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蛋,给谁发信息呢,是不是昨天那个女的?”。
小妹突然探出脑袋,笑嘻嘻的看我:“听说还是个大肚子,准是你干的好事儿”。
我勉强笑了笑,在别人眼中,大概也有一丝苦涩。
“谁敢造我的谣?”。
“赵河宽”。
这该死的小四两,总有一天把他那张大嘴焊死。
不过这小子倒没骗我,白衣人出现的时候,周围几栋楼上的人都在沉睡,而白狐肯定是变异过的,如果朱永良真拿动物做了实验,不会就这么一种,也不会就这么一只。
那种血红色的花,应该就是欢喜花,他们肯定和圣女寨有关,不远千里追捕怪兽,是人道毁灭,还是带回去供明言教授研究?
我脑子转的飞快,根本睡不着,发了一条信息给苏欣晨,问她如果我喝了陶木春的血,会不会想起那失落的十一年,她的回复是:NO。
陶爸爸多年前出过一次意外,摔伤了头部,昏迷了整整三天,陶木春也曾经尝试过,可事情并没有象她希望的那样,往好的方向发展,最终还是推进了手术室,又清了一次颅,才慢慢有了知觉。
倘若她的血对谁都有效果,头一天见我,就直接硬灌了,用不着文武带打的,那么费劲。
临近半夜,车驶进一个服务区,餐厅里没人,只有小超市亮着灯。
小妹拉着苏欣晨去买吃的,我和陶木春各自订了房间,两人间,进去的时候,一个男人拍着肚皮打哈欠,床柜上扔着吃剩的包子和香肠皮。
他个头、年龄和我相仿,却比我胖了整整一大圈,是个小细嗓,说句不好听的,象太监。
“一个人旅行?”。
“和朋友一起,散散心”。
我一边跟他东拉西扯,一边铺床,刚收拾完,小妹喊我去吃饭,就在隔壁。
泡面、香肠、榨菜和卤蛋,标准搭配,苏欣晨吃不了,扒了一半给我。
小妹似乎也不太饿,剩了点儿,都让陶木春报销了,又拿了根老玉米继续啃,神情专注,好不好吃都得吃,不吃哪来的血。
“今天感觉有点奇怪”。
她突然停下来:“好象有人跟着咱们”。
这女孩儿的第六感一向很准,上次是陈安俊,这次会是谁?。
苏欣晨走到窗前,望着路灯下的停车场,有的人直接睡在车里,再过五六个小时天就亮了,不值当的花钱开间房。
外面风吹虫鸣,时不时“轰隆隆”的驶过几辆运输车。
“大货柜里有三个人……”。
她小心翼翼的抬起耳机:“一个说明天中午必须跟老大见面……,另一个说,这东西太扎眼,留着是祸害,得想个办法……”。
苏欣晨用简短的几句话,把听到的概括出来。
我几乎惊呆了,这技能也太牛了吧。
“人最多的是那辆银色面包,四个,其中两个呼吸均匀,可能在睡觉,有一个刚刚挂断电话,说兔子醒了,不知道能不能捂住,……噢,他旁边是个女的,一直在强调要保证什么人的安全……”。
说着,她转向一辆高档小轿车,听了几秒钟,脸颊突然飞起一片红晕,“啪”的把耳机扣上。
过来人都知道她听到了什么,无非是“吱吱呀呀”、“嗯嗯啊啊”一类的象声词。
连不谙世事的小妹都懂,贴着玻璃、瞪着眼睛找。
“收”。
苏欣晨嘴角含笑,拉上窗帘:“美少女,咱脸皮别那么厚行吗,偷听人家不好”。
我笑了声,被她瞪了一眼。
陶木春关心的是谈话内容,两辆车同样神秘,但目前来看,并不象冲我们来的。
回到自己房间,胖子还没睡,得知我们要去同益古镇,一骨碌爬起来:“伙计,带上我呗,路上搭个伴儿,登山望雪,绝对不虚此行”。
我没吭声,瞅着他那身肥肉。
“真的,太壮观了”。
他相机里有张自拍照,穿着冲锋衣,站在皑皑白雪的山脚下,一手扶着同等身高的石碑,上刻“玉砚雪山”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你以前去过?”。
“去是去过,没爬成,我到的前一天山体滑坡,听说露出了个冰窟,深不见底”。
工作人员立刻封山,加装护栏、贴上警示标牌,隔了几天又去复检,竟然多了堆人体遗骸。
“别害怕,是具古尸,虽然被动物啃的有点惨,但勉强可以辨认出服饰”。
我猛的来了精神:“什么时候的事儿?”。
胖子望着房顶,好象上面写着年月日,突然一拍手:“四年前,没错,那时候我刚结束了第一段恋情,痛不欲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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