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劝我别打电话,搞不好再打到警察手里。
那天是高文把他弄走的,我问他住哪儿,高文一指对面,是丽庭大酒店。
丽庭大酒店里有个保安叫赵河宽,认识他的人都叫他小四两,这小子一脸疙瘩,就爱喝酒,随身揣着个四两的扁酒壶。
碰巧晚上他来店里吃饭,我顺嘴问了一句。
“有,见谁都塞名片,不过现在走了,警车拉走的,肯定事犯了呗”。
“这么严重啊?”。
看来余量海的案子有了新进展,否则警方也不会随便扣人。
“你打听他干吗?这人忒邪性,头一天来,吵着要住八楼,睡了两夜,非要调,这下好了,到了十楼连床都没碰又换了地方,去了看守所”。
“你怎么知道?”。
“嗐,要不是他,昨天我能一宿没睡吗?”。
陈安俊在十楼的房间是一零零六,环境比八楼的好,有推拉门的阳台,能晒晒日光、看看风景。
他退房后,入住的是一对小情侣,久别重逢,正在忘我之际,阳台的门猛的被推开,月光中,一个佝偻的身影直立而起。
“就这一嗓子,把保安部的经理都喊来了,俩人那脸色没法看,男的哆嗦女的哭,光换房间还不成,免单,外带二十四小时警卫”。
小四两一拍腿:“你说我招谁惹谁啦,他搂着女朋友睡觉,我溜溜站到天亮”。
阳台上确实有攀爬的脚印,顺着排水管一直到十楼,可那对小情侣并没携带什么贵重财物,何至于搞这么大动作。
鉴于陈安俊之前频频换房,小四两怀疑那个深夜访客是冲他来的。
“不定得罪了什么人”。
他一口咬定:“连警察都说,他的事儿不简单”。
吃完药,我提前关了门,怀着忐忑的心情躺在床上,头皮从胀到一阵阵发麻,仿佛钻进了十几条蚯蚓,随着血管神经绕着圈的拱。
朦朦胧胧中,那个女人又出现了,伸着手指逗我:“都说儿子象妈妈,瞧这小脸蛋”。
一个细眼睛的男人从她背后伸出头:“对,模样随你,聪明劲儿随我,到了学校肯定回回得第一”。
“吹吧你”。
女人“咯咯”的笑:“乖乖,头一天上学,妈妈给你做了两个荷包蛋,快起来,起来啦,小子毅……”。
小子毅?我猛然惊醒,在黑暗中瞪着难以置信的双眼。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骑车直奔孙有德的超市,提起老妈冯彤彤,他有点心不在焉,老是顾左右而言他,问得多了,索性打起了电话。
我心里堵得慌,回到店门口,看见对面的丽庭大酒店,一口气冲上八楼,敲响了八零七的房门。
大妹看见我就笑,侧身让进去:“你承认你是王子毅了?”。
我表明自己的态度:“我想先了解一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胖子,十岁,喜欢吃,爱耍个小聪明”。
“之前的经历呢,有没有跟你们说过?”
“孤儿都差不多,我只能告诉你王子毅不是被遗弃的,他的亲生父母生前很疼爱他”。
至于他的亲生父母是谁,为什么来到孤儿院,周佳凝看着我,意思是只能问你自己了。
“啊,昨天你说过,我是谁不重要,如果你们遇到困难,也可以把我当成朋友,能帮的我一定帮”。
女孩儿们同意了,给我讲了个故事,就从逃离孤儿院的那天说起。
“我们大部分人都有先天性基因缺陷,动不动就生病,新生孤儿院本来是巨人药业分公司的职工托儿所,楼上有他们的实验室,负责人是一个姓明的,朱永良是他的助手”。
“朱永良?”。
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
“我们本来要找的就是他……”。
十五年前,孤儿院发生了流感,朱永良把实验室的库房腾空,单独隔离了八个被传染的孩子。
某天晚上,他正在给孩子们打针,被人匆匆叫走,说院长突然不省人事,紧接着小妹就开始发疯,乱喊乱叫,几个大人都按不住她,一下窜了出去。
大妹边哭边追,其他孩子也跟在后面,就在这时候,整栋楼开始剧烈摇晃,他们听见有人喊地震了,便拉着大妹钻到会议室的桌子底下。
“等朱永良赶来,我还以为他是我们的救星呢,谁知道第一句话就是让所有人马上撤离,说我们感染了非常罕见的病毒,也许会变成怪物”。
周佳凝点点头:“就象世界末日”。
去追小妹的人,大声叫嚷着,拿着绳索棍棒,孩子们战战兢兢,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有两个胆大的,趁机溜回隔离室,抱来一大堆零食,给每人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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