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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把小妹拉到旁边:“你好好看看,是不是那个大宝?”。
她没反应,象是没听明白,我敲敲头盔:“新生孤儿院”。
“谁?”。
合着昨天她一句都没听进去,光臭美啦。
我哭笑不得,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照片,一二三四点出来:“有这小子吗?”。
“你到底想问什么?”。
“药水啊,问他拿没拿一个球形的瓶子?”。
小妹猛的飞起一脚,把大宝踢出去半米远:“说,拿没拿?”。
我急忙挡在中间,万一踢出个好歹怎么办?。
这小子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直喊冤,总之就是没见过。
“那朱永良找过你没有?”。
“找我?……我还想找他呢,这孙子,把我眼睛弄坏了”。
大宝满嘴淌血,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早晚弄死他”。
他眼睛和苏欣晨的耳朵一样好使,能在百米之外读出报纸的夹缝广告,但最怕光,灯光也不行。
我问他袁军是什么人,他犹豫了会儿:“这老小子也不是个好东西,我可以告诉你,但得给我口吃的”。
为了博取同情,他开始卖惨,先拿自己的身世做铺垫。
大宝本来姓齐,因为受不了后妈的打骂,小小年纪便离家出走,四处流浪,九岁时被收容所送到了新生孤儿院。
逃出来后,他便以乞讨为生,在火车站被几个大孩子盯上,加入了小偷的行列,慢慢混成了头目,在公安局的资料能铺满一桌子。
“兄弟们见我一直戴着墨镜,挺象个大哥的,给面子的都叫声宝爷”。
可现在墨镜掉河里了,只有在光线昏暗的地方,才能睁开眼。
我很奇怪手机怎么没进水,问了才知道,大宝在跳河之前,把手机扔进了一片西瓜地,后来趁天还没亮,又求小妹把它找了回来。
昨天夜里他们就在一起,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突然想起通报的有两名逃犯,难道?……。
“别扯没用的,说袁军”。
小妹嫌他啰嗦。
“我,我也是刚认识他,干什么的不清楚,挺壮,脸上有道蜈蚣疤,那天白英巴力被抢了以后,我们几个扑了个空,一直等到第二天,一个小兄弟跟着饭店的伙计去了北城,吓的屁滚尿流的跑回来,非说自己看见了孙悟空”。
那是碰巧出来拿外卖的小妹。
“都不敢去,我去,可那一片太大,不好找,直到天黑,才听到一个小仓库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大宝扒着门缝往里瞅,发现地上放着朵花,旁边捆着个人,还有个满脸毛的小个子在吃东西。
他正暗自庆幸,突然被人拍了下肩膀,回过头,一个老女人张嘴冲他哈了口气,感觉全身又木又麻,摇晃了一下,踉跄站住。
老女人“咦”了声,好象很吃惊,直接朝他太阳穴来了一拳,彻底躺平了。
“再睁眼,已经到了第二天,星子领着袁军找到了我,你猜哥们儿在哪儿?姥姥的,竟然把我扔到了厕所里……”。
“好好说话”。
“是是,袁军说他知道朱永良给我们注射了什么,要想恢复正常,就得听他的”。
大宝也不是省油的灯,假装动弹不了,让袁军去抢圣女花,袁军又派星子探了探虚实,决定先把老女人引开。
“这么说,袁军不是为圣女花来的,他找你有别的事”。
“……不,他,他是冲白英巴力来的”。
大宝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急忙往回找补:“我都疼糊涂啦,收拾白英巴力和抢花是一回事儿,只不过是两拨人”。
他肯定没说实话,这人比泥鳅还滑。
“其他人知道瓶子的下落吗?”。
“这个……”。
“老实点儿,你们打算去哪儿?”。
“回去,回同益古镇,让白英巴力自个儿玩吧,他这辈子也甭想找到圣女”。
事情变复杂了,阻挠白英巴力的另有其人,肉身菩萨已经被毁,为什么还要跟圣女寨过不去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