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哪个孽障犯事了?”
听到府衙来人,贾母眉头一皱,想起如今的荣国府,青黄不接,老的是一群混账,小的不中用。
建功立业没有这个本事,就知道招灾惹祸。
“领他们到荣禧堂。”在王夫人的搀扶下,贾母走出门外,紧接着嘱咐道:“让政老爷,赦老爷来一趟。”
荣禧堂。
向南大厅之后,仪门内大院落,上面五间大正房,两边厢房鹿顶耳房钻山,四通八达,轩昂壮丽。
“诸位大人,这边请!”
“老祖宗,大老爷,二老爷稍后就到。”
展昭一行人在赖管家的带领下,穿过抄手游廊,月亮门,一刻钟后来到这里。
抬头迎面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黑色的匾额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大字“荣禧堂”,这可是太祖的墨宝,显示着皇家的恩荣。
不愧是一门两国公的贾家!
“上茶,上好茶。”
在赖管家的安排下,众多娇俏的丫鬟鱼贯而入,水果、点心、茶水一一摆上,无一不透露一股奢华。
甚至案几上的碟子、茶盏皆是由景德镇的大师傅亲手所做,价值千金。
“哒哒!”
没一会儿功夫,略显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贾母杵着龙头拐杖走来,身后是忧心忡忡的贾赦、贾政兄弟俩。
“见过老太君。”
展昭等人放下手中的杯盏,赶忙躬身行礼,端坐在轮椅上,腿脚不便的无情点头示意。
“不用多礼,神侯府、顺天府也不是外人。”端坐在紫檀木交椅上,寒暄片刻后,贾母问道:“诸位来荣国府,所为何事?”
“老太君。”
位于首位的展昭拱了拱手,道:“今日有妇人敲响登闻鼓,状告荣国府贾家纵容子嗣行凶,杀戮一家十三口。”
“什么?”
骤然听到这个惊天消息,还是跟贾家有关,贾母瞬间不淡定了,急切问道:“是哪个孽障犯下此等恶事?”
大周开国一百五十年,勋贵的力量日渐衰退。
一门两国公的贾家也只是勉强维持着表面上的荣光,贾赦承袭一等将军爵位,贾政也只是一个五品工部员外郎。
全靠贾母这个一品国公夫人撑着门楣不坠。
真要是有人犯下惊天大案,恶了皇帝,本就摇摇欲坠的贾家说不定会一落千丈。
棱角分明,一身正气的御猫展昭,环视一圈,面色很是平静地问道:“敢问贾琮,琮公子何在?”
“贾琮?这个孽障!”
一直提心吊胆,生怕此事牵连到他的贾赦闻言,顿时气急败坏,跳着脚,指着一旁的赖管家:“快,将那个孽障押过来。”
半晌后,在十几个壮汉的看顾下,身形瘦削的贾琮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身天蓝色衣衫,头发随意被一根木簪束缚起来,全身上下没有一点配饰,与奢华的贾府众人相比,显得很是寒酸。
“见过老祖宗、大老爷、二老爷。“
躬身作揖,贾琮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让人挑不出一点儿毛病来。
“平日里就不讨喜,整日惹是生非,败坏贾家名声也就罢了,如今做下此等恶事,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让你去死。”
“如今累及全家,你就是来讨债的。”
瞧见贾琮,气不打一处来的贾赦随手抄起案几上的杯盏,狠狠地砸下去。
“砰”的一声脆响,华丽的青花瓷杯盏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流淌一地,御窑金砖铺就的地面一片狼藉。
“琮哥儿,唉!”
贾政捋着稀疏的山羊胡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有些恨铁不成钢。
“琮哥儿,你犯下此等大罪,府里也保不住你。”
“你也不要怪我们。”
挥挥手,贾母转过头去,示意展昭带走贾琮。
虽说贾母最疼爱宝玉,视其为心尖尖,然而贾琮毕竟是她的亲孙子,还是有些感情的,只是不多。
为了全家的富贵,也为了宫里的元春,贾母也只能割舍贾琮。
深深地望了众人一眼,没有期望,也就没有失望,贾琮转过身来,昂首挺胸,若无其事地地说道:“走吧!”
说完,贾琮抬脚就走,好似即将奔赴战场的大将军,而不是押往顺天府的囚犯。
一种无言的尴尬在整个荣禧堂弥漫开来,展昭一行人随即告辞离去。
沉默半晌后,常以读书人自居的贾政急切问道:“母亲,琮哥儿再怎么说也是贾家的子嗣,当真不管他吗?”
“大哥?”
说实话,整个贾府的下一代,贾政最看好贾琮这个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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