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脖子一缩,
怕老爹又拿他说事儿,逼他读书。
贾母护犊子,
最是偏疼大脸宝,
遂将其护在怀里,
微微嗔怪贾政道:
“说事就说事,别吓到我的宝玉。”
贾政无奈,瞪了贾宝玉一眼。
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琥哥儿乃是金陵贾家第五房子嗣。”
王夫人和王熙凤对视一眼,掰着手指头算道:
“金陵第五房,是贾放的儿子?”
王熙凤自嫁过来后便帮着掌管荣国府。
对贾氏族内的人丁子嗣也是了熟于心:
“太太说的正是。”
“咱们贾家共二十房分。”
“除了神京城里的八房宁荣亲派之外。”
“留在金陵城的亲族尚有十二房。”
“那金陵第五房先祖贾海,与咱们先荣国、先宁国二祖乃是堂兄弟。”
“贾海生贾代昌,贾代昌生贾放。”
“贾放无子,收养一子取名贾琥。”
“二老爷,说的可是此人?”
贾政点头道:
“凤丫头说的不错,正是这个琥小子。”
王夫人、邢夫人对视一眼,嘀咕道:
“算到玉字辈,已经出五服了。”
“况且还是个收养的孩子......”
邢夫人也附和道:
“就是,除了咱们东西两府,其他的能算一家子吗?”
贾母眼角微微挑了挑。
她向来知道自己这俩儿媳没什么见识。
倘若此子真的高中了进士,
那对于贾家宁荣二府的助益可太大了!
等于在文官系统中插入一张“自己人”的明牌。
管他什么嫡亲、庶亲、近枝、旁枝,
只需要付出极小的代价,
就可以将此人收为己用,
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这些话并不方便对内眷妇人们明说。
老太太也懒得解释,遂斥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
“都是族中的老亲......说这话平白让人家笑话。”
“更不用说人家现在出息了,将来你们指不定要仰仗琥哥儿的鼻息。”
“存周,秋闱既已放榜,算来各省举子该陆续动身赴京准备参加来年的春闱了。”
“你做好接应,把人接到咱们家里来备考。”
“收拾一处院子,一应安排妥当。”
贾政喜道:
“母亲放心。”
.........
金陵城畔。
秦淮河波光粼粼。
两岸酒楼茶肆、烟花柳巷繁不胜数。
河中间一条游船逆流北上。
船头上迎风站立一位白衣青年。
衣冠楚楚、相貌堂堂,剑眉星目、身长八尺。
正是金陵贾家第五房为延续香火而收养的子嗣,贾琥!
虽说是今年江南省的新科解元,
但贾琥身上全无书生文弱之气。
反而是刚健朗硕、英气十足。
妥妥的一条英武飒姿好男儿!
贾琥凭风站立了一会儿,
身后走来了一位身量初成,却十足出挑标致的美人儿。
那女孩眉心有一颗米粒大小的胭脂痣,更衬托的风流袅娜。
此女正是贾琥花费好大的劲儿才找到,并从拐子手中抢救回来的——甄英莲。
并为其取名为香菱(方便称呼)。
香菱才被救出来不久,还有些胆怯。
站在贾琥身后微微福了一福,低声道:
“爷,秋风凉。”
“快回舱里歇着吧。”
贾琥转过身,温暖一笑:
“没关系的,你回舱歇息吧,我一会儿就来。”
香菱抿了抿嘴唇,又关切道:
“爷,您手臂上的伤......还疼吗?”
那是贾琥一人打退数十名拐子打手,最后解救香菱的紧要关头时,因保护香菱而被拐子划的一刀。
贾琥轻轻撸起袖口,笑着安慰香菱:
“不碍事的,也不疼。”
“跟蚊子叮的差不了多少。”
香菱盯着贾琥左小臂上的纱布,眼眶里打转儿的泪花儿再也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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