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威风!一介奴仆之子竟然敢伤害主家公子,这就是一门两国公的贾家?”
“被人打上门来,打断手脚是应该的,只是为了报复,连杀一家十三口有些过了,年轻人,还是太冲动了。”
“杀人就是杀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琮三爷犯法了,就要受国法制裁!”
望着一身华丽衣裳,却丑态毕露的赖尚荣,再看看贾琮,身形单薄,好似一颗不屈的松树,一时间,态势发生微妙的变化。
从人人喊打,现如今不少人对贾琮心怀同情,此刻贾琮就是“弱势”一方。
挥挥手,包拯很是厌恶地说道:“将阿福、赖尚荣拉开,拖到后堂重打二十大板。”
如狼似虎的三班衙役一拥而上,瞬间将赖尚荣、阿福两人分开,只是口中的污言秽语以及扭动的身躯述说着他们内心的愤恨。
“一千银元,你整整贪了九百银元。”
望着脸色乌青的阿福,赖尚荣五官扭曲到一起,愤怒道:“要是用一千银元雇佣更厉害的打手,岂会是今天这个局面?”
“呸!”
吐了一口唾沫,阿福叫嚣道:“我只是小贪而已,你们赖家才是大贪,跟你们比,小巫见大巫。”
在吃瓜群众八卦的眼神中,双眼无神、脸色惨白的阿福、赖尚荣被押入大牢。
“大人,当时我和丫头香菱正抄近路回家,在小巷里遇到他们一行人。”
“一前一后将我们堵住,不由分说想要打算我的双手,为了保命,我也只能反抗,打断他们的右手。”
“至于你们说的黑心虎李青,我只是打断他的五肢。”
静谧的公堂内,贾琮事无巨细地说着当日发生的事情,没有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五肢,人不是只有四肢吗?哪有第五肢?”
礼案下首位置的盛崖余歪着脑袋,很是疑惑不解,随后感知到铁手、追命他们龌龊的想法,顿时轻呸一声,低着头。
瀑布般的头发下,莹白如玉的耳朵渐渐呈粉红色,像盛开的玫瑰。
明镜高悬的匾额下,端坐在交椅上的包拯紧锁着眉头,问道:“也就是说,你除了打断他的手脚,没有多余的动作?”
环视一圈,看着断手的于威等人。
贾琮呵呵一笑,用最平静的话语说着最狠的话:“他们想要打算我的双手,我还回去,没有问题吧!”
“于威、贺哲,贾琮所说的有没有偏差?”
锐利的眸子虎视眈眈,包拯紧接着说道:“大宋律,诸证不言情,及译人作伪,致罪有出入者,证人减二等,译人与其同罪。”
“你们可要想清楚!”
听到这话,于威、贺哲等人心神凛然,脸庞浮现犹豫之色,挣扎片刻后说道:“琮三爷说的是真的!”
说真的,他们真不想放过贾琮,只是想到作伪证的后果,众人只能作罢,毕竟他们有十几个人!
谁知道,当中会不会有人说真话?
捋着略显斑白的胡须,乌纱帽微微晃动着,包拯侧过身,望着师爷公孙策,询问道:“仵作验尸结果如何?”
“大人!”
公孙策站起身来,递上仵作勘验的结果,说道:“死者除了四肢,不,五肢外,没有任何外伤。”
翻阅着手中的尸检报告,见多识广的包拯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打断五肢也不会致人死亡,那黑心虎李青是如何死的?
难道是痛死的?
此案疑点重重,扑朔迷离。
不能从黑心虎李青处下手,就只能通过李家十三口的伤势、死亡现场遗留下的痕迹入手,希望有些证据。
想到这里,包拯问道:“李家十三口的验尸报告呢?”
“大人,近日怪案频发,仵作人手不足。”说起这个吗,公孙策面有难色:“再加上犯案现场凌乱不堪,没有找到什么关键证据。”
“包大人,诸葛神侯,我想问李王氏三个问题。”
拱了拱手,贾琮转过身来,望着眼神中充满死寂之色的妇人,眯着眼睛问道:“昨晚你在不在家?又是如何知道是我杀的人?”
“有没有亲眼所见?”
贾琮知道这件事不简单,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他,他的武道刚有所恢复,就有人想他死,这是得有多恨他!
三年前如此,今天又是这样,想到这里,贾琮紧紧攥着拳头,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寒光凛凛。
李王氏眼睛闪烁不定,支支吾吾道:“不在家,昨天民妇回娘家了,但我知道凶手就是你。”
“你杀了我夫君不算,又趁夜杀了我们一家十三口,你这个杀人魔鬼,你死了肯定下地狱,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说完,李王氏突然发疯,眼神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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