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这不是晨吐。我疯了。我是一个疯子,我生病是因为我以为我被拉到了另一个维度,天空中的巨大眼球正在教我不可能的物理,这让我感到不适,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因为我已经疯了,两个星期没有睡觉,几乎不吃东西。”
我说话时避开了目光,不敢与安磊对视。随后,一片死寂。我真想蜷缩起来死去。我祈祷她不是这所大学的学生,因为如果那样的话,我只能躲进地洞里,才能不碰到她。但这不是问题了,不是吗?因为我要打电话给妈妈,然后退学,重新吃药,做个行尸走肉。
安磊抓住了我的手。我抬起头,看到了赤裸裸的原始魅力。
“我们应该给你吃点东西,“她说,”天快黑了。没人愿意浪费一顿丰盛的早餐,而且你可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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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磊拿着我快凉掉的早餐回到座位上。
“这个地方是一流的,但总是很安静,“她说,”校园里那些自命不凡的家伙不会来这种地方。当然,他们每年都会来城里喝几次酒,但都是牛津和剑桥的落榜生,他们自以为高人一等,不屑于来沙浪。”
我吃了一口培根,不得不停下来,以免我的胃受不了。我对安磊感到困惑。当我抬起头时,她迎上了我的目光,微笑着对我说
“好东西,对吗?“她说,”我每周来这里一两次。这里环境安静,适合在凌晨思考问题。那些常客、卡车司机什么的,其实都是好人。从来没有打扰过我。”
我点点头,感到尴尬。她避而不答的方式太明显了。
“你是个学生,对吗?“安磊说,”我知道我在大学食堂见过你一两次。像你这样的脸我永远忘不了,丛希。”
“……什么意思?我脸颊泛红。
安磊咧嘴一笑,耸耸肩。我努力与她对视,但目光游移不定,只能专注于吃下接下来的两口炒鸡蛋。
“我猜你最近两周没吃东西,不是因为食堂的饭菜太难吃吧?”
“我不常去那里。我不住在校园里。”
“哦?“安磊的眉毛挑了起来。”你是新生?”
“是的
她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口哨声。而且不住在校园里。特殊的情况?和朋友一起住?父母很有钱?
“我父母把上大学作为条件。他们付房租,不想让我住在校园里,那里太吵闹,有喝酒和压力,这些东西可能会让我崩溃。或者有人会试图占我便宜。因为我是个疯子。我用叉子叉起一片培根,然后抬起头,尽我所能与安磊对视。
安磊眯起眼睛,用两根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在我看来,你并不疯狂。”
我紧张不安的情绪一扫而空。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她已经看到我浑身不适,惊恐地颤抖着。我不能再低三下四了。
“外表总是会欺骗人。“我努力让自己站直。”例如,我以为你看起来像那种会嘲笑我生病,然后试图向我兜售大麻的女孩。”
“真的吗?天哪,“安磊说道。她笑着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我绝对不想变成那种样子。”
“那是什么样的造型呢?”
“都市丛林中的罗宾汉,“她挺了挺胸,将拇指插进皮夹克的口袋里。”我最好还是重新考虑一下,这造型是不是太吓人了。我可不想吓到你,丛希。”
“留着这件夹克吧,它很适合你,我鼓起勇气说道。
“真的吗?安磊露出笑容。
我吃得更多了。安磊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问题要来了。
“我……“喉咙里哽咽了一下。想转移视线。努力克制着起身离开的冲动。”我不能谈这个话题。我从来没有……真的从来没有。药物从来没有起作用,我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它们没有效果,所以……”
沉默让人难受。我感觉自己正在萎缩。
“让我猜猜,“安磊双手一拍。”历史,对吗?”
我眨了眨眼睛看着她。什么?”
“历史系学生,我没猜错吧?你也有那种埋头苦读的书呆子模样,在大学图书馆里待得太久了,睡眠不足。不过我想最后这一点应该不重要。而且你也没有理工科学生的自然气质。”
“……不,你错了。文学。”
“文学!天哪,你比我勇敢多了。我永远做不到。”
我心中涌起一丝小小的自豪感。这足以让我继续往下说。你呢?”
“PPE,“安磊说,然后翻了个白眼。”虽然我把E和大部分的P都省掉了,所以现在只剩下哲学了。本来会很顺利的,但我现在正在读一个实验性的学位课程,有点保密。”
“……我没听懂。你说话太快了,“我说,”是因为睡眠不足吧。”
安磊笑着摇了摇头。对不起,丛希。PPE:政治、哲学和经济学,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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