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动!”
肖重也是猛然一喝,左右的皂班衙役皆是一脸紧张的挡在了范礼前面。
“一群废物也敢拦本捕头!”
那身材健硕的府衙捕头不屑一笑,两个如同蒲团一般的大手朝前方猛然一扇!
啪啪!
瞬间,两声脆响传来。
拦在他身前的两名皂班衙役直接被删得人仰马翻,捂着脸摔倒在地上。
“好!给本公子打!”
“回头本公子另有重报!”
范礼见状,顿时摇拳兴奋喊到。
此时他有如扬眉吐气,一扫先前的颓败。
那董捕头拍了拍手,嗤笑道:“果真是废材。”
“你们县衙别的不多,就这种外墙中干的草包最多。”
“似这种人还想靠他们做贼,查案,维持一县治安?”
“依本捕头看,他们不走两步累死在大街上已是大有长进了!”
董捕头的话语中满是赤裸裸不加掩饰的不屑。
厅内那些先前被肖重气势所震慑的大户们闻言,同样是面露讥色。
更有甚者附和的放声讥笑。
此刻府衙来人,他们就不信肖重小小一个县衙典史还能像之前那样微风,在他们面前狐假虎威!
“混账!”
董捕头的话语如同一巴掌火辣辣地打在曹云这位皂班班头的脸上。
令他双拳都不由得握紧,欲要上前。
“镇定。”
就在此刻,肖重伸手摁住了他的肩膀,自己反而走上前去。
“你就是那个桂枝县衙新任典史?”
“举荐入仕,果真威风。”
董捕头垂眸看着肖重,话语中满是玩味。
“府衙来的捕头,威风同意不逊旁人啊。”
肖重不咸不淡道,旋即话锋一转:“但想在本典史手下提人走,没门!”
董捕头面色陡然一沉:“给脸不要脸!”
“依本捕头看,你们桂枝县衙是想要屈打成招,冤枉好人。”
“而你,肖典史,便要担最大的干系!”
“没错,今日我等必然要将范公子带走!”
一旁的宋推官同样步步紧逼道:“你若敢再阻拦,本官一定办你个渎职抗命之罪!”
宋推官这一番话指着肖重的鼻子,说得是毫不客气,丝毫不给脸面!
“宋推官想治我抗命之罪?”
肖重冷声道:“你一个府衙的推官,治县衙的典史以下犯上,未免太自以为是了!”
“你可还将本衙县丞大人放在眼中!”
“就算要治罪,又何曾轮得到你!”
宋推官闻言,面色顿时变换几次。
若真论实处,他想要治肖重的罪却是没那么简单。
方才也不过是施压罢了。
然而他身旁的董捕头却是向来跋扈惯了。
直接嗤笑道:“你一个无品无级的不入流,也敢在我们府衙人等面前晒规矩,你配吗!”
“放肆!”
身后传来一声呵斥,陈县丞大步走出来到宋推官二人身前,面色带冷。
“两位是府衙的人,我们县衙在办案你们横插一脚,多加阻拦。”
说罢,陈县丞连连点头:“既然府衙对劫商案如此上心。”
“不若本官便禀明臬司衙门,禀报臬台大人,将此案移送府衙去办如何啊?”
“本官乃王命钦点来此试行新政的,办这点事倒也不难。”
陈县丞自顾自道,而方主簿的面色已然大变。
他最是清楚这桩劫商案的水有多深。
要不是方主簿遣人去请,他避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凑上去!
然而一旁的董捕头却不知这么多。
听着陈县丞用移送案子来威胁,顿时气笑了。
傲然道:“本捕头在府衙当了近二十年差事,什么差案没办过。”
“一个流匪闹的事也值得这般大费周章,谈之色变?”
“你们县衙若是办不了,那便让府衙接了,免得尔等借机徇私枉法!”
然而他话音未落,脸上便已径直挨上了一记火辣辣的巴掌。
“宋大人你!”
董捕头直接被这一结结实实的巴掌给打懵了,看着宋推官那又惊又怒的脸一时反应不过来。
“混账!怎么跟陈县丞说话的!还不快些赔不是!”
董捕头闻言,顿时面露不忿和委屈,急道:“一个案子还难不倒府衙的弟兄!”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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