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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鹿丹剖心 (1/2)

九重紫霄雷撕裂苍穹,劫云如墨龙翻滚,将鹤鸣崖笼罩在电光交织的囚笼中。文小吉的白发被罡风掀起,发梢凝结的冰晶折射出三千道血咒符文——那是他耗费七日七夜刻下的往生阵,每一笔都浸透心头血。

还剩最后一笔...

他咬破指尖点在苏离眉心,金血顺着她苍白的脸颊蜿蜒而下,

《鹤唳心经》的九转轮回阵,定能扛过八十一道天雷。

苏离大喊道

文小吉顿时陷入往事浮现-

文小吉跪在九转玲珑塔第七层的血池前,池中浮着半卷泛黄的《鹤唳心经》。这是他第十次偷闯禁地——自从三年前撞见玄微子在此剜心取血,塔顶鹤唳声便夜夜入梦。

心若冰渊,杀意自生......指尖刚触到经卷,塔壁三百盏魂灯骤亮。玄微子的残影从灯焰中踏出,道袍下的青铜锁链哗啦作响:

谁准你碰这邪功!

师父当年不也练了?

文小吉指向池底沉着的断剑,剑格刻着玄冥二字,

师伯的剑在此,您还要瞒我多久?

残影突然暴怒,池水凝成冰剑刺来。文小吉本能地并指成诀,竟使出《鹤唳十六式》起手式——那是他偷看玄微子祭剑时记下的!

果然是天生的杀胚!

玄微子残影掐住他脖颈按入血池,

你可知玄冥子怎么死的?他练到第十式时......

血水灌入鼻腔的刹那,文小吉堕入幻境:

三百年前的雨夜,玄冥子浑身浴血冲进塔内。他右臂已化作白骨,指尖滴落的黑血腐蚀着青砖:

师弟,快毁掉《鹤唳心经》!这功法会......

画面突转,玄微子颤抖着将断剑刺入师兄心脏。玄冥子临死前突然大笑,脊骨钻出鹤形黑气:你也会走上这条路!

现实中的文小吉从血池惊醒,手中不知何时握着玄冥子的断剑。剑身映出他背后浮现的鹤影——那黑气凝成的巨鹤,竟与幻境中玄冥子的一模一样!

现在明白了吗?

玄微子真身突然现身,白发间缠着镇魂铃,

《鹤唳心经》需以杀证道,你师伯便是被反噬成魔......

话音未落,文小吉的鹤影突然扑向苏离。少女正在塔外采药,混沌骨感应到杀意自动护主,黑气与鹤影绞作一团。

停手!

文小吉咬破舌尖喷出血咒,却见苏离反手按住鹤首:

别伤他!这鹤魂在哭......

青鹿将垂死的文小吉拖到鹿冢时,他的左半身已布满冰霜——《鹤唳心经》的反噬正在吞噬生机。

鹿爷...我是不是要变成师伯那样...

他咳出带冰碴的血,看着青鹿以角刻地。月光照亮新刻的《鹿鸣诀》首章,竟是玄微子的笔迹:

心生慈悲,万物回春。此法与《鹤唳心经》相生相克,然双法同修者必遭阴阳噬体,唯有无量血脉......

苏离的脚步声惊动鹿群。她蹲下身,混沌骨刺入文小吉心口:

忍着点,我要把鹤毒引到骨纹里。

剧痛中,文小吉看见奇异画面:青鹿化作白袍老者,正在教导幼年的玄微子调和双经。老者心口插着半截鹿角,正是镇压《鹤唳心经》的关键!

原来鹿爷是......

他未及说完便昏死过去,梦中老者叹息:

痴儿,你与那女娃的因果,三百年前就种下了。

左手画鹤,右手描鹿。

玄微子将文小吉吊在冰火涧上,

错一笔,便是魂飞魄散!

涧水左赤右青,文小吉的脚尖在阴阳交汇处颤抖。苏离被铁链锁在对面岩壁,混沌骨正吸收着双经对冲的余波:

老头!你这是要炼人丹还是教徒?

闭嘴!

玄微子挥袖加重冰火威压,

吉儿,记住这种感觉——

他突然扯开道袍,露出心口狰狞的阴阳鱼烙痕:

当年我强修双经,全靠你师伯以命为媒种下禁制。

文小吉的鹤爪在岩壁抓出血痕,背后《鹤唳心经》的杀气与胸前《鹿鸣诀》的生机疯狂对冲。苏离突然挣断铁链扑来,混沌骨插入冰火交汇处:

以混沌为皿,给我融!

惊天爆炸中,文小吉的瞳孔分裂成阴阳双色。左眼鹤影撕天,右眼鹿形补地,竟在虚空凝成太极阵图!

文小吉看着阵眼中的苏离的睫毛颤动如垂死蝶翼,混沌骨透出的黑气凝成枷锁,将她钉在冰封的阵眼。就在抬手间,苏离忽然抬手抓住文小吉的腕骨,力道大得惊人:

三百年前你用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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