着左右不善的话语,面色只是露着冷笑。
他知道在座的这些大户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不干净。
范家不过是一个牵头人罢了。
此时的范礼已是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掩盖去脸上的慌乱神色施施然的坐回位置上。
“吴大勋这个废物,还自称什么疆场上杀出来的。”
“本来真以为他还有点能耐,没想到连一个毛头小子都做不掉,果真是废物!”
范礼深深垂眸,面色古井无波,但心中已是将吴大勋骂得狗血淋头。
“肖典史的品级不够,此次并无作邀。”
“你贸然前来恐不合礼数,请回吧。”
此时,方主簿也是站起身来,幽幽道。
“品级不够?”
肖重嗤笑一声,看向方主簿的眼神也极为不善。
他很清楚,如果没有方主簿在其中上下整合。
就凭范礼做不到调空整个衙门,最重要的便是将吴大勋从监牢最深处放了出来。
“这老狐狸比范礼难对付多了,倘若让他知道吴大勋已毙命我手,又是哪般神情?”
肖重心中冷道。
此刻整个大厅中,只有陈县丞一人还面带狐疑之色。
其余人望向他的眼神都是一副请滚的神色。
这些人身为桂枝县大户,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桂枝县根基最深的纽带。
他们的意愿在许多时候纵使官府也不得不屈服。
此刻所有人都想要看他肖重这个不速之客滚蛋的笑话。
他们根本就不信肖重敢顶着这么多人的大不违留在这。
只要肖重稍稍转身,这场交锋便是他们赢了,肖重在衙内威信也将一落千丈。
此刻不仅是厅内,即使是厅外的那些皂班衙役也是屏住呼吸,抬头窥视着厅内的场景。
“本典史虽不如流,但方主簿也不过九品芝麻官。”
“用品级来压我,你也配?”
肖重语出惊人,直接将方主簿的话头顶了回去,所有大户的面色都是猛然一变。
“更何况本典史堂堂官身都不配来了,这几个人是什么?”
肖重伸手指了指缩在偏厅的吏房户房兵房胥吏,这些都是方主簿把持县衙上下的亲信,厉声道:“难不成是狗吗!”
肖重此话一出,三房胥吏面色瞬间难堪至极。
方主簿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肖重驳了脸面,顿时破防怒斥:“肖重你放肆!”
“放你大爷的!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有种你上来练练!”
肖重朝他勾了勾手指,脸上满是不屑。
方主簿脸色铁青,恨不得上前撕碎肖重。
但他看了看肖重壮硕如牛的身躯,又想了想自己久经风流的亏空。
只得拂袖坐回了位置上,冷哼道:“有辱斯文。”
“孬种。”
肖重嗤笑一声,更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方主簿额头青筋暴起。
“哼,好好的一场酒宴,就因这么个蛮人搅得乌烟瘴气。”
“罢了罢了,既然酒足饭饱了,那我等便散了吧。”
“没错,既然这肖典史喜欢在这唱大戏,我等就不要奉陪了。”
左右大户见到肖重咄咄逼人,皆是面露不满地起身就想往外走。
他们这群人在桂枝县的哪里不是被人毕恭毕敬的对待。
就算是官府的人也少有这么目空一切地轻视于他们。
但肖重竟然这般不给脸,他们自然也不多想多留,回头再用手段惩治,敲打就是了。
刺头官他们也是摆弄过的,其中连七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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