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宣政殿。
景帝正与朝臣议事,一身穿蓝灰色的太监神色慌张走了过来。
“陛下,有传信使前来,边关八百里加急,紧急军情!”
“传信使何在?”
“正立于殿外待陛下宣召。”
“宣!”
“宣传信使!”
一风尘仆仆的传信使进入大殿,他嘴唇已干裂,低头跪拜答话。
“陛下,边关情势危急!。”
“敌军已集结二十万重兵兵临城下,意图侵犯我大景江山!”
“十万火急,请求朝廷速速派兵支援!”
景帝也有些慌了,问道。
“二十万?哪里来的二十万?”
“鞑子不是总共只派了十万兵马陈于边境吗?”
传信使紧接着回答。
“回陛下,是羌人!”
“日前抓了一个来刺探军情的探子,用尽刑法,此人最后交代。”
“羌人和鞑子提前商议好的联合攻打大景,鞑子先到,故只陈兵却并不开战。”
“待羌人与鞑子大军汇合后,便一举朝大景边关进攻!”
景帝大怒。
“无耻!他们无耻!”
很少见景帝发这么大脾气,一众朝臣吓得纷纷跪拜了下去。
也不怪景帝那么生气。
边关十万兵马,原本和鞑子的十万人就可一拼。
若是不敌从邻县抽调援军也有十三四万。
烽火连三月,大景兵马是有粮草资源不断补给的。
而反观鞑子,他们长途跋涉而来,粮草辎重必定不足。
就是拖,也能拖死他们。
所以之前鞑子不开战也不离去,景帝完全不着急。
反正无论打还是不打,大景都占优势。
再加上个万人敌的贾逸,更是胜券在握!
他巴不得鞑子早日攻来,叫贾逸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如今遇到这般情景,局面竟整个扭转了过来。
二十万大军,既联合攻打,恐怕还有后备军。
届时若边关失守,贼人攻进关内,江山垂危,他该如何向祖先交代?
景帝懊恼不已。
悔不该年少气盛,边关更不该只留十万兵马与之对阵。
早就应该多抽调军队过去的!
此刻景帝望向殿内大臣,却无一人开口。
宰辅李仕达看了一眼身旁的工部员外郎姜烨。
姜烨会意,上前一步说道。
“陛下,臣有话要禀。”
“说。”
“陛下,微臣以为,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何意?”
“鞑子此次来攻,距离上次我军夜袭其营已过了一月。”
“两军汇合迟到还能迟这么久?总不能是那羌人在沙漠里迷了路吧?”
“依臣看来,必是那探子信口胡诌。”
“真实内情,定是我军上次贸然出战,又打得太狠。”
“鞑子咽不下这口气,这才请了羌人共同来攻。”
“为今之计,还是要依李相上次之言,速速将那发动夜袭之人绑了去。”
景帝眼神凌厉,却并未发作,耐着性子沉声问道。
“此时将冠军侯绑了送鞑子军营,可解此困?”
姜烨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不能。”
“若是鞑子与羌人还未联合攻来,送去罪魁祸首。”
“再辅以钱财安慰,就能使鞑子退去了。”
“而此时两军共同进犯,必以重利才能退兵。”
“陛下,与其看着鞑子和羌人打进关内,进一步攻陷重要关隘。”
“不如早做决断,割让部分不重要的边陲城池出去!”
英国公张朗被这话气得七窍生烟。
“姜烨你住嘴吧!”
“你今日脑袋被驴踢了?”
“贾侯刚刚为国立下不世之大功,乃陛下亲封的一等冠军侯!”
“你转头一张口就又要绑了送给敌人?”
“想置我朝边境百姓安危于何地?又置陛下颜面于何地?”
“还想把边关城池无偿送给鞑子,你究竟是哪国的臣子?”
“你自己奴颜婢膝,爱跪就跪,别连带着大家都低头啊!”
“陛下上次就说得明明白白,大景山河,一寸不让!”
张朗心中这口恶气,这一下都吐了才痛快,刚刚都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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