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秦左相拒绝陵南王也是经常的事。
但这一次,她竟然答复:“行。”
谢瑾一愣。
算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却见秦臻将银票收拾起来,道:“不过陵南王,这是下官的房间,你一直待在这儿总是失礼。您,是不是该出去了?”
被他一番砸银子的骚操作,秦臻差点忘记了:这天还没亮呢,他就过来了。
她从噩梦中醒来,他就坐在她床上!
他们俩,是能坐在床上聊天的关系吗?
银铃儿先前没拦住陵南王入内,也是因为发现秦臻做恶梦,她怎么也叫不醒。
见谢瑾来了,也是病急乱投医。
此时回想,确实是她的错。
她顺势说道:“陵南王,我家大人要起身洗漱了,还请您回避一下。”
谢瑾的眸光投在秦臻脸上,定睛看了一会儿,倒是没有纠缠,出去了。
但,他并没有离开西客苑。
待秦臻洗漱完毕出来,就见他在外面的圆桌旁坐着。
看见她出来,他立刻转头看她,眸光热烈、笑意甜蜜:“快来用早膳了!”
桌上,摆着丰盛的早餐。
秦臻:“……”
对谢小娇娇这个人,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尤其是……
罢了,不急!
一顿早膳吃下来,当然是谢瑾在不断地叭叭叭,那张嘴倒不像是用来吃东西的,而是就用来说话的。
秦臻话很少,他一个人唱独角戏也能搞上半天!
听到他说起回南都的事,秦臻才开口道:“陵南王既然要与下官同行,还请尽早准备行囊,三十日动身回南都。”
谢瑾一愣。
他凤眸一眯,问:“为何这么着急?”
“下官不急,有人会比下官还急。”秦臻的回答淡淡的。
谢瑾想了想,道:“也对。”
但他顿了顿,又道:“这回朝之路,应是不太平。你我同路,互相有个照应。”
秦臻朝他看了一眼,道:“难道陵南王不觉得,你若不与我同路,会平安一些?”
谢小娇娇嗤声一笑,凤眸一睐,投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道:“左相大人对本王的处境,怕是有什么误解?”
秦臻怔住。
却见他继续道:“本王这些年来,一直病得很重。有时候是在养病,却不是所有的时候,都是真的病了!”
秦臻顿时凛然。
陵南王的身世敏感,时刻都在危机之中,也属实正常!
萧简不想谢瑾死,因为他死了,凤羽军就会回归西州国。
但萧简也好,其他一些势力也罢,他们也未必就想让谢瑾好好活着!
如今,谢瑾一直都是要死不活的样子,对萧简来说,才是最放心的。
可……
这种状态,西州国那边大概就不乐见了。
只要谢瑾死了,他们就可以拿回二十万大军。
他都“病”成那样了也没死成,岂不是要让他们做点什么?
见秦臻一片了然,谢瑾也不再多说此事。
吃过早膳后,外界,祝红病死在牢里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蓝永还在忙着结案,待秦臻回南都,还要将关于此案的卷宗资料一并送呈皇帝。
怎么说,这次的案首是国丈——萧简的老丈人!
临近晌午的时候,皇后派来的人终于到了!
他们本是祝红送消息回南都,请来的救兵。
可路上遇上了障碍,耽搁了一些时间,没想到——
来到了沛郡,竟然是来替祝红收尸的!
当即,一面送消息回南都,一面要求验尸!
祝家只有祝潜一个男丁,还是个没学好的。
所以,主系没有什么人可用,来人是祝家的养子——一直颇受皇后信赖的下属,名叫祝春。
养子没有继承权,因此他早早就选好了定位:为皇后做事!
可以说,祝春明面上是皇后的弟弟,实际上……
那些见不得光的事,都是让他去做的!
祝春,就是祝家、是皇后背后的一把刀。
目前在京畿卫任职,掌握了京畿卫四分之一的兵权。
收到了祝红的求助消息之后,他立刻来了!
命人去送消息回南都,祝春找上了蓝永:“蓝大人,虽说你是沛郡的父母官,但……案情涉及朝廷命官、关乎国丈,这种案子,是不是应该上禀天听,由圣上裁决?”
面对如此诘问,蓝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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