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闷,但跑起来就会有风。海滨大道上排列着形形色色的摊位,卖水产的、卖贝壳的、卖冲浪板的,以及别的。
咸湿的海风里夹杂着丝丝血腥气味,不知道是为什么,镇守勃海国部北海港城市鸡北的海兽祭祀许安琪似乎隐隐感到有什么异象的前兆。
“东部沙滩怎么没人巡逻,怠慢工作可不是什么好事,快去补上。”
站在钟楼上眺望远方的海兽祭祀许安琪厉声呵斥城防官阿伦,美其名曰雇佣过来的,实际上是别国都不要的三流洋垃圾,居然能在她手下当上城防官的最高军事指挥职位,可见勃海国人才外流何其严重。
“当然啦,这些士兵总是出人意料,我还是教导到位了的,只不过偶尔会出现那么少数几个硬是不听话,偏偏要在这个时候乱跑,八成喝酒去了,看我明天集合的时候怎么收拾他们。”
鸡北市城防官阿伦一边为自己开脱,一边阿谀奉承讨好上司,马屁拍的啪啪响,偶尔也给上司塞点好处,要不然依海兽祭祀许安琪这暴脾气,早就撤了他的职。
“嗯,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近日凡尔赛公国已经遭到恶魔的门徒血洗,生灵涂炭,伏尸百万,我可不想看到勃海国成为第二个凡尔赛公国。起码别从我这鸡北市开始,本来就是经济命脉地区,还有重兵把守,这样的配置一定是恶徒袭击的首选城市。”
海兽祭祀许安琪昨天参加了上层干部紧急会议,通过彩色影像晶石看见了凡尔赛公国首都凡城的战后场景,街道上洒满血污,几乎看不见一具完整的人类尸体,炮击、枪击、剑击,或者是被哥布林百夫长直接用大棒杂碎的人类头颅,脑浆迸裂,只剩下半边脑袋连接着尸体,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竟有如此邪恶之人,愚蠢的哥布林绝不会组成此等庞大的军队,一定是恶魔之王的指令,洗脑了这群恶魔的门徒。”
会议结束后,许安琪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差点就把下肚的晚餐给吐了出来,好在旁边就是其他勃海国军官,海兽祭祀不得不忍住了这个愚蠢的、可能导致升官升不上去的举动,直到人们都散了,才一个人躲在厕所里偷偷呕了满满一大洗手盆。
“真是心有余悸,希望他们还没有到达这里,毕竟勃海国距离凡尔赛公国也有两千多宾特的里程,不至于这么快就过来。”
海兽祭祀自我安慰道,抓起玻璃缸子里的腌鱼就往天上一丢,然后用口接住,就像海豹吃鱼,或者某些小朋友吃糖豆那样。
一股酸臭味在许安琪的口腔中炸裂开了,腌鱼没有取出内脏,因此鱼肠、鱼胆、鱼卵都在海兽祭祀的口腔中爆开,各种人类难以接受的味道,就像开了一个泉塘水路道场一样,腥味恶臭难闻,不过当事人似乎并不在意,反而还有些享受,得以暂时忘却随时可能到来的恶战的恐惧。
“管他呢,我们活在当下。”
海兽祭祀许安琪鼻子一翘,拍拍屁股准备吃午饭去了,虽然海鲜捕捞已经接近极限,近期鸡北工业化导致了海洋污染,但只要能赚钱,赚得盆满钵满,她才不管这些,这是市政文员该管的,而武官只要守一方太平就行。
“呵呵,海科那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走到哪都收保护费,真把鸡北当他私人领地了,不过是走后门上位的一个弱不禁风的文官罢了,没有我给他撑腰,他敢这么嚣张跋扈吗?”
海兽祭祀鄙夷道,根本不把鸡北市市长海科当一回事,毕竟这是一个崇尚武力的时代,至于文官嘛,没得政策的扶持的话,就喝西北风去吧。
毕竟战争不是拿嘴巴去打的,是拿血、拿命去跟人家换的胜利,不需要文官去跟别人打口水仗,没有意义。
重武轻文的风气不仅在勃海国流行,而且也在南海国流行。黄海国自然是这种风气的发祥地,也是这几个国家的中心,龙之秘境就藏在那里面。不过目前来看,这个龙之秘境藏的还是很深,一般人找不到,所以暂时停下了进攻的计划。
等到海兽祭司走下钟楼之后,海边寻找失踪士兵的鸡北城防官阿伦,也突然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讲不清楚,不过这貌似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鸡北的钟楼之上,站着一个清纯可人、冰肌玉骨的少女,少女身后是一头乌黑的秀发,长发及腰,手执漆黑冷枪,漠视着城内发生的一切。
阿伦的尸体只能烂在下水道里了,和他的那些部下一起,永远都只能在黑暗的下水道里面,慢慢的腐烂了。
在勃海国,在大不列颠帝国,乃至这个世界的大多数地方,人们通常会逐渐的将阿伦这样的小角色遗忘,即使他是城防官,但他并不是军事的一把手,只要一把手在,那么他们这样的小角色就没有出头之日。然而,他们却怡然自乐,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之处,也许晋升不上去,是能力不足,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在鸡北城,像阿伦这样的人很容易被人遗忘,即使是死了,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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