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众多百姓的肺腑之言,肖重心中也颇有感触。
对于百姓而言,一个敢于为民除害的官吏实在难得。
故而他们才会这般拥戴自己。
“我眼下能做的,也只有还百姓一个公道了。”
肖重心中感慨,旋即朝四方都深深作揖后,转身走入衙门中。
即使如此,门外依旧有着震天都叫好声。
左右衙役见肖重得民心如斯,皆是不由得动容。
“肖典史深得民心,是我桂枝县衙之幸啊。”
“日后必可为晋身之姿,前途无量。”
一旁喘过了气来的郑师爷顿时朝肖重说道,拍了个马屁。
虽然肖重先前也被陈县丞收入幕僚下数日,但郑师爷却丝毫不敢有妒忌之心。
毕竟他这个师爷是聘来的,而肖重却是陈县丞亲自请来的。
这两者的区别不可同日而语。
更何况如今肖重已兼为典史一职,在知县空任的情况下,乃衙内名副其实的第三把手。
无论怎么看郑师爷也知道自己应该大力与肖重交好。
“郑师爷说笑了,都是承蒙百姓的厚爱。”
“劫商案一日未水落石出,我肖某又何德何能得此信任?”
肖重谦虚道。
“只是这劫商案越查牵涉的越多,仅仅凭着我们县衙,就算后面有陈县丞撑腰恐怕也打不住啊。”
郑师爷忧心匆匆的表示自己对此担心:“更何况这临海所是咄咄逼人。”
“下次便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些什么出格之举了。”
听到郑师爷那隐晦的提醒,肖重面色一肃,冷笑道。
“既然县衙扛不住,那便让扛得住的人来扛!”
“至于这临海所,他们没有下次了!”
说罢,肖重眼中掠过一抹寒光,旋即大步朝典史衙走去。
此刻,典史衙内外是十步一岗,五步一哨。
黄锒麾下所能调动的捕快两班人马都被调来典史衙附近警惕,隔绝县衙内一切想接近典史衙的人。
此时,方主簿面色阴沉地站在不远处眺望着典史衙。
看到肖重大步走来,他呵呵冷笑道:“肖典史真是威风日隆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县衙主事的,而这捕快两班是你家仆呢。”
肖重不难听出他话语中刺裸裸的讥讽之意。
自从这个方主簿屡次在自己手上折了面子,便少了许多先前那般故作深沉的城府。
变得愈发急躁,愈发多把柄了起来。
肖重将这称之为急则生乱。
“呵呵,方主簿瞧您此话说的,都是为朝廷办事。”
“本典史若是不差遣人马,如何为朝廷分忧呐?”
“若方主簿也有任在身,自然也可名正言顺的指挥调度。”
肖重拱了拱手,呵呵笑道,将名正言顺那几个字咬的颇重。
果不其然,方主簿闻言面色顿时阴沉了许多。
肖重这番话语咬在了他心头痛处。
他既想要权,却又不敢担责,故而只能看着肖重借着查案的特权威风八面。
“肖典史果真善谋,只是本主簿道听途说。”
“这黄捕头这次出查,乃暗查桂枝县大户的田产,可有此事?”
方主簿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竟有此事?”
肖重面色一惊,反问道:“本典史怎么不知?这必是小道消息,不足为信尔!”
看着肖重如拨浪鼓般摇头否认,方主簿双眼微微眯起。
“不过道听途说尔,不是这自然最好。”
旋即他的声音压低,朝肖重走近了几步:“倘若如果是,则大祸临头了。”
“方主簿这是什么意思?”
肖重依旧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样。
方主簿呵呵一笑:“只是个小小的提醒,望肖典史悬崖勒马,为时未晚。”
说罢,他便和肖重擦肩而过,朝主簿衙走去。
肖重回眸瞥了一眼方主簿背影,眼神微微带寒。
这是威胁到他身上了!
不过那又如何,清查田地本就为朝堂大势,大势不可违逆。
莫说劫商案背后牵扯到田产,就连陈县丞施行新政也同样包括了清查田产。
抑制土地兼并,让大户缴纳应有税赋,这便是新政的核心!
旋即,他便大步走入了典史衙中。
刚一入衙内,便见到罗洛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听事。
作为一个白役,纵使靠上了肖重这条大腿,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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