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卑不亢地道:“此案涉及国丈大人没错,但圣上有旨,治疫之事,左相大人可全权定夺。并赐予了尚方宝剑,允左相大人可先斩后奏!”
“所以,秦左相她胆大包天,就直接对国丈下手了?”祝春咄咄逼人。
相比之下,蓝永可就真的是太平静了。
他依旧淡定,说道:“国丈大人的病历在此,祝大人可先看看。”
病历拿了出来,祝春自然是要看的。
这本病历,是从祝红来了沛郡之后,每一次身子不适命人去抓药、或者是请大夫来看诊,都留下了记录。
几月几日、什么症状、请的哪一位大夫;
脉象如何、用了什么药、服药之后次日疗效如何;
上面,有时候是王禹的签字,有时候是祝红自己签的。
而后来,确定祝红是罪魁之后,他被关进大牢,所有的看诊记录也都一一登记在册。
从上面的墨迹推断,断然不可能是近两日捏造出来的。
这是一份真实的病情记录!
蓝永见他看完了,又说道:“国丈大人身份尊贵,他在沛郡的身子状况,自然也被当做金贵的座上宾来看待。病情状况都在这里,国丈身边的人此时都关押在牢房内,祝大人若不信,大可去提一两人来询问,这些记录是否属实。”
“不必了。”祝春常年跑黑,对于这些证物的东西,自然是了解的。
他也很清楚,病历上面记录的祝红的病况,其实在祝红还没来沛郡之前,早就存在了。
因此,确实不是假的。
但他还是提出:“国丈大人是在下养父,为养父入殓,乃为人子的本分!”
蓝永大大方方地道:“国丈大人的遗体,目前还在衙门内。本官刚刚送了八百里加急回南都陈情,只待圣上裁决国丈大人的身后事。既然祝大人来了,那再好不过。”
竟是十分干脆答应了。
祝春少不得心生怀疑:难道,这件事真的没有任何问题?难道,父亲不是被他们害死的?
不然,他们怎么能这样爽快?
但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不多时,祝春就领到了祝红的尸身。
他当然是立即找来了身边可信的人,在不损伤尸体的情况下,进行验尸。
而祝春自己,则是去询问被一起关进牢里的祝红下属,近段时间的情况。
然后他发现——
跟蓝永说的,并无参差!
蓝永竟然没有一句话是假话!
于是,祝春要求见王禹。
这一次,遭到了蓝永的拒绝:“王禹身为主谋从犯,对罪行供认不讳。他算是重刑犯,任何人不可探视!”
祝春眯起眼睛:“在下并非是探视,而是为了问清楚国丈大人的事!”
“证据都摆在这里,祝大人若不信本官所言,可以看整个案情卷宗。也可以出去民意调查。”蓝永依旧是那副刚正不阿的样子:“但阁下既不是主办案人、也不是钦差,是没有资格插手查案的!”
后面这话,说得是不给面子了!
但该死的,他说的是事实!
祝春没有资格插手此案,他想要为祝红翻案基本不可能!
他只能回到停尸房。
看见仵作出来了,便问:“怎么样?”
仵作答道:“初步看,国丈大人确实不是外力致死。身上没有任何伤口,甚至没对他用任何刑罚。但国丈大人的病……先前在南都的时候,似乎太医的意思便是,让他潜心静养,莫要动怒动气。这……”
祝春没有了办法。
仵作是他自己的人,总不能信不过!
他眯起眼睛,道:“那秦臻人在哪儿呢?”
终究是要跟秦臻打上交道的!
下人答道:“左相大人说今日身子不适,陵南王此时还在她屋里呢。”
“陵南王?”祝春眯起眼眸,问:“他们俩关系很好?”
下人作答:“要说好,也算不上,毕竟一见面就要吵架。但若说不好,他们俩又经常在一块。”
祝春:“???”
所以这是什么关系?
弄不清楚,他打算亲自去探一探!
于是,下晌,祝春来到了西客苑求见左相大人。
孰料,这边给的理由是:不见!
拒绝祝春的,是秦左相座下谋士尉迟南。
斯文有礼:“祝大人不好意思了,我家大人说了,在这个案子刚刚落下帷幕、这般敏感的时候,她不宜见任何国丈那方面的人。以免……落人口舌,又要栽一个贪污受贿、陷害忠良的罪名,那就不好了!”
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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