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哽咽和胸口的绞痛。”你太好了,不像是真的,安磊。你拥有我所需要的一切,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会说话的幻想,我的大脑在编织一个童话,关于被接纳和被需要。关于一个酷酷的大姐姐把我揽入她的羽翼之下。你不是真的。”
“丛希——
泪水从我的脸颊上滑落。我努力保持说话。
“不!你怎么可能是真的?太巧了,你竟然在沙浪,而且和我一样,在同一个时间去了阿达沃克。太巧了,我崩溃了,而你恰好看到了我。你不是真的。这是我的幻想,我坐在黑暗中空荡荡的房子里,自言自语。”
冯依琳和安磊交换了一个眼神。冯依琳看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我知道自己很不公平,拼命寻找仅剩的借口来否认、否认、否认。
“丛希,“冯依琳说,”你今天创造了一个技术奇迹。你不能——
我冲她吼道:你更过分。你是我疯狂行为背后的隐性承诺,证明我的疯狂是有意义的。证明疯狂是有目的的。你让我患上了偏执型精神分裂症,让我产生了迫害妄想,让我在牢房里撞墙撞了一辈子。”
“你讲完了吗?冯依琳问道。我努力盯着她,但感觉自己就像个病态的孩子。
“为什么是沙浪?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我说,”你们能回答这个问题吗?”
“眼睛“已经为你提供了十年的知识,”冯依琳说,最可能的解释是它希望你在沙浪,所以它暗示你选择这所大学。考虑到这座城市的性质以及这里发生的事情,我并不感到惊讶。”
“丛希,没关系。安磊试图握住我的手,但我却躲开了她。
“这仍然无法解释你们两个,我说。
安磊俯下身来,我无法避开她的脸。丛希,嘿。有时你会很幸运。噩梦停止了,不是吗?即使我们不是真的,这也是一个很好的交易。”
她脸上的表情——善良、理解、不屈不挠地拒绝放弃我——击溃了我最后的防线,我开始哭泣。
我用手抱住头,在椅子上不停地摇晃,眼泪从喉咙里夺眶而出。十年的废话和谎言。十年的这种生活,一切都崩溃了,我再也承受不了了。我擦了擦眼睛,用手遮住脸,把脚蜷缩在椅子上,试图蜷成一团。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安磊用双臂紧紧抱住我。我想推开她,但我已经不在乎了,放弃挣扎,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她可以把我像怪物一样砍死,然后扔进垃圾袋,因为我是活着的垃圾。
“嘘,没事的,丛希,没事的。”
“不会的,永远不会好的,我哭着说。
“会好的,会——
我无法再否认了。终于,真相在哭泣中流露出来:
“我丢下了她。”
他们俩久久没有说话,但我能想象得出。他们抬头看着我,冯依琳皱着眉头,安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我继续说,在撕心裂肺的哭泣和胸口的剧痛中倾诉一切。
“我的妹妹。梅茜。我的双胞胎妹妹。我把她丢在了仙境里。如果她是真的,那么我丢下了她。我丢下了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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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希,你在这里吗?试着吃点东西吧,你真的需要。”
“我不想吃东西。”
我哭得嗓子都哑了,但伤口仍然隐隐作痛。胸口上的双孔,十年来的伤痛。
冯依琳一直沉默不语,安磊抱着我,给我纸巾擤鼻涕。最终,我不再蜷缩着,坐了起来,努力让自己不要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叛徒和懦夫。喝了一杯水,过了很久才平静下来,开始思考。
“对不起,我没想到我会……”
“丛希,“安磊在我还没来得及道歉之前说道,”哭出来吧,把一切发泄出来。这负担太重了,你不必独自承担。”
“嗯。”
“……那么,我们现在是真的了吗?总得从某处开始。”
我耸耸肩。我有什么选择呢?至少我不孤独。想象中的朋友总比死于脑动脉瘤要好。”
安磊把手搭在我的手上,给了我一个微笑,一个“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微笑。真正的朋友更棒。我向你保证。”
我摇了摇头。我的喉咙发紧,但已哭不出眼泪。我丢下了她。”
“这不是你的错,“安磊说,”对吗,冯依琳?这会是她的错吗?”
“……不,当然不是。一个孩子,在外面,与一个……与我们无法理解的东西面对面。不,安磊是对的。”
“幸存者的内疚,“我说,”我知道。一下子承受了十年的痛苦。知道是什么并不容易。”
“我知道这很难,冯依琳坚定地说道。
我抬头看着冯依琳,这个法师有着蓬松的金色头发,手指残缺,四肢被偷,脊椎有问题。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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