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你不会真不管我了吧?”。
声音里又有了哭腔。
“屁,我能不管吗?目前只能这样,在里面该吃吃、该睡睡,确诊了也别怕,有我呢”。
这话听着就虚,那儿是看守所,不是托儿所,除非你有三头六臂、穿墙遁地的本事。
出门前,陈安琪仍不忘威胁我:“事情办砸了,我烧了你的饭店”。
我深吸一口气,迈步向丽庭大酒店走去,心里不免七上八下,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助纣为虐。
警察们已经接到楼上的通知,让出一条路,几个人迅速围了过来,边往电梯跑边告诉我注意事项,到了十楼,墙壁上贴着一排突击队员,有个队长模样的掀开箱子看了看,打手势让我敲门。
门是珍景开的,脖子上架着把水果刀,有些狼狈,却没我想像中的惊慌失措。
谈判专家立刻抓住这个机会:“我们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绝不能伤害人质,年纪轻轻的,有病治病,有罪赎罪,干吗非往绝路上走?”。
“我同意自首”。
陈安俊个子高,半蹲在珍景身后:“不过要给我点时间”。
“可以”。
专家也闻到了肉香,现在实施抓捕,他敢跟你玩命。
房间里光线昏暗,面目模糊,他勒着珍景一步步后退,让我把门反锁。
“放松,放松,自己人”。
“你跟我姐什么关系?”。
误打误撞的关系。
我说我和陈安琪都救过对方,不算熟,但有过命的交情:“你要不信,可以给她打电话,视频”。
陈安俊把一个翻盖的老手机扔到我面前,乖乖,这货还健在呢,以前上学的时候老见珍景她妈举着它,“喂喂”的到处找信号。
我捡起来,没电了。
“反正你姐的意思咱们都明白,吃了这顿饭,东西和人归我,你老老实实跟警察走”。
他似乎病的不轻,一直咳:“……好啊,这是又找着合伙人啦,早知道她想一脚把我踢开”。
“你爱给不给,我无所谓,可她要是撒手不管,你就等死吧”。
正说着,猛的想起那对小情侣,还有深夜出现的鬼影。
“陈安琪来过这个房间,你知道吗?”。
“知道,我让她来的”。
“她现在不是正常人,有些事情对她而言并不困难,比如说,在房间里找个瓶子什么的”。
这小子果然上当了,下意识的往房顶瞟了一眼:“我,我就是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这东西?要不是我挡着,早被她砸了”。
“你姐是怕你想不开,年轻人容易冲动”。
“她还好意思说我冲动,都怪她,事情没搞清楚就动手,弄了个鸡飞蛋打“。
“咱们换位思考,是你也得急”。
“急没用,现在不能确定人家跟这事儿有关系,虽然姐夫让我监视那女孩儿,可她跟照片里的对不上,只是怀疑,怀疑你懂吗,把人吓跑了怎么办?”。
照片,难道是孤儿院的那张合影?。
“这就是你的新线索?你姐早知道啦,正在打听那七个孩子呢”。
陈安俊一愣:“好啊,哥们儿可是费了半天劲儿,才在相册里找到的,我姐夫是个爱惜东西的人,要不是特别重要的人和事,不会在照片上画七个圈”。
“她也在找朱永良,相信原基液很快就会到手”。
我继续试探。
“朱永良?”。
“照片里有他”。
“噢……,和我姐夫站一起的那个人”。
陈安俊想了想:“没错,我姐夫不肯说,他当年的同事未必守得住秘密”。
老照片里确实还有个男人,可陶木春告诉我是院长,如今看来,这仨人的排列位置是:朱永良、明言、余量海。
这小子终于放松了警惕,挪开了刀,但仍然抓着珍景,我感觉她已经站了半天,姿势越来越别扭,虽说是部队出身,可一个女人遇到这种情况,难免不乱了阵脚。
“你先让她坐下”。
“给你脸了是不是?过来”。
他拿刀指着我,抖开床单,把我俩胡乱裹在一起,推倒,接着往外端饭盒,油香扑鼻,珍景闻了直恶心,把头埋进我怀里。
门外,谈判专家的嗓子都劈了:“……让外卖员出来,多扣留一个人质,不能解决问题,相反,只会害了自己”。
陈安俊不理他,成块的猪肉下水往嘴里送,时不时咳上一阵子,感觉喉咙后面连着个破风箱,呼哧有声。
用过的纸巾上沾着暗红的液体,不知是酱汁,还是血。
“你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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